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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膳食,食物的香气顿时弥漫在房里,也像是在告诉宗雪莹——她这下子想不吃也不行了。
「来得正好。」有其他宫女在场,兰霆马上摆起脸孔,起身离开床榻,不容她拒绝地命令道:「下床,陪本王用膳。」
她没好气地嘟起嘴,真不喜欢被命令的感觉,因为那就表示事情没得转圜,她只能乖乖听话。
兰霆见宗雪莹依旧坐在床上,迟迟没有下床的动作,就知道她故意在和他闹别扭。
这座王宫里谁敢和他闹别扭?也只有这个大胆的丫头,谁教她是他心头上抛不下的一个牵挂,才会将她的脾气养娇了,一点都不怕他。
「雪莹,快过来。」他只好放软姿态,朝她伸出手,就连语气也柔和不少。「再不过来,就别怪本王罚你了。」
虽然他还是不改威胁的话语,但她听得出他软化的语气,才又恢复笑颜,伸手让他宽而暖的大掌牢牢握住,不再和他使性子。
她知道,他是王,是高高在上的,不容任何人忤逆,但他却允许她偶尔耍赖、无礼、使性子,他对她的包容,是给她的补偿,她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这一点。
就算明知他对她的好只是补偿,但她的心,还是慢慢地陷入,对他出现了不该有的倾慕,希望能得到他更多的注意、疼宠,成为他心目中的唯一。
她回想起当初娘离开时对她说的话——
「莹儿,你的身子状况已经稳定下来,而娘已经离开云渺山一年,该回去了,娘和兰王及太后有约定,就把你交由他们照顾,只留下朵儿在兰凌王宫陪伴你,这样你会害怕吗?」
「所以我以后也无法再见到娘了吗?」
「那倒不至于,娘每年还是会腾出一小段时间到王宫探视你的。」
「只要不是再也见不到娘,我没什么好怕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年哪来的勇气,一口便答应成为他的厄女替隐族报恩,或许正是因为年幼不懂事,才会什么都不怕。
但在她日渐长大之后,才明白娘当初为什么会问她怕不怕,因为在兰凌王宫,她是孤独的,孤独一人待在异乡里,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才有办法承受得住。
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勇敢,但兰霆对她的照顾、疼宠,却给了她很大的信心、勇气,让她心甘情愿的继续待在这儿,就算再也回不了云渺山,也没有关系。
但这样的关系能够维持多久?他终将会迎娶他国公主为王后的,到那个时候,他的眼里就不会只有她一个,甚至还可能会逐渐忽略了她……
她不知道将来两人的关系会有怎样的转变,她只能把握住现在和他相见的每一刻,尽情地对他撒娇,直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变化为止……
★★★
「朵儿,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下了……」
深秋过后,冬日紧接着到来,兰凌国虽然气候偏温暖,还是有一个月的雪期,而下雪的日子,大约都在过年前后的这段时间。
宗雪莹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狐毛披风,靠在窗边看着外头的雪景,嘴巴不断呼出白色的雾气,还想伸出手接住外头飘下的片片雪花。
她的寝殿里燃起了好几座暖炉,宫女们也特别战战兢兢,将她保护得好好的,不敢让她受寒,免得她一病起来,咳得昏天暗地,届时王一气之下降她们的罪,她们可有得罪受了。
「小姐,你把窗户打开是会受寒的。」朵儿赶紧来到窗边,担心地将大开的窗户给关起。「雪年年都在下,没什么稀奇的,就别看了吧。」
「朵儿,你别太过紧张,娘不是也说,我这一、两年的身子状况逐渐转好,已经没有像前几年那么虚弱了。」宗雪莹轻笑出声。
她病得最严重的时候,头脑昏沈,连连发烧,甚至咳嗽不停,手脚无力,连自己从床上坐起身都没办法,非得朵儿帮忙才行,但她现在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般走动,只不过走不远,易疲累,一过度劳累还是会喘不过气来。
娘半年多前来看她时,欣喜地说她身上的病气已经消散大半,表示兰霆的病厄之运快过去了,所以代他受厄的她身子状况也慢慢转好,或许再过个几年,病厄之运远离,她就能像寻常人一样过活了。
不过她可没那个耐心再等个几年,她已经想出去玩了,只可惜大家还是将她护得紧紧的,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反正只要小姐的身子还没完全康复,我就无法安心下来。」朵儿漾起笑,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对了小姐,王刚才派人送了一个新奇的玩意儿过来,要不要过去瞧瞧?」
「他又送了什么东西?」像是怕她感到日子无趣,这些年来他已经送过她太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她也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小姐亲自去瞧瞧不就晓得了?」
在朵儿的三催四请之下,宗雪莹只好跟着从内房里走出来,她的寝殿里里外外都铺上一层地毯,地砖下有兰霆请工匠精心设计的引水道,将温泉水引过来,所以地砖就算在冬天也泛着热,她总爱打着赤脚到处走,走到哪里都暖呼呼的,很舒服。
她们来到小前厅里,看到正中央摆着一株庞大的白色珊瑚树,足足有一个人张开双手那么大,宗雪莹顿时看傻了眼,她从没看过这么大的珊瑚树。
「小姐,你想把这株珊瑚树摆在哪儿?」朵儿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就摆在殿门口当屏风如何?这样大家一进门就看得到,肯定威风!」
宗雪莹摸着珊瑚树,内心泛起一阵甜意,这么大的珊瑚树肯定得来不易,但他却轻易地就送给她。
他对她从不吝惜,像是珊瑚树、像是特地为她建温泉引水道,她虽然感到欣慰,但她更希望,他这么做的用意不单只是补偿,希望他也能对她……有情。
她喜欢他,但他呢?两人十年来的相处,想要日久生情应该不困难吧?但她却看不太出来,他到底有没有对她萌生情愫,她完全捉摸不到他的心意。
「你想摆在哪儿就摆吧。」宗雪莹把珊瑚树直接交给朵儿处理,自己一个人走出寝殿,一颗心已经飞到在隔壁殿的男人身上去了。
「啊?小姐,你穿这样要走到哪儿去?小姐等等……」
宗雪莹才不管朵儿的阻止,轻笑出声,一个人快步走过穿廊,雪白的脚丫子随着走动在曳地的裙摆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