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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只有太子和太傅两个人。”
“皇后是在圣慈殿里,还是去了那里?”
小宫女被问得呆了呆,“奴婢今关没有着到皇后娘娘。”
圣怀璧想起这小宫女是东暖阁的,不是圣慈殿,没见到令狐问君也不奇怪。
他咬咬牙。罢了,这女人总让自己一次次失了原则,他就再放下身段一次好了,但也不能就这么空手去找她,没个由头。他从书案上抽出一本工部送上来的折子,是关于去年某县修筑的堤坝今年再度决口的事情。
堡部的事情向来是问君负责的,自己假意去和她探讨公事,也可以义正词严地对工部的办事能力进行一番批评呵斥。问君在公事上一样公正严明,必然不会还嘴,到时候就是他胜了一仗,她自然会在着手督办此事时和自己恢复如常。
他在心中打好了腹稿,算”于好了进退之策,自认万无一失,才去了圣慈殿,但进了内殿,却不见令狐问君的影子,他装了一路的怒气表情也顿时化作狐疑。
苞看他小步飞奔进来的圣慈殿宫女,在他质疑的眼神下跪看禀告,“皇后娘娘一早就出宫去了。”
“去哪里了?”
“奴婢不清楚,不过……皇后娘娘留了一封信给陛下,说是如果陛下来找她,就交给陛下这封信。”宫女用手一指,桌上的镇纸下果然压看一封信。
怎么有话和他说却变成书信往来?难道她这回竟气到真的都不愿意和他说话了吗?
圣怀璧皱着眉,将那封信拿起,见上面写着。“怀璧亲鉴。写着他的名,又叫得这般亲昵,倒不像和他示威或是要进谏教训的意思。可如果内文说的是公事,又不该这样称呼他才是。
他心中疑云丛生,更伴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撕开封口,将那张薄薄的信纸当空一展,纸上简简单单的几行字让他骤然撞眸收紧,脸色大变──
此次战事之祸端,无论始终,皆在黑羽。行兵主将不似黑羽定海,应非故布疑阵,或为受人所制,臣妾熟知黑羽,当亲赴都城,探明真相。此行皆已布置安妥,一有结论或得转机,将即刻返都,望勿虑勿忧。
“这个可恶的女人!”
圣怀璧将那封信缪得死紧,脸上如乌云压城般的阴霆和震怒,令不知内请的宫女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皇后几时出宫的?”他喝问。
“一早,在陛下上朝时就出宫去了……”
“她单独走的?”
“是,还……”
“还什么?”
“还换了一身男装……”她其实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会忽然换了一身男人的便服,将自己打扮成一个俊俏公子的模样,但皇后娘娘那时候只温柔地提醒她记得将信交给圣皇看,便独自走了。她身分卑微,哪里敢多问一个字?
圣怀璧怒道。“这等大事,为问不报?立刻叫禁卫军统领薛平来见朕!”
当禁卫军统领薛平匆匆赶到圣慈段时,圣皇就坐在正殿的桌案后,依旧是铁青阴沉着一张脸。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双膝还未跪倒,就听圣皇冷笑一声,“薛大人,朕这座皇宫的门,你看得可真好啊!”
薛平一听这话不对,连忙说。“微臣鲁钝,犯下大错尚不自知,请陛下重责。”
圣怀璧盯着他的眼,咬牙切齿的问。“今晨皇后易装出宫,这件事为何不见你来回报?”
“皇后易装出宫?”他的确毫不知情,“微臣未曾听属下回寰,这就去调查清楚,请陛下稍等片刻……”
“她出宫的事情难道朕还要你查吗?”圣怀璧压低声音,“朕要你去查清楚,皇后从哪个宫门走的,是几时出宫、沿看哪条街走的?这件事不许惊动其他人,但耍确确实实、明明白白地查清楚了,由你单独回报给朕知道,明白吗?”
他知道兹事体大,连忙叩首,“是,微臣知道,绝不会将皇后娘娘的行踪透露给第三人知道!”
圣怀璧深吸了口气,“若是有外人知道皇后离宫之事,因而引发刺客追杀,让皇后遇险,朕便不想听你再嗦了。”
“是。”薛平颤抖了一下,再度叩首,“微臣会誓死保护皇后娘娘的安危。”
“朕知道此事本不该由你负责,但是事涉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是朕一手挑选提拔上来的,朕对你还有诸多厚望,若是这件事妥贴的办好了,朕自然会记住你这份功劳。”他脸色一变,又温和起来,还好言地许了承诺。
都说雷霆雨露皆是圣恩,薛平原本是一名小小的六品营千总,被还是太子时的圣怀璧看中升做禁卫军统领,已是连跳数级,所以对他一直是死心塌地的忠诚。
虽然不知皇后娘娘为何这样反常的离宫,但圣皇的焦虑震怒他深有所感,岂敢不用心办差?他自是连声应承,许诺立誓后便立刻看人暗中查找皇后娘娘的下落,不敢有片刻的耽搁,也不敢说要追查的是皇后娘娘,只说查的是一名重要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