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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依样画葫芦,边说边笑的神情看来好开心。
回答得真快,都不知道她已经计划多久了?何楚墨忽略她刻意调侃他的字汇,继续将话题导正。
「补助金有多少?」问。要是她单方面「补助」孙女士太,届时孙女士的街坊邻居们都来申请,要求比照办理怎么办?
「还能多少?就最低生活费用乘以三月啊。」伲音望了他一眼,回得很没好气。
这数字是社会局官方补助的标准金额……早知道当初不要告诉阿姨补助金最多能补助多少,害她现在想多给一点都不行,不过,她知道何楚墨心里在担心什么。
「何楚墨,你别担心啦,我不会造成你的困扰的。我会告诉阿姨,这笔补助金之所以能下来,是我们运气好遇到你,你通融再通融,条件放宽才准过的,要她不要张扬,让你难做人。」
她居然连这点都想到了?心思如此敏锐,在职场上一定会有极好的表现,她为什么不在公司行号里寻求更好的发展,要在网路上卖婴儿鞋?
何楚墨想问,却又觉得这问题是交浅言深了,只好摸摸鼻子作罢。
伲音对他笑了笑,扯开了一箱饮料的透明塑胶包装,取了两瓶出来。
「给你喝。」递了一瓶给何楚墨,关上后车厢,旋开瓶口便倚着车喝了起来。
「你很喜欢喝这个?」何楚墨狐疑地望了手中饮料一眼。她搬三箱,全部都是这牌子这口味。
「没有,我不喜欢。」又仰头灌了好大一口。
何楚墨一怔。她说她不喜欢?那她现在喝得这么愉快是……
伲音发现他的疑问,走过来撕下他手中的宝特瓶包装膜。
「收集两张,可以寄回去抽奖,有iPad、有摩托车、有Wii,还有手机……」
何楚墨愣了一愣才听懂她在说些什么,而后想起她方才搬上车的那堆物品。
「你该不会连泡面都是选有抽奖活动的吧?」不可思议,他从来没想过要参加什么抽奖活动,甚至还以为那都是商人行销的不实噱头。
「是啊,反正横竖都是花了钱,不补贴回来一点怎么成?」回答得好理所当然。
这位敏锐却又傻气的小姐啊……何楚墨望着她唏哩呼噜地把饮料喝完的模样,沈默了许久,那件他在伲音车上,听说她想找个方法让孙女士把日子过下去时,本想向她提却未提的事情又悄悄地重上心头。
「海音。」首度出声唤她,这名字却像在脑中唤了许久似地那么自然。
「嗯?」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是我们想帮却帮不上的,一个孙女士、两个孙女士……依你的财力与能力,有办法人人这样帮吗?」
伲音正在撕自己那瓶宝特瓶包装膜的动作一顿,仰头望着他的眼神有几分兴味与温柔。
何楚墨果然是个好体贴的人,他竟然在为她着想呢!
「你别担心我,我不是人人都会这么帮的。」
「是吗?」何楚墨缓缓扬高了一道眉,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确定与不信任。
「真的。」伲音瞅着他,美眸似笑非笑——
「放心,我哪有那么多妈能帮,孙慧心她不是我阿姨,她是我妈。」
何楚墨一脸惊愕。
她还说,她是孙女士与前夫所生的女儿,而她之所以称呼孙女士阿姨,是因为孙女士并不希望街坊邻居们知道她们的关系,所以,刚刚在何楚墨这个外人面前,她自然也是如此称呼。
丈夫过世,儿子长年不回家,与前夫生的女儿却时常在小杂货铺里出入……不论是改嫁,或是与前夫仍藕断丝连的猜测,任何一件听来都极不光彩,孙女士并不希望有任何闲言闲语传出,于是,伲音只好顺遂母亲意愿这么唤。
何楚墨听不出来伲音心里对这件事有没有怨言。
她诉说这件事,以一种异常轻快的语调——
「何楚墨,我告诉你,我爸跟我妈在我小学的时候就离婚了,离婚之后,我跟我姊姊跟着爸爸住,然后,我爸很快就又娶了一个太太,还带了一个年纪比我姊姊更大的姊姊回来……长大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爸早就跟我妈貌合神离了很久,外遇了很久,所以,外头的私生女才会比我姊还早出生,原来,我妈在这段婚姻里一直是很难过的,因为我爸一直很想跟她离婚,一直在逼她签字,有一天,我妈再也受不了,就同意了……她舍不得我跟我姊,又怕自己一个女人在外讨生活不容易,养不活我们一对姊妹,所以只好伤心地一个人走。」偶然之间,她在地下室的某个角落里,发现了母亲当年没有带走的日记本。
「我越想,越觉得我妈好可怜,不知道她日子过得好不好?然后,几年前的某一天,我心血来潮,把我小时候跟我妈的合照放到部落格上,结果,居然不到两个月,就有人发讯息告诉我,看见和我妈很像的人,何楚墨,你说,网路是不是很神?」
何楚墨看着她,没有回话,他觉得,她能以如此愉快的口吻陈述这件事比较神。
很神的小姐又继续接话了。
「总之呢,幸好我妈没有老太多,也幸好她开了一间小杂货店,有个大目标,比较容易找,原来她就住在离我那么近的地方……想起来,也很好笑,我第一次去我妈的杂货店里时,她丈夫还没过世,我假装顾客在店里挑东挑西,那天我逛了多久,她就盯着我多久,之后,我越去越频紊,本来只是想看看她好不好而已,后来有一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有一股冲动,趁着她丈夫外出补货时,我就跑去跟她说我是海音,我是她女儿,然后她就说她知道,像个孝子一样抱着我哭了好久,你说,我妈那么大的人了,还在店里哭到眼泪停不下来,她真的很好笑对不对?」
何楚墨百般复杂地望着伲音。
他不知道在网路上贴照片寻找母亲的感觉是什么,但是他知道,数年前,当他不见了一只陪伴他多年的宠物狗,慌张地在各大宠物店门口张贴协寻布告时,心里头的那份滋味绝对不好受。
她们母女俩相认之后抱在一起,或许还哭成一团,但是最后的结果是,她几年来,连在外人面前喊母亲一声「妈」都办不到,她是真的不介意,还是生性体贴,纤细得能够体谅母亲的难处?
何楚墨不明白,只是她说这话时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