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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寰。
难道,她之前来过了。
难道,她有听到他和崔健的谈话,或者,更远一点,听到了她和北宫薰的谈话。
所以,她冒雨朝王府外面走,并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而是,她在逃离。
她发现了他的秘密,发现了自己是在利用她,所以她是在迫不及待的要逃离吗?
想到这里,霍天逍的心一阵剧烈的颤栗。
该死的,一定是这样子的,不然为什么会在这里捡到信筒,而她,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
霍天逍抹一把脸上的水,低声咆哮一声,化成一道淡淡的影子,迅速的朝王府门口掠去。
他必须拦截住她,不管她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他在利用她的秘密,他都必须问清楚,这个小信筒上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她是从哪里得来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积压在心头的两件心事,在这一个晚上,如江水决堤一般,全部涌至眼前。
到这个时候,霍天逍才发现,原来仇恨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的变淡,他对十年前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介怀,大有一种斯人已逝岁月静好的感觉,又或者说,他本身对安寰,也并不是恨到那种她非死不可地步。
相反的是,对母妃的事情,却是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介怀,他这一生中,前半生都是活在母妃死去的阴影中。后半生,则是活在查找母妃死去的秘密的过程中。
白贵妃当年留下来的阴影,折磨他二十多年,几乎每个晚上都睡不好觉,他是那么渴望知道真相,可是真相近在眼前,他却有点退缩了
大雨倾盆,好似有人拿着盆从天上当头泼下一般。
森冷的寒意席卷全身,让安寰的身体和心里都冰凉一片。
从当初穿越到西番城成为女奴,然后陷入大阉寺,她这一生之中,不知道经历多多么磨难和痛苦,却从来没有感觉哪一次会伤的这么深,这么痛,几乎让她万劫不复的。
她清楚的知道这种逃离的方式有多狼狈,心陷的越深,在被刺伤的时候,就越是凄惶和无助。
可是奇怪的是,除了痛,却没有多少的恨意。
安寰所有的想法化作一个念头,并且马不停蹄的实践着。
那就是逃,逃的越远越好,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自己去珍惜的东西了,她也不需要背负任何责任和罪过,如果有朝一日还能见面的话,那么彼此,也是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了。
而现在,虽然很狼狈,但是却还能保持一丝起码的自尊。如若不逃,一旦陷入霍天逍的手里,在被利用殆尽之后,他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用各种手段来虐待她。有多恨她,手段就有多暴虐。
安寰一路跑着出了王府,稍稍辨明方向,就朝西面跑去。
她现在功力尽失,和寻常的女人并无两样,没跑一会就气喘吁吁,浑身难受。
可是那种从小就被锻炼出来的强大意志力却是一直支撑着她,她太清楚倒下去的后果是什么,将自己放在砧板上任人鱼肉也从来不是她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