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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通明厅室,只剩石二爷和崇纶及晴婉三人面面相觑,谁叫他们的母亲在家族中的地位还是有无上分量的,只怕在她强悍的作风下,牧场的未来经营走向,可能会被蒙上一层铜臭的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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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孝们上床就寝后,祖儿才找回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今夜的温度有些燥闷,连风也懒得吹拂在原野上,让热流恣意地嚣张在这片绿色大地,闷得连传来一声蛙鸣都觉得万般地奢侈。
她实在热得两颊有些发烫,连忙提着桶子去汲了些井水,让冰冰凉凉的天然之泉沁进肌肤深处,散去白日的灼热焚身。
「哇C冰喔!」洗完了脸,她卷起裤管,将修长白皙的脚丫子笔直放入水桶,当脚趾尖碰触到凉飕飕的井水时,她嘤咛了一声。
祖儿洗完准备走回房舍就寝,后头草丛的另一端却传出窸窸窣窣的耳语,她不免好奇的蹲下身子拨开高她两个头的菅芒草,看到是两个女人的身影。
「妈,不行啦!这种事我做不出来。」晴婉摇头兼摆手,像在拒绝石夫人什么似的。
「傻丫头,难不成你要看你叔叔独吞这片牧场?」她的眼光又充满逼迫地凝聚在晴婉身上。
「叔叔不是那种人,他不是叫我们来收这份土地的吗?我看不出他有侵吞老爸产业的野心。」她还是不相信石夫人所言。
「究竟是妈跟你比较亲?还是你叔叔跟你比较亲?」石夫人手将晴婉衣领一揪,扯得她不得不直视石夫人。
「您找哥嘛!男生做事比较有魄力。」
「魄力个屁!那个败家子心早就不向我了,趁着今晚有外人在,我们来个借刀杀人,我看那个傻大个看起来还有几分衰相,不如……」她说得越来越如蚊蚋低鸣,祖儿是竖长了耳朵也难以听个仔细,只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火」?
「妈!不行!这手段太恶毒了,要我放火烧死叔叔,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晴婉的这句话,祖儿是听得再清楚也不过了,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语。
「谁叫他想霸占我们的农场,记住,你只要把那酗子诱到叔叔的房门外,再偷跑去点火后就走,事成之后,妈不会亏待你的,一辈子让你吃喝不尽。难道你想让我提早去见你父亲吗?」石夫人对着晴婉渗以恶毒的想法,为了得到牧场,她连亲生女儿也想拖下水。
「好吧!」晴婉怕母亲真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不得不像被操纵般地随石夫人的命令指示去执行。
祖儿几乎停止了呼吸,两道冷汗不自主地自发丛间涔流而下,这是阴谋、这是诡计,而且是人命关天的凶残伎俩,若非她出外打水擦拭身体,明天……明天该是多么恐怖骇人的一天,她不能让这计谋得逞,势必要扼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该去告诉谁呢?
左慕塘?不!这个心智未开的大男孩根本不会相信她的话,还会以为她乘机想对他表现出爱意与好感呢!
那……石啸天总行了吧!
不行,这老顽固的庄稼汉一定以为她在胡诌瞎说,万一真找石夫人来对质,她岂不在玩自掘坟墓的游戏,那阴狠的女人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总得找个人来阻止这场阴谋啊!
正一筹莫展之际,她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瘦削刚毅的俊美脸庞,他是多么有自我主张且不同流合污的神采,她从石夫人的口气中听出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多么不屑她的行为,这么说来,他会相信她说的话了,事不宜迟,晚了大祸就来不及挽救了。
为了怕被那母夜叉逮着,她极端痛苦地匍匐在小砾石地上,纵使身子又比之前还脏得难以忍受,但为了救人,磨破了皮也是在所不惜。
好不容易在一阵盲目的寻找下,终于让她找到石崇纶的房间,幸好,房内的灯还亮着,阿弥陀佛,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石先生、石先生,你快开门,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祖儿用力地拍打崇纶的房门,如遭鬼魅追杀地穷吼猛叫。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崇纶穿着一件背心,似乎已准备就寝。
祖儿喘着气,两眼直勾勾地望着他,她希望这男人相信这一切,相信她待会儿告诉他的都是实情。
「进来再说吧H口水慢慢讲不要紧。」崇纶开大了门,让她能有舒适的安全感。
「我告诉你,是这样的……」她咽了一口口水,正要揭露真相时,眼角不经意瞥到沙发上的一隅,一个女人竟好端端地坐在那边。
是……是石夫人?
这下,她嗓子像哑了一般,突然发不出半点声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