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为她求情。”梅雨耸耸肩,“而且我讨厌她。”只是有些话憋在心里难受。
可是梁凤纱却学不乖,一听到梅雨说讨厌她,马上逞强地反驳,“我也很讨厌你,你有什么好?长得丑陋难看,你怎么不去照照铜镜,蛤蟆想吃天鹅……”她逞一时之勇,完全忘记了沐慰风的存在。
她的话被一声掌声给打断,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颗小沙粒,沐慰风不允许有人对他的爱人出言不逊。
“你……打我?”梁凤纱溃不成声地惊叫,被心爱的人打那一种椎心的痛。
沐慰风不后悔打了她,她太目中无人了,任性妄为不懂得体谅人间疾苦。
咬破唇,梁凤纱怨怼地直盯着他,“我恨你,恨你,恨死你……”她大吼着,旋身跑出寝室。
“小姐,小姐……”月芽马上追出去。
寝室沉静了半晌。然后轻轻地叹息一声,是梅雨。
“慰风……”梅雨走到他身边,在他身后主动地抱着他的结实的腰,“她很喜欢你。”她指梁凤纱。
“雨儿。”沐慰风转过身,与她脸对脸,“我从来没做过令她误解的事。”
微微地一笑,梅雨以指竖立在他薄唇中央,“我明白。”她看得出梁凤纱是爱他的,掺杂太多的贪嗔爱恶反而变得狭隘,蔓藤似的束缚,无喘息的空间。她的爱,是一种窒息的,约束的爱情,寻根究源头,不难发现她更爱自己。
梅雨觉得梁凤纱很可悲,她到最后还不知道失败的结果。
她有丝同情,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实在伤人,理智者应及早抽身。但感情又岂能控制?像她还不是一样,悸动的心如烟,捉摸不透。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像蔓藤一样的爱除了梁凤纱外,还有一个被情所困的女人。
不同的是,她的爱情自卑得说不出口。
但爱上又怎能轻易地割舍感情?爱着这个人,纵使是被他骂着,也是一件幸福快乐的事。有时候爱,卑微得像尘土,乞求站在他身边,那也很满足了。
可人的欲望总是难以满足,站在他身边就希冀他能够注意到自己,待他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却不满足地想他爱上自己……
欲望像黑洞,深不见底,不可测量。
没错,映朝是个不折不扣女人,只是她患上一种病,这种病使她胸脯平坦,失去了女性的特征,一般人看到她都只当她是个漂亮的男人,再加上她略微粗哑的声音,就更叫人无法质疑了。
映朝被爱情折腾着,同时被自己的欲望折磨着,无法挣扎出禁锢着她的围墙。
她甚至不敢开口告诉她爱的人,她的心情。
她是一个不正常的女人。
她爱上的人是——她的主人,沐慰风,一个堂堂正正的出色的男人,身患顽疾的她配不起他。
当她察觉到她喜欢沐慰风时,她也曾挣扎过,逃避过,甚至抗拒。可她还是管不住心底的渴望,渐渐地沦陷下去,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她爱上了沐慰风。
沐慰风是正常的男人,他不会爱上“男性”的她,这一点她很清楚。沐慰风不属于她,他以后会娶妻生儿育女。
她说过到沐慰风找到爱情的时候,她就放手,还他自由,也让自己死心。
如今沐慰风找到了爱情,泥足深陷的她却得要违背当初的誓言,她接受不了慰风有爱人的事实。
嫉妒,强烈的嫉妒让她走上了不归路。
她利用了梁凤纱与梅雨不和的关系巧妙地设计了她们两人。是的,推梅雨到湖中的凶手是她,那天是她寻到的好机会。
只是天意弄人,梅雨福大命大连阎王也不敢收,没死成。
错,已铸成,慰风不能原谅他,她也不能原谅自己,却仍然选择一错再错。
白布拭擦着银晃晃的剑刃,映朝冷然的黑眸没有感情,平静的脸上没有表情。她自小就沉默寡言,不喜与人接触,孤僻且自我封闭,练就了一张处变不惊的脸,佯装的技巧比梅雨还要厉害。
银晃晃的剑刃一尘不染,明亮得可以当镜子照,只是银光亮得刺目,叫人心底直发毛。映朝把剑插入剑鞘,梅雨避过一次避不过第二次,这把剑不出鞘还好,一出鞘一定要见血。
今天晚上,她要做一个了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傍晚的时分下了一场细细的小雨,天气微凉,坐在房间也不觉闷热。
沐慰风却觉得烦闷,因为近段时间生意很好,他正看着一大叠堆积如山的账本。这堆账本浪费他不少时间,更是害他不能和梅雨温存的罪魁祸首。
最快要也一个时辰才可以看完。他叹息着,认命地继续看。
轻叩门声响起。
“进来。”沐慰风头也不回地道。
映朝走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信,“少爷,梅姑娘吩咐小人交给你的。”
信?
“拿过来。”放下账本,手上仍握着支毛笔,沐慰风感到稀奇地转过身。
恭敬地递过去,映朝站在一旁。
接过信,沐慰风噙着笑打来,信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大概是约他半个时辰后到鲤龙湖一聚。
沐慰风小心地看看字迹,的确是梅雨的亲笔所写。
映朝的嘴角微扬,不注意还不知道她在笑。梅雨的字迹她花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去模仿,凭她的聪明才智,她可以写出和她几乎一样的笔迹。
沐慰风看到信后欲把信折好放回信封里,不料手中的毛笔不小心脱落,掉到地上滚到映朝干净的鞋边。
很自然地,沐慰风弯下腰捡起毛笔,“映朝,这信你是雨儿在哪里给你的?”他随口地问了一句。
“梅姑娘是在西北院交给小人的。”映朝不假思索地回答。
沐慰风温和地对他一笑,“告诉雨儿,我会准时去的。”他把信折好放在桌面上。
衔命的映朝头一点,“是的,少爷。小人马上去办。”她很快地转身,离开了书房。
沐慰风望着书房门扉半晌,眸色无故地暗沉下来,然后他像想到什么似的,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挂在墙壁上的佩剑,推开书房的门飞奔地跑了出去。
他不安地希望自己想太多,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