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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公这您就不懂了,孙儿行走江湖多年,阅人无数不敢说,但眼光还是有的,何况习武之人,讲的便是一个‘义’字当头。”苏少爷傲然道。
博山侯瞪眼看着这乳臭未干的竖子,左右摸了几下愣是没找到犁耙,想想也就叹气忍了,他永远不会知道陈打铁的第八剑淬的谁的血。
苏长卿随手捡了瓣枫叶扔过去,说道:“你去城南平乐巷找一个叫董青蛾的老瞎子,那渔家女子可放心跟着学剑,还有,定要记住,你娘乃是贱妇,不许在人前多提!去吧!”
这老头不会聊天,难怪落得老无所依。苏少爷强憋着怒气,摇头晃脑一本正经说道:“太公这话说得,我娘要是贱妇,我岂不是成了贱种,我若是贱种,那我爹自然也是贱种,那我爹的爹也就是太公您……”
“滚!”
苏少爷捂着脑袋跑了之后,博山侯骂着骂着竟然开始发笑,身后有人问:“侯爷,鱼市坊的漏网之鱼都料理干净了,那炉中剑也平安出了东都界,听风楼还要不要继续查?”
博山侯摆摆手,“算了!本就跟咱们无关,查不查都无所谓了,死胖子想去云州,那就让他去吧,头疼的该是燕镇川才对。这小子跟他爹果然挂相,也是一个德行,好的坏的,都在于太过重情,也太容易相信人!”
“侯爷岂不是一样,不然为何囚自己在这方寸大的园子里。”
博山侯没有接话,推开房门走进去,抬手在泥墙上轻轻一按,地上随即弹起一张厚厚的木板,板下显现出长长的甬道石阶。
他弯腰下去,远远看见甬道的尽头灯火透亮,数之不尽的长明灯随风扑腾,每盏,又鬼火一般照亮着一张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