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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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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踏入江湖时,父亲也总是耳提面命地要她小心防备,千万不能在敌人面前显露出弱点,否则敌人会抓住,直接取了她的小命。这道理她再明白不过,也太清楚急躁只会让她丢了小命,可是一面对雷刹托,她就无法冷静思考,依然犯下这足以致命的错误。

这样的结果是她自己造成的,说到底,怨不得人,只是她还是不想让雷刹托占尽上风,于是故意摆出对他不耐烦的模样。若能气到他,也算是小小的胜利。

「你很清楚老子在说什么。」雷刹托不容许她装蒜,改蹲到她面前。

关红绫紧抿朱唇,扬高下巴,凶狠地瞪着他。纵然她功夫不如他,可是在气势这方面,绝对不能再输他。

「老子不会要你的小命,不过是给你一点教训,让你往后记得,别老是逞强找人拚命,你可没数百条命能让你拿去跟人硬拚!」雷刹托严肃地要她记取教训,他实在不愿她随便乱来,今天她遇上的人是他,才没丢了小命,下回她可不见得会这般幸运。

他刻意将话说得冷硬,不让她察觉潜藏在严苛话语之下的担忧。她适合娇艳绽放,受了伤楚楚可怜的模样,一点儿都不适合她。

「你突然正经八百地说这些话,一点都不像你。」她印象中的雷刹托不该是会严肃地提醒她行走江湖的要领,毕竟他总是嬉皮笑脸,总是惹得她七窍生烟,怎么可能会突然关心她?这样的他让她更加心烦意乱,她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

雷刹托的回应是咧嘴一笑,双手一摊,耸了耸肩,又回复平时闲散的模样。

「你的马还给你,别再追着老子了,否则你将会成为大漠上的一具枯骨。」雷刹托恫吓她,故意不理会她扭伤了足踝一事。她该有个难忘的教训,如此往后行事才会记取教训。况且,此处离小镇「札勒泰」并不远,她有能力自行上马回到「札勒泰」,让阿塞克帮她找大夫诊治她的右脚。

雷刹托豪迈地转身,阔步走向爱驹流星,俐落地翻身上马。

「雷刹托,你这个土匪,居然又要抢我的马!」一再在雷刹托身上吃瘪的关红绫决意离开了,可见到他突然骑在她刚向马贩买来的良驹上,她立即娇喝出声。

「老子已经将你的马还你了。」雷刹托一脸纳闷地看着她,她的白马好端端地站着,他可没再出手行抢。

「你刚才是抢我的白雪,现在换抢我新买的马儿,你还不承认?」他不是无不敢言、无不敢做吗?就算是拦路打劫,他也大方坦然,绝不遮遮掩掩,现下怎么不敢承认?

「流星是你新买的马儿?」他怪声怪气地看着她。

「它是我刚买的马儿没错,但不叫流星,我还没帮它取名儿。」她纠正他的错误。

「卖马给你的人是谁?瓦里?阿塞克?」好哇!他暂时将流星丢下,马上就有人大胆地将流星卖出,且明知关红绫买流星是追他来着,竟还故意让关红绫将流星骑回他身边。

「要买马当然是跟马贩买,我可不晓得他的名字,总之那匹黑马是我花了一锭金子买下的,你快点将它还给我!」这匹黑马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她说什么都不能让雷刹托再像个土匪一样地抢走她的马儿。至于没有马儿可以代步的雷刹托会如何,那可不关她的事。

「你被瓦里骗了一锭金子,这匹马叫流星,属于我,瓦里不是流星的主人,不能将流星卖给你。只能说,瓦里是藉由你将流星带来给我。」雷刹托同情地看着她。从她那里骗到一锭金子,瓦里一定很得意。

「不可能!肯定是你觊觎我的马儿,所以故意编出谎言来欺骗我!」关红绫不相信他的说词,料想他定是瞧出她新买的马儿是匹好马,妄想占为己有,才会特意编谎拐骗她。

「欺骗你的人是瓦里,你若不信,老子给你看证据。」雷刹托跃下马背,来到与流星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摊开双掌,要她看清楚,他的掌心并没有隐藏任何物品能诱使马儿靠近。

「你又想耍什么把戏?」关红绫坚持自己没上当受骗。

「流星,过来。」雷刹托扬笑呼唤。

流星接收到雷刹托的召唤,立即扬蹄,亲热地的凑到雷刹托身边,鼻尖努向雷刹托的脸庞,向他撒娇。

「怎么可能……」关红绫看傻了,黑马对雷刹托的亲热熟稔呈现在眼前,让她不得不接受雷刹托和马儿本来就相熟的事实。

「好流星,老子让你暂时留在札勒泰,你等不及老子回头接你,亲自跑来找老子啦?」雷刹托爱怜又亲昵地轻拍流星。

「汹,过来!」关红绫犹做垂死的挣扎,赶紧随便替黑驹取了个名儿叫唤,但黑驹连理都不理她,迳自和雷刹托亲热相贴。她极为不甘愿,改名称扬声呼唤:「流星,过来,我才是你的主人!」

流星嘶了声,以鼻孔喷气,状似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并不理会她的召唤。

与流星腻在一块儿的雷刹托扬声大笑,毫不留情地嘲笑她白费功夫。

「可恶!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就养什么样的马,两个都一样!」事已至此,关红绫不得不接受自己被雷刹托口中的瓦里骗了一锭金子的事实。

「关红绫,你的江湖阅历还太浅,回去和你爹多多讨教、讨教!」雷刹托笑着跃上流星的背。

关红绫瞪着雷刹托,想着自从遇到他后,就没一件好事发生,她一路追到大漠,还被看似老实的马贩给骗了一锭金子,这全都是他造成的,此刻再瞧见他惬意微笑地与他的马儿瞧轻她的模样,她就很难说服自己敞开心胸,当作啥事都没发生过。

她坐在被太阳晒得温热的青青草地上,豆粒般大的汗珠自额际淌下,纤细十指屈起成拳,默默承受重重压在双肩上的屈辱。

雷刹托骑在流星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充满挫败的小脸,没有出言安慰,心想经过了落败与遭受欺骗的双重打击后,就算她再怎么心有不甘,也会聪明地选择黯然离去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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