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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活了……呜……女儿,你的额头怎么样了?会不会破相……呜……怎么办?我可怜的女儿……呜呜……破了相以后怎么嫁人……呜——喔C痛!老婆!老、老婆!轻一点……”
“吃饭了!”
最后是方伯母揪着方伯父的耳朵,把他拉开。
温哲至此才发现,自己的修养还有待加强,当时,他真的有种想要一拳挥过去的冲动。
然后,他吃了一顿这辈子从没吃过的“新鲜”晚餐。
全家人猛夹食物给他,活像他刚从难民营出来似的,而且,还尽夹些他不怎么喜欢的食物。这倒也罢了!问题是,他们说的话比吃的饭还多!
他未来的亲家大舅子,尽讲些他当事人——流氓斗殴流血事件,害他食不下咽;他未来的弟媳更绝,连太平房里解剖尸体也搬出来说,全家人还听得不亦乐乎,一会儿问这个肝怎么样,那个肺又如何,他差点没全吐出来。
他真的佩服温然,居然有胆敢娶这种老婆!
好不容易挨到最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凳子都还没坐热,一阵敲门声响起,他连“请进”两个字都还没溜出口,门“砰”的一声就被打开了。
只围着条浴巾的方伯母一手拿着沐浴露,一手拿着棉花球,说道:“二丫头!借你的浴室用!”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冲进浴室里去了,临关上门时还问了一句:“女儿!要不要一起洗?”
他的头当下摇得比波浪鼓还厉害。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以后被方时舞当成登徒子骂死。
然后,方伯母洗完澡刚走,伴随着一声吼叫,门再度被打开了。
“方时舞!死丫头!”方时风跳了进来,劈头盖脸就骂道,“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再用我的辞典打蟑螂了吗?你居然还敢再犯?想死吗?你要知道,你这是双重犯罪,你知道双重犯罪要被判多少年吗?你……”
他不知道是否所有的人都有职业病,但是这家人尤为严重。
“我今天才出院!”他提醒他,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你说,你打算——咦?对哦!你今天才出院!”他挠挠头,“那会是谁?谁敢动我的辞典?难不成……是老爸?”
他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跑掉了,简直让他叹为观止。
原以为舒舒服服地洗完澡上床睡觉,就不会再有人打扰他,没想到,半夜还会有人摸进他的房间——
居然是他未过门的弟媳!
她抱着个枕头,迷迷糊糊地问:“姐!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听诊器?我刚才起来上厕所,突然想到,我的听诊器不知放到哪里去了。”
“听诊器不是放在医院里的吗?”他隐忍地问。
“对哦!是放在医院里的!咦?不对……我好像有拿回来——”
“快点去睡觉吧你!”
他终于忍不住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毫不客气地把她推出门外,“砰”的一声关上门,落锁!
天哪!谁来救救他?这家人究竟是什么人?
老实说,要开口叫一对有点熟悉的夫妇做爸妈,她还真是不习惯,不习惯他们家的饭菜,不习惯他那间阳刚味十足的房间,不习惯他的大床……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不习惯。就像走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让她无所适从。
这倒还是其次,最惨的是要洗澡换衣服,她几乎是半闭着眼睛糊里糊涂地洗完澡……嗯?好吧!她承认她还是很好奇地瞄了好几下,毕竟谁有这种怪异的“幸运”?从小到大,她只看过大哥裸过上身,好奇也是应该的,何况她现在必须以他的身份生活下去。
这家伙身材不错,不是壮硕那一类的,却精瘦结实,身材修长,是标准的衣架子。她欣赏归欣赏,一想到与此同时那家伙也在洗澡,顺便也给瞄上几眼,她就有种想要跑过去警告他不许乱看的冲动。
但,这些都不重要,生活习惯可以慢慢适应,重点是,他们彼此的工作怎么办?她还无关紧要,温哲是公司的决策人,肩挑所有员工的生计,要开会,要看企划书,要和商家洽谈,公司不可一日无主。想来想去,他们俩只好商量出一个妥协的办法,她委屈点去当他的助理,两人一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