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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寒暄,只差人送上百两金捐输官粮,好让朱太守为县内穷苦人家做打算。
二来,皇上前阵子昭告天下,寻访民情的朱太守身分其实是先皇流落民间的庶出么子,加封为褚王,城邑则在南宫府一日车程之外。他不想锦上添花,自然也就未亲自登门拜访。
「朱太守以褚王名义邀请老爷到府上参加流觞大会。」洪管事说道。
「查明原因了吗?」南宫啸天问道,知道洪管事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拜帖,总会先查清楚原委。
「外传是要替褚王之女找夫婿。」洪管事说道。
「那替我婉拒。」
「可这拜帖是由褚王府内总管亲自送来,说是请您务必光临。」洪管事连忙说道。
「你要不要去看看呢?」金佑宁插话说道。「映儿不是说她要等你娶亲后才回来吗?」
「若她能康复回到我身边,又怎么会希望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呢?那不过是假借之词罢了。」南宫啸天只是摇头。
「你若明白她心意,便知道她不过是希望你能有个真正的家人。」
「我有家人了。」南宫啸天对着金佑宁说道。
金佑宁看着他,瘦脸因为强忍泪意而胀得通红。他拍拍女婿的肩,深吸了几次气,才有法子说道:「冲着你这番心意,我便要规劝你还是去走一趟。兴许可以从褚王口中探到一些皇宫内的消息,看看那莫浪平是否真的带映儿到那里疗伤了。若没有,我们……」金佑宁抡起袖子拭着泪。「我们也该认命死心了,毕竟生死有命……」
金佑宁的这番话,让南宫啸天垂眸而下,一迳瞪着自己青筋毕露的手背。
他明白自己不该再逃避下去了。
三个月过去,除非她已经不在人间了,否则怎么会舍得不与他联络呢?而她在天之灵若看见他这般为她牵挂,也没法子快活吧,他终究不想她连死后都还要因为他的眼泪而受苦啊……
南宫啸天紧闭上眼,拳头紧到几乎要碎筋断骨,偏偏还是强压不住椎心之痛。
倘若……倘若……她已经离开人世,又怎么忍心连一场梦都不托给他呢?
南宫啸天咽下喉头的酸苦,缓缓扬眸看向洪管事。
「回覆王爷,我会出席宴会。」
★★★
流觞源于暮春时分,众人带着美酒坐肴至水边祈福寿、驱辟邪、除疾病之习俗。演变至后世,遂成富贵之家择一春日于曲流边,让酒杯顺流而下,酒杯停至谁面前,那人便得饮酒赋诗的风雅活动。
话说皇上赐下的褚王府雕梁画栋,便连庭园里都有不输皇宫的流觞白玉池,以供这一年一度乐事,富贵可见一斑。
只是,南宫啸天原本也不是寻常人物,见了这等气派,也不以为意,一派自在地在王府管事引导下,拜见了如今已贵为褚王爷的朱太守。
「南宫拜见王爷。」南宫啸天双手为揖,态度虽恭敬却不损他眉目自信。
「快快免礼,我才是要多谢你捐输了那百两金,为县里百姓做了不少事。」朱太守出言说道。
「生意之事本是南宫本业,不足多提。业外之事,才是要请王爷不吝给予指教。」南宫啸天直截了当地说道。
「是吗?比如说?」
「敢问王爷可听过鬼医莫浪平?」南宫啸天黑玉眼眸炯炯迎上褚王爷。
「自然听过。」褚王爷拈着胡须,方脸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当今太子出生时有心疾,便是鬼医给治好的。」
「斗胆请问王爷,那鬼医如今可还在皇宫之内?」
「皇宫之事岂能透露。」褚王爷神色一沈,不悦地说道。
「请王爷恕罪,南宫无礼实是因为妻子三个月前曾经跟随鬼医医病,至今仍然下落不明。」南宫啸天淡然说道,心里却失望地叹了口气。
「妻子?你与金映儿虽有夫妻之实,但她身分低贱,最多也是当个小妾吧。」
「即便旁人视她为小妾,她总是我心里唯一正宫夫人。」南宫啸天玉容凛然地说道。
「你明知本王召开流觞大会目的是为女招亲,你说这话是针对本王吗?」褚王爷虽未动怒,大掌却故意重重地一拍桌子。「你若无意,又何必来这一趟?」
「南宫并非针对王爷千金,王爷千金必然知书达礼,必能配得比南宫更出色人选。我走这一遭,为的只是来向王爷致意,多谢王爷邀请。」南宫啸天起身再度一作揖,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褚王爷望着这南宫啸天俊雅脸孔的失落,眼里闪过一丝赞许,不免又试探道:「你又何必苦恋一枝花,不过是个乡野女子。」
「对我而言,她千金不换。」
「什么样的女子会让人千金不换?」
「一个把心给带走的女子。」南宫啸天苦笑地说道,玉容黯然了几分。
「哈哈哈……」
此时,前方忽传来一阵大笑声。
「既然你爱妻心意如此坚决,我也不便说些什么。我听这笑闹声,应当是流觞已然开始。你既然都来了,便去走走吧!」褚王爷眼里带着几分兴味地说道。
「谢王爷。」南宫啸天一颔首,转身走向前方弯曲水渠,却没兴致挤入人群,只在人群稀少处观望着。
皇家气派果然不同,他倒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玉洁的流觞水道,里头甚至还有几尾鲜丽小鱼游动着。
若是映儿见了,也会喜欢吧。
「哈哈哈……」
「郡主又胡闹了……」
前方流杯亭边的嬉闹声,引得南宫啸天不由得眺去一眼,不明白这吟诗作对的文雅流觞活动,几时变得如此吵闹不休了。
「羽觞杯流到郡主面前了,郡主吟诗作对!」几名女子娇声呼喊着。
「吟诗作对我不懂,我罚自己捞条鱼当成处罚!」
南宫啸天在听见那个清脆声音时,玉面霎时一怔。
他大步越过人群,许多王公贵族被他推挤开来,抬头欲瞪人。
可他们一见到南宫啸天潇洒容貌,却一时都忘了要说什么,只是眼睁睁地瞧着这玉人儿快走向流杯亭。
流杯亭边的石渠水道右侧边,众人正簇拥着一个娇小女子。
女子身穿山形斜棱白衫,却高扎了个男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