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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
乌兰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久,就是睡不着,这种恍若当囚犯的日子让她快要疯掉了,看来那个男人还不懂,愈是不让她走,她就愈想要逃的这个道理。
桌案上的烛火只剩下豆般大小,乌兰还瞪着帐顶发愣。
喀啦!
她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虽然声音很细微,她还是听见了,乌兰直觉地闭上眼皮,心想会是刚离开不久的婢女去而复返,还是……怡亲王如果以为她睡着了就好欺负,待会儿一定狠狠地将他踹下炕,绝对不会客气。
乌兰闭着双眼,努力让全身放松,免得被发现她在装睡,不过还是竖起耳朵凝听寝房内的动静。
「……要怎么做你才肯留下来?」兆敏挨着炕坐下,嗓音喑哑低沉地问。「我只是想要你陪在身边,能够……喜欢我,还有爱我。」
见乌兰睡得很沈,就像前几个晚上那样,他才有办法说出口,否则当着她的面,他说不出这么卑微哀求的话来,因为他的自尊不允许。
怎么也没想到怡亲王会对自己说出这些话,乌兰脑中不期然地又浮起先前那张一闪而过的痛苦表情,他因为额娘的企图和野心,让他被自己的亲祖母嫌恶厌憎,因而只能把所有的情绪压抑隐藏起来,装作不在意,强撑着不想就这么被打倒,其实……这个男人的心里很希望能够被人疼爱吧?
「到底要我怎么做?」
兆敏几乎是用低语的方式,可是口气中饱含的痛楚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得却是格外清晰。
他……就这么这么喜欢她吗?
乌兰真的不懂,因为喜欢这种东西她还没经历过,更别说爱不爱了,纵使身边有不少年轻男子,可她都当他们是兄长,从来没想过这种复杂的问题。
明明那天她踹了他一脚之后,这个男人还口口声声说要让她付出代价的,怎么这会儿却喜欢上她了?这该不会是另一种整人的方法吧?乌兰愈想愈糊涂,也被他搞得心都乱了。
「你讨厌我、怕我都无所谓,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我都不在乎……」兆敏好轻好轻地说。
这番话让乌兰的心蓦地抽了一下,她应该被这种恫吓的话给吓着才对,可是似乎也因此看到这个男人的另一面,那是脆弱的,充满渴望的,让人想要疼惜的……
不行!她可不能就这样心软了,乌兰马上告诫自己。
待乌兰把心思拉回来,只听到兆敏又说:「我不会让你走的……」
你可以不要这么喜欢我吗?乌兰不禁茫然地心忖。
兆敏发现自己就像回到三岁的时候,张开双臂希望有人抱抱他,可是除了宝公公之外,额娘从来没有抱过他一次,额娘一心一意只想得到皇阿玛的宠爱,想要当上皇后,想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皇位的继承人,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失望中度过,最后终于死心。
「无论要用什么手段,我都会让你接受我的……」兆敏声音很轻,可是口气中有着不容转圜的决心。
待兆敏终于离开寝房,门扉再度掩上,乌兰才睁开眼皮,这下更睡不着了,只觉得思绪好紊乱。
「是他自己要喜欢我的,又不是我叫他喜欢的,大可不必管他……」乌兰嘴里这么说,但就是无法装作不知道怡亲王喜欢她这件事。
被人喜欢是一件好事,可是被自己应该要讨厌的男人所喜欢,那感觉就真的很奇怪,乌兰想破了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索性坐起身来,两手抱着脑袋,好想要大叫。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上他的,何况他总不可能关我一辈子,一定有机会逃走的……」乌兰敲着自己的额头说。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熄了,寝房内一片黑暗,乌兰这才渐渐睡着。
★★★
翌日,乌兰睡到快午时才下炕。
「王爷已经从宫里回来,要格格过去和他一块用膳。」婢女传达主子的意思。
乌兰打了个呵欠,任由婢女帮她梳妆打扮。
「我只是想要你喜欢我、爱我……」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乌兰用力甩头,就是想要甩掉脑中的声音,不希望再被怡亲王说的那些话给迷惑了。
婢女帮她梳头梳到一半,困惑地问:「格格怎么了?」
「没事。」乌兰深吸了口气,不希望自己一直在意那些话,可是却无法否认真的影响到她了。
待乌兰都穿戴整齐,这才步出寝房,来到院落里的那间扇形小室,兆敏已经坐在里头等她了。
兆敏端详着她无精打彩的小脸,活像是被赶鸭子上架似的。「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本王?」即便早就知道乌兰讨厌看到自己,还是让他很受伤。
「有囚犯会想看到牢头的吗?」乌兰娇啐地反问。
闻言,兆敏口气更强硬地说:「那你最好认命,因为你一定会每天看到。」
「你……」乌兰火气又要上来了。
「王爷只懂得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虽然格格还无法理解,但这就是他的温柔……」
宝公公昨天对她说的话冷不防地在乌兰耳边响起,当时她完全听不进去,可是在这一刹那,似乎有些理解了,其实这个男人只是习惯用这种霸道专断的态度和口气,无非是要让人怕他。
只不过为什么呢?这么一来大家不是对他更反感,太皇太后也更不会喜欢他这个孙子,自己也不会接受他的心意了不是吗?
乌兰愈想愈是纳闷,不过她很难想像这个男人变得和蔼可亲的样子,说不定别人会以为他是装的。
「要是瞪够了,就坐下来用膳。」兆敏表情冷冷地说。
乌兰在对面坐下,这才瞥了桌上的午膳一眼,见到其中有几道是她熟得不能再熟的蒙古食物,有蓧面和羊肉汤以及奶皮子、羊肉包子,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是特地为谁准备的。
「你……」乌兰清了清喉咙。「谢谢。」
兆敏一脸嘲弄地说:「我这个牢头还不至于会虐待囚犯。」
「你这个男人真是很爱计较。」乌兰没好气地说。
「你说什么?」兆敏眼神威吓地问。
乌兰却一点都不害怕,连自己都觉得惊讶,想到之前还因此作了噩梦,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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