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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川……」
他不放,一直缠她,用唇用手,连拖带抱将她缠进内房榻上。
「等等……不行……等会儿我还得过去灶房一趟,晚膳的菜色还定。」她笑着推人,自己反倒被推倒。
「我的菜色定好了。我先吃!」宫大爷恶霸地笑。
然后,夏晓清就被丈夫「恶霸」掉了。
爱浓时,她神魂似又飞离躯体,迷梦沉醉,最后醒在他的臂弯里。
玉背贴着丈夫侧卧,她发现他横到向前来的那只手正懒懒玩着她的那片羊脂双心玉,而且……欸欸,他又趁她方才神识迷离之际,将两片玉嵌在一起,退给她了。
唔……何意呢?
她轻轻握住他的指,想了想,微哑问:「秋大爷说你之前在永安做了些事,而你一来就忙,这两、三天都去永安城吗?」他说她问,他便吐实,而她想知道。「你去那是干什么?」
他的手反握她,玩起她的葱指。
「没做什么,只是去找永安朱家的麻烦。」
他怀里的人儿如他所预料,一听他的话,即刻转过身面对他,润眸眨了眨。
「你……如何找人家麻烦?」
薄俊唇瓣撇了撇。「就想些法子、取些巧,让那位朱老爷的五房姨夫人们,和各房的少爷们、千金们斗在一块儿,明面上争食,暗地里互扯后腿,然后再来一招「螳螂捕蝉」,最后再使一招「黄雀在后」,见他们鹬蚌相争,咱们尽可能当那个得利的渔翁,就这样。」
「你为何找朱家麻烦?」
宫大爷黑眉一扭。「理由还不够明显吗?姓朱的竟敢觊觎你!你逃婚了,他竟不死心,还唆使你的嫡母和夏崇宝将你逮回来!我若放他安生,我一辈子难以安生!」瞪着妻子有些怔忡的秀容,他咬咬牙。「总之这事你甭管,没让永安朱家闹大发,我不痛快!你要心慈手软也得用对地方,你别想劝我,你如果——」
「我没要劝你。」
「你如果劝我也没——咦?」陡地顿住。、
夏晓清微微一笑,跟着轻叹。「我没要劝你,只是希望你在外小心,别涉险。」
他望着她轻和眉眸,突然间表情一弛,知她没生气,他也就笑了。
「没涉险的,一点也不危险啊!晓清,他们那些人很好逗弄,挑拨起来可有趣了,很好玩。」
闻言,再见他亮晶晶闪烁的目瞳,夏晓清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所以仍是笑叹,她摸摸他右颊上的笑涡,忽而问:「那秋爷那边呢?他适才离去时有些古怪,是否出了什么事?」
「涵空那家伙嗯……咳咳,欺负了一个人,那人逃走了,又被逮回去。」
「嗄?!那、那——」隐隐觉得「欺负」二字很是暧昧,她记得秋家护卫来报时,明明提到一位什么……什么先生的,既是先生,该是个男的,不是吗?
解释不清,宫大爷干脆混过去。
「反正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他自个儿要这么作孽,旁人要救也救不成,你别又对他心软。」
夏晓清一想其中牵扯,脸蛋蓦然红透。
只要她问,他一定有所回应,但这是旁人私事了,她于是止了口。
啊!等等!
他说……说只要她问……
只要她问。
脑中浑沌如被大力一挥,豁然开朗!
她突然七手八脚从他怀里爬起来,跪坐在自己脚跟,被子掩至胸前。
宫静川被她突如算来的举措弄得有些迷惑,又见她脸容嫣红,两丸眸珠如黑晶水玉,对着他闪亮,让他更加迷惑。
「……怎么了?」
他也跟着坐起,然后看妻子小手合住白玉,一转,分出一半圆玉。
他静静看着,尽管面容还算沉静,左胸之内早已风起云涌。
她终于懂了吗?
「这个……请你收下,好吗?」
将半边圆玉递上,夏晓清四肢百骸都在发热,红潮席卷全身,她觉头顶都要冒烟似的。但他说,只要她问。
原来,他一直在等她问,而非偷偷摸摸一送再送,是这样吗?
仿佛过了许久许久,她才听他沙嘎吐出话——
「为何?」
仍是紧张,但她发现眼前男人似比她更紧张,他好看的下颚绷得好紧,喉结颤动,像一直暗暗吞咽口水。
忽而间,她绷起的心弦一弛,盈进暖意。
唔……让她回想回想,那时在桑陌坡上,她答了他什么……
啊C像这样说的——
「这块玉是我娘亲给的,我已戴在身上多年,它其实有个名字,叫做双心玉,两个圆玉能成一个,意喻双心相印。娘说,要是遇上倾心的人,便把一半的玉给了对方,拿来当定情之物……」
她深吸一口气,专注看他,眸心柔情似水。
「我想把它送给你,我想跟你定情。你愿意吗?」
于是乎,她手中的白玉被取走了。
不仅如此,她整个人也被取走了,被人拉进怀中牢牢抱住。
「你再不问,我、我都要使强逼你问了!」宫静川说得咬牙切齿,嗓音竟还透出委屈。「你知不知道,每次你把它偷偷给我,我心里就难受一次,后来难受得都快哭了。我那时退回玉佩,是伤了你的心,你都哭了,我就怕你一直记着当时的泪,一直不原谅我。」
「我不知道啊……我、我也没有怪你,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他无辜轻嚷。「我只是想把双心玉送给你……」
「晓清……晓清……」他脸颊挲着她的,唤声低柔。「我要你的双心玉,我要你的人、你的心,她的情。」
「它们早已经是你的了。」她羽睫沾着泪珠,又哭又笑。
「而我也早已经是你的……」
身躯赤裸相拥,两颗心亦赤裸裸相印。
他俯下头,让唇也赤裸裸印上她的暖唇,尝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