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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爱而没对她作为任何的惩罚。在看到红菊鬼魂的翌日他调查过,红菊自杀的原因与她有关。
如此残忍冷酷的女人理应押去衙门受审,但考虑到她卧病在床,不明她真实性子的母亲甚喜爱她,倘若一旦把她押送到衙门母亲铁定会动气加重病情。
他在等,等母亲的病有所好转后揭发此事,还红菊一个清白。
或许这样很自私,但关系到母亲的身体他不得不认真地思索。
“是的,少爷。”长相俊美,皮肤白皙的映朝点点头,眼角瞄了平静无波的梅雨一眼,然后退后。
梅雨盯着映朝离去的身影,那个男人给予她的感觉很奇怪,怪异到极点。
把她的头扭向自己,有丝吃味的沐慰风太清楚自己的书童的美貌所带来的震撼力了,映朝的美貌曾令一个已成家的男人神魂颠倒,走在大街上更有不少女子向他示好。他可不希望他看上的女人也在那一列里。
她是他先看上的,谁都不能跟他抢。
沐慰风的举动害得梅雨脸庞涨红,绯红得像天上的红霞。
羞涩地拉下托着她脸庞的结实大手,梅雨的心跳得飞快,怦怦怦地直跳欲跳出胸臆似的。真糟糕,她似乎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的冷静自持,她的理智……只要遇上这个男人就全乱了。
意识到自己的改变,梅雨感到少许的烦躁不安。
“你觉得映朝怎样?”试探似的轻问,沐慰风神经紧张。
压下那异样的情绪,梅雨老实地说:“很漂亮,漂亮得像个女子。”她四处漂流见过不少长得阴柔的男子,但鲜少看到如此有才气的。
她正面的评价听在沐慰风耳中很不是滋味,“那我呢?你觉得我怎样?”他满怀希望地问,屏息着等待她的回应。
窒了窒,梅雨很认真地睇了他一眼,随后咧开嘴笑了,但笑意未达眼底,“沐少爷很好。”她又回到沐慰风刚认识的那个她了。
沐慰风有张很受欢迎的脸,跟映朝完全不同的却又毫不逊色于他。沐慰风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贵公子的优雅,甚是迷人。
她从来都没曾试过如此高度地评价一个男人,对他评价越高她越是害怕。这个男人轻易地左右到她的情绪。
她不能对他心动,这个人她高攀不起。
梅雨害怕受到伤害,无措是自我迷失的前兆。她宁愿钻回她的龟壳里,保护自己。
风平浪静地又过了五天,红菊仍然没有出现。
梅雨更担忧了,这会是暴风骤雨来临前的宁静吗?
红菊的事固然让人心烦,但梅雨还有更让她心烦的事。
沐慰风!没错,就是沐慰风。他真是一个犹不肯放弃的人,每天一大早就过来她这里死缠烂打,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事实上,她已经招架不住了。
昨天他说湖里的莲花开得很妖娆,湖里还有一株百年难得一见的并蒂莲,满湖都是莲花清幽的香气。明知不应该跟他一起去看的,但偏偏手一被他拉着,脑袋一片混沌连拒绝都不会就跟他一起去看莲花了。
再早一天前,他说大街上有一间酒楼的五香排骨、百果酒酿圆子、如意香汁鸡是出了名的美食,无论是色,香,味都是顶级好,吃后齿颊留香,欲再品尝。
再前一天,他说……
她到底是怎样糊里糊涂地跟他出去的?
梅雨头痛地揉揉额头,她讨厌这种没法掌握的感觉,如坠入飘飘缈缈的雾里。而最让她感到害怕的是,她竟然对今天开始期待起来?
她期待个鬼呀!
“你是谁?”
身后传来一声倨傲的呼喝声,梅雨疑惑地回头一看。
一身桃红色华服,打扮得艳如桃李的女子骄傲地用女王般的姿态睥睨着梅雨,好像梅雨就是她的仆人似的。
梅雨打心眼不喜欢眼前这个女子,一个被宠坏,不懂世事的大小姐。
当做没听到地转头继续散步,她不是她的仆人而且沐府的事与她无关,她的任务是驱鬼不是侍候这种骄佞的千金小姐。
冷漠的背景让梁凤纱姣好的容貌扭曲,一个小小的丫头居然当她如空气,看来不出手教训这臭丫头是不行的。
她的气焰太张狂了。
向身后的侍从打了一个眼色,梁凤纱冷冷地勾唇一笑。
侍从跑到梅雨的前面,面无表情地喝道:“站住。”
梅雨淡淡地看了拦着她的两个侍从,黑亮的水眸闪过一抹了然,嘴角有抹诡异的笑容,看得两名侍从不禁莫名地心惊。
这个女子看来不好惹。
梁凤纱得意地走到梅雨身后,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物与沐府的丫头有所不同。
沐府家仆众多,为了更好地区分家丁、丫头及短工就特意地订做了各种衣饰。例如家丁的服饰是深蓝色的,书童的服饰是白色的,少爷夫人小姐等的贴身丫头衣饰就较为明丽,颜色是鹅黄色的,至少普通的丫头服饰就较为沉暗,深紫色则是她们的代表颜色。
因此梁凤纱看到梅雨身上的衣饰与家仆有所不同时不禁犹豫了一下,她是客人吗?是不是慰风带回来的?
“你是谁?”有所忌惮,不敢恶言相向,但梁凤纱的口气依然有些轻视。瞧她身上的衣服多寒酸,哪里比得起如意玲珑坊的高级绸缎,摸起来柔软光滑。
她这辈子也穿不起。
梅雨没转身,“梅雨。”她讨厌对着一张浓妆厚抹、趾高气扬的面孔。
无理取闹一向是梁凤纱的拿手好戏,对梅雨她是不满意到极点,“啧啧啧。”她夸张地摇着头,喉间发出尖锐的声音,“梅雨这名字多难听。”和她本人一样,难看死了。
还好她有自知之明,知耻地背对着美艳动人的她,免去她洗眼的麻烦。
梅雨笑意加浓,却没有意气地反驳。任性的千金小姐她见得多了,比她更任性更可恶的人不少。
她从来都不喜与人结怨,与人反驳。嘴巴长在别人的脸上随她们说吧。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得不到回应的梁凤纱理所当然地当梅雨是怕了她,忌惮一下子消失了,“你来沐府干什么?”是送猪肉过来的吧。
难怪满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