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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创口贴在哪?”
流血?怎么可能!猪咧,是被你抓得痛。
“回答。”
呃……似乎不回答他就不打算放手的样子。
“电视柜,最后一层……”
果然,我说完后他就松手了。啊,百年不变的作风,我是不是应该慢慢学着适应才好?抗议似乎没什么用处。
“过来。”那只沙猪在客厅下命令。
摸一把自己的脸,发现手中有血迹。可能是盘子打碎时飞溅出来的碎片割伤了,完全没感觉。奇怪,我一直对痛觉很敏感的。为什么,刚才没觉得痛了?
走进客厅,我乖乖坐在沙发上。有了之前鼻炎的那次经验,我知道当这个人想做好事的时候我最好摆出配合姿态,否则最后倒霉的绝对是自己。
“……喂,劳驾你轻点……”看着他那犹如打算动手术的架势,我下意识往后躲。
“再轻也会痛,忍着。”邢克杰拿着粘了酒精的棉球往我脸上的伤口上擦,“别躲啊,过来!”
他一把抓向我后脑勺,制止了我脖子后仰的趋势。鼻尖尽是酒精的味道,臭死了。幸好我的鼻子不对酒精过敏……眼前是邢克杰的脸,清晰地看见镜片后的那双炯炯有神的眼,俊挺的鼻梁以及棱角分明的唇线。
我闭上眼,不再看这靠得太近的脸。脸颊上被他触摸的地方有些发热,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又回到脑海,感觉得到心在颤抖,跳动的韵律变得异常。原来是这样,书中提过的“心悸”,就是如此吧……任何的坚持在此时都变得脆弱无力,让人动摇得彻底。
咦?
这是,什么——
睁开眼睛,眼前是他的眉眼,修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地盖在眼睑,看得到他耳际的黑发——近在咫尺。鼻息,轻轻地吹拂在我脸上,带着灼热的温度。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听得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慢慢变快、变快……
不知过了多久,大脑开始运转时,眼前是邢克杰似笑非笑的脸。
“你……做什么?”
“你闭着眼仰起脸,而且脸上还泛红。那样子,难道不是在叫我吻你?”上扬的嘴角,显示出他的心情非常好。
啪——他一把抓住我挥上去的手。
“太慢了。”他笑着,笑得很得意。
只见他突然伸出手,“啪”的一声打在我脸上——一枚创口贴就这样贴上来了。吓得我心脏噗噗跳,我以为他真要打我……
“以后不要随便在男人面前闭眼睛,很危险。”他转头,看向前方说道。
“难道还是我的错?”我立即握着拳头吼起来。气死我!这个人,不,这个混蛋……占了便宜还卖乖!
邢克杰却突然沉静下来,没有再说那些气死人的话。片刻后,他突然转头看向我。那双眼带着不同刚才的认真,“我是说真的,不要在别的男人面前闭眼睛。”
“我经常在人面前闭眼睛,不分男女。”尤其是感到厌烦的时候,我会选择闭目养神。
他开始皱眉,“你,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
“什么自觉?”
“呼……”他长出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男人,是那种有一点借口就会采取行动的生物。还是说,需要我证明给你看?”邢克杰勾起嘴角笑着说完最后那句话,然后倾身向我靠过来。
啪!双手一撑,抵住他的下巴。
“这个借口太烂了,麻烦你找好一点的来用。”
“呵……”他笑起来,缓缓抓起我的手,“你并不是太生气,是吧?”
要说生气嘛,的确不算太生气……不过他如果能用正常一点的方式解释,比方说“我情不自禁”之类,可能我会比较容易接受。但他却说得像我勾引他似的,实在让人难以释怀啊。
“为什么,在我生日那天要送玫瑰花?”我笑着问。有些东西,在只剩下一层纸的时候,捅破它也许会让人的心情更加愉快。
邢克杰看我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看到一个募捐活动。捐了一百块,他们给我一支玫瑰。顺便……”
这不是我期待的答案——好吧,开门见山好了。
“你是喜欢我的吧?”我微微笑着说道。
“不讨厌。”邢克杰目视前方,语气淡然,但嘴角却挂着笑意。
“呵,真不坦率。”
他瞥我一眼,“这世上最没资格说别人不坦率的,大概就是你了。”
“哈哈哈……”我大笑起来。
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好似在本已开阔了的田野中洒下晨曦的光,带着温柔与馨香,满满盈了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