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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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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秋涵空又道:「他在外人面前就那德性,然只要与他交往,入了他的眼,欸,他其实也是颗好咬又好捏的软柿子啊!」

……软柿子?!

夏晓清怔了怔,侧颜与男人美目对上,两道锋利光书闪过他眼底,似笑,却具深意,耐人寻味。

思索他的话,她心中陡然一凛——似乎,真是「软柿子」!

宫大爷在外人面前确实是一贯冷峻。

但,两个妹子有时作弄他,他作怒归作怒,其实也非真恼。

至于眼前这位忽男忽女相的秋大爷,此人作弄人的手段与明玉一比亦不遑多让,宫静川却也任由着他。

然后……好吧,再说回自己。欸,有哪家的仆婢能摆脸给主子看?

这两天,她刻竟避开宫大爷,是做得太明显了些,把他惹得不痛快了,但他也是由着她,未加一句重话。

「夏姑娘,他可曾告诉过你,他那条腿是如何伤的?」语气淡淡。

她倏地转向秋涵空,小脸郑重摇了摇头。

「你为何不问他?」

她踌躇了会儿才道:「我想……那是他的私事。」就如同方珑玥的事,总得等他愿意说出。想想,她其实很胆小,很怕再在他眼中瞧见困扰神色。

秋涵空眉一挑,扬唇笑。「跟他不熟时,确实不好问,但既然都这么熟了,有事欲知,问问也不会少块肉。」

她秀颊晕红,却听身旁男子用一种沉静得教人心惊的语气,徐慢道——

「他的腿,是因我而伤的。」

是夜,宫家大宅的主院内。

安丹今晚替主子爷的伤腿热敷后,并未退下休息,而是跟在夏晓清身边学那一套推拿按揉的手法。

不知是否因安丹在场,宫静川觉得这两天神情略沉郁的姑娘,眉心似乎明柔了些。又或者……是因今日出游,有可心的人陪伴,因此开怀了?

推拿过后,趁安丹出去换脸盆水,宫静川忍不住对那个收拾好巾布之后便准备退出去的姑娘问道:「涵宁都跟你说了什么?在溪村时,她与他似颇有话聊。」

他语调有些怪,涩涩的,像从喉中、齿间磨出似的。

有事欲知,问问也不会少块肉……

夏晓清脑中闪过秋涵空说这话时戏谑的表情,嘴角微扬,眸光亦扬。

「……秋爷跟我在谈你的腿伤。」

宫静川表情明显一怔。「噢……」

「秋爷说,他与你是在一次的南北商会相识,之后交往渐深。他还说,你是头一个见他忽男忽女相、见识了他挂满华服的香闺之后,还能视作寻常的人。」

「唔……」他麦色脸肤似泛红潮。

晓清低幽又道:「秋大爷还说,两年前他遭自家人所欺,秋家二叔与道上的人勾结,将他绑走,并向秋家要求大笔赎金,宫爷那时人在江南,原要上秋家拜访,得知此事后,随即调派人手暗中追查,这也才及时揪出秋家二叔此条线索……之后,众人顺藤摸瓜,秋、宫两边人马合官府之力,与道上那群悍徒交锋,领头的那人逃入山中,你是头一个策马去追的人……」

「结果就是踩中人家早先布置好的陷阱,马失前蹄,我也因此摔断一条腿。」宫静川不以为意般淡淡道出。「……那时发生的事,涵空他想都不愿想,没料到他会主动跟你提。」

夏晓清忽而打了个寒颤。

不知因何,直觉那时在秋涵空身上,当真发生了很糟、很糟、很糟的事……她深吸口气,摇摇头。「就这些了,没再谈什么。」

其实秋涵空还对她谈了些别的,只是她说不出口。

「夏姑娘,我要说的是,反正这颗软柿子为了他认定的亲朋与好友,那是两肋插刀没话说,你都已是他眼中的一粒沙……啊,不不,是眼中的一粒香饽饽,那就傲一点、娇一些也无妨。」

「……是说啊,姑娘家撒撒娇挺好,他说他拿你当亲妹子看,你就拿他当哥哥对待,这个哥哥长、哥哥短地喊久了,自然哥哥也就不哥哥了。」

她满面通红。

这一方,宫静川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才提及秋涵空,眼前姑娘就脸红给他看?

他白天在溪村逮到一个空闲片刻,揪住秋涵空逼问,那家伙竟然回他道——

「你说要夏姑娘自个儿看上,心里喜爱的,那才可以,我赖着她,跟她谈谈天、说说地,就想她看得上我、喜爱我呀!这你也管?欸,算了算了,你当她是妹子,你是她兄长,而长兄如父,那你就是她爹了,当爹的确实是该管东管西管南北,你这么做也没错啦……」

……谁是她爹?!

他也不是她的兄长!他是她的、她的……欸,总之一团乱!

真有许多事,皆需潜心静思才行。

此时,见安丹将水端进,夏晓清乘机告辞。她走出主人家寝房,跨出前厅,人尚在主院回廊上,听见身后急传声响,她伫足回眸。

宫静川手拄乌木杖大步追出。

见他步伐略滞,她心一拧,忙朝他走回。「宫爷白日在溪村那里走太多路,也站立太久,才热敷推拿过,又想折腾自个儿吗?」

她伸手欲扶住他,小手突然被一把握住。

「我带你回松辽宫家,不是要你为奴做婢服侍我。」

他目光极深,神情再严峻不过,夏晓清被看得心头惴惴。

「我要你来,是想让你有个发挥长才之处。你想先在盐场大仓的账房待着,那就待着,你可以慢慢瞧、慢慢深进,往后若有其他想法,你大可说与我知,你想做什么,我皆愿助你。你听清楚了吗?」

他的指力与掌心烘暖她的柔荑,那热气透进血脉,窜上她的脸。

「听……听清楚了。」她轻哑答话,想抽回手,他宽袖却是一垂,五指依旧扣着她的手,只是一切掩在他袖底,那感觉让她……让她整个心发紧,好像偷偷摸摸做了一件很害羞的事,尤其她又瞧见安丹躲在门后偷觑的身影,那让她更是口干舌燥,说不出太完整的话。

在回廊幽微的灯笼火下,宫静川凝视那张温驯深静的脸容,心头被什么螫过般,微疼,微痒,微微刺麻,然后喉头竟有些发堵。

他悄悄咬紧牙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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