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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们正在找我?”三人刚一坐定,男人便问道,酒杯倚在唇边似笑非笑。
慕容谈皱眉,“风无痕,我不知你与夏晚清搞什么鬼,他在我们的饭菜里下了你的独门毒药,逼我们投靠孟婆门。我知道你的规矩,要我们办什么事快说,事成了快给我们解药!”
风无痕嫣然一笑,如梅绽放的红唇引人侧目,一触及他的脸却又不由移开目光。
慕容谈凝目在他持杯的手上,见那双手竟比女子的还白皙秀美,不由暗想:这人浑身上下透着股古怪劲儿,难怪那些自诩为正道的人要把他斥为邪门歪派了。
突听他慢吞吞道:“你既知我的规矩,也该知道有人在我手下待了几年仍等不到我的吩咐。我可不是每日都有事情差使人做的,眼下正巧就没什么事。”不等慕容谈发火,他突然转向原烟波柔声笑道:“我长得可是很有趣?这位姑娘一直盯着我的脸呢。”
慕容兄弟闻言一惊,不约而同往原烟波身侧一挡,防护意味十足。原来眼前的男子虽是华服锦衣,大半脸部却布满了烧伤留下的疤痕,在他的白皙肤色下更显狰狞可憎,饶是他们也不敢多看。
慕容显知原烟波对特异的长相甚感兴趣,怕她不知轻重,无意中触怒了风闻中喜怒无常的孟婆楼楼主。原烟波却恍若未觉,目光仍游移在那些恐怖的疤痕之上,对上那妖异的眸瞳停留了一会,竟展颜一笑,“是啊,很有趣。”
“趣”字尚未出口,他们头上突然轰隆巨响,木制的屋瓦竟都塌了,残梁断瓦随着一张大网漫天撒下。慕容兄弟一直防备在身,动作奇快地抓起原烟波的手往左右闪出,不料两人朝的是相反方向,二力相持之下谁都没将她给拉出来。
她瞪着从慕容兄弟手中滑落出来的青紫手腕,饶是大网即将当头罩下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忽然一阵香风袭来,尚未弄明白人已滑出十余丈,色泽艳丽的衣裾如同一只华丽旋舞的彩蝶在眼前飘散开来,于一群持刀的黑衣人中更显狷狂。
被人拦腰抱起游转于兵器夹击之间,皮肤所触及滑腻冰冷的衣料下甚至感受不到人体应有的温度,她不由脱口而出:“你不是不喜与人近身吗?”
周围旋转的影像突然静止了,风无痕单足立于窗棂之上,面上唯一完好的长眸斜睨怀中的她,仿佛在问“你说什么?”
“我是说,”原烟波脸色苍白地一笑,“如果你再转下去,我就要吐了。”话音未落又被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抛起,落于角落一时无事可做的慕容兄弟之间。
“原姑娘,你没伤着吧?”慕容显关切地将她扶至一旁。
“没……”只是头很晕。
“瞧这些人的武功路数,应是江西大刀门的人,该是冲着风无痕来的。”
她下意识朝正与十余黑衣人围斗的男子望去,耳边听得慕容谈说:“显弟,你说这风无痕的功夫与夏晚清比起来如何?”
“我只见夏晚清出手过一次,两人都以轻灵见长,不过夏晚清的招式简单干脆,不若风无痕动作花哨至极,就如……他的衣服。”
慕容谈哼笑一声,“你我若联手,什么夏晚清风无痕都不在话下,只是不知单打独斗结果会如何。”
说话间,黑衣人阵势已溃散,领头一人打个唿哨,撤走之前不忘摞句狠话:“风无痕,别以为只有我们大刀门找你晦气,现今谁不知道孟婆楼与刹血门相互勾结,江湖正道人人得而诛之!”
“我怎么就不知道。”华服男子望着他狼狈急退的背影微微一笑,回身,妖魅的长眸落在他们身上,“托这些人的福,我突然想到要让你们做什么了。”
“做什么?慕容兄弟齐问道。
“就如他们所说……去与刹血门搭关系呀。”
此言一出,慕容兄弟俱变了脸色,原烟波却无甚反应,只远远瞧着那立于废榭中面如罗刹的男子,开朗的眉目添了一层困惑之色,“这人……怎么如此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