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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都不需要怕我……」
她愣看着他,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起这。
「我不怕你。」她告诉他,她很久很久以前就不怕他了。
闻言,他搁在她颊上的手一停,一双黑眸不知怎,竟更暗了,深黑得像要让人跌进去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他似乎靠得更近,可下一刹那,他却退了开,笑着道:「不怕,那就好。」
他笑着说,垂眼笑着说,然后缩手退了开,转身踏过门槛,走了出去。
瞧着他高大的背影,她心中不知怎,有些说不出的怅然,不禁伸手压着乱跳的心口。
「把门关好。」他出了门又回首交代。
她看着他深黑的眼,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到头来,也只能将门密实关上,再上了闩。
整个世界,像是再次只剩下她一个。
她将额头抵在门板上,闭上了眼,吐出了屏住的气,却仍能看见他那双漆黑的眼在眼前,感觉他的手在颊上,感觉胸中的心,因此还狂乱的跳。
奇怪的是,虽然看不见他,听不见他,她依然知道他还在门外,就在门外瞧着,深吸口气,冬冬睁开眼转过身,走到桌边,洗了手脚,然后吹熄了烛火。
明月在高窗外微微的亮。
她抱着那本他送来的书册,坐在床畔,等着。
那飘散在空气中的墨香,缓缓淡去。
她知,他走了,已经离开。
然后,她才抱着那册书,在床上躺下。
新印的书,还嗅得到墨香,但那墨香没他身上那般浓,别人家的少爷,双手多是细皮嫩肉,可易远的不是。
过去六年,她从他不经意的言谈中,发现他并不是那种总站在旁边光出一张嘴的大少爷,纸坊书楼真要忙起来时,他总会卷起衣袖领头做事。
那些日子,他的衣总也会沾上黑墨,偶尔额角上也会沾着。
是以,他身上总有墨的味道,纸的香……
抱着那册书,她闭上了眼,轻轻叹了口气。
她没有偷看它,她也怕伤眼。
黑夜悄悄将她包围,她缓缓沉入梦乡,想着。
伤了眼……就瞧不着了……
瞧不着……他说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