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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不嫁……非我不嫁……你还当真非我不嫁……”
嘴里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若是几日之前,他会将它当成天下女子对他的爱慕之情,他会得意地笑仰苍天,绝不会理会段负浪提醒他小心笑闪了腰。
可……真的被段负浪那张乌鸦嘴给说中了,他真的笑闪了腰。
他的自鸣得意在权力面前不过是一场笑话,惊天动地的大笑话。枉他还跑到碧罗烟找大理第一名妓,想要气飞了这妄想嫁他为妻的丑八怪公主。却不料,他早已在公主殿下全副的盘算之下。
区区一介名妓能挡住她权欲的脚步?
笑话!
“嫁了我又能怎样,你不会以为借着我,你就能成为控制大理国的女王陛下?”他戏谑地望着她,却觉得自己更像是个遭人戏弄的笨蛋。
她摇头,淡定地看着他。
高泰明就不明白,这个计谋大过天的女人怎么总可以一脸坦诚地望着所有人,即使心中藏着窃国的阴霾。
却听她说:“我并不想以女王之姿盘踞大理天下。”
他愣神地看着她,“别说你想在我背后帮我指点江山,让我站在大正殿上执掌大理——这就是你嫁我的打算?”看着她认真的眼神,他只想说……不是吧?你不是认真的吧?
可她偏用那张正经八百的脸告诉他,是,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你疯了——”这是他唯一可以给她的评价,“你真的疯了吗?被权势给逼疯了吗?我想掌握大理实权,那是我的野心,我的欲望。你是大理段氏王族的公主啊!你帮我窃国,这算什么?”
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疯到了连雄心勃勃妄图掌控大理实权的高泰明都无法接受她有意帮他窃国的想法。
“你很明白,政权斗争最终必然是你死我活。现在看起来,大理王朝风平浪静,可放眼望向日后,要么,段素徽乖乖做傀儡帝王,由我操控;要么,我取而代之,或软禁或杀戮,他段素徽逃不过这场结局;要么,他灭我,如灭叛臣杨义贞,然我是决计不会给他这种机会的。”
她点头表示明白,确是明白。就因为她太明白了,才要嫁他为妻,“我会帮你夺下大理的实权,然王室族人最终的结局,你要听我之言。”
这才是她帮他的主旨吗?
“那为什么你不出手帮段素徽,趁早结束我的扩张与霸权呢?”他不懂,这女人着实让他完全弄不懂。
不用兜圈子,他们已是夫妻,已是坐在一条船上的同盟。直与他说了吧!
“段素徽有致命的弱点,扶之无用。”段涟漪一语定了段素徽的命。
“王兄三个儿子,永娴王嫂在位时力辅三子素耀。王兄虽喜长子素光,然素耀毕竟是嫡出,也就默认了素耀为储君之事。不幸的是素耀早夭,不久永娴王嫂也病逝,王兄一心辅素光上位,竟不想最后落得这样的结局。素徽是登基为王了,可他并非帝王本性。
“如今,大理四面楚歌。于外,宋国、西夏于大理虎视眈眈;于内,白族、彝族可谓水火不容,权臣之间更是力量交迭。素徽确是精明,可心不在将大理带上强盛。长此以往,大理段氏必将落得悲惨的下场。
“与其眼睁睁地看着段氏王朝被侵噬殆尽,走向万劫不复,不如我先出手,将大理带上强盛——对我来说,谁做大理的王,大理的君主姓什么并不重要。要紧的是,大理国不会被他国侵吞。这是为君者当有的高度,也是从政者该有的胸襟。”
公主一席话,叫高泰明汗颜。
她的胸襟,她的眼光,她的谋略,已远远超乎一个深宫女子的界限,甚至超越了他这个自小就抱着宏图伟愿的男人。
就连他也不禁要说,若非女子,她绝对是大理王朝中兴的最佳人选。就连他也不禁要心甘情愿地匍匐在她的脚下,助她完成大业。
这位夫人,他算是娶过门了。
没有新婚的甜蜜与黏稠,段涟漪甚至来不及洗手做汤羹便开始了她困在宫中多年,想做而无法做的举措。
安插高氏一门的干将入大理国各处边防,调集高氏亲卫军入王宫内苑做侍卫,将高家集中在缮阐的兵力分布各地,培植朝中倾向高家的势力,提携高氏子弟入朝为官且分布各地……
她的种种举措,由公公高升泰、夫君高泰明联合执行,高家满门全力支持。不消半月的工夫,高氏党羽上至大正殿,下到乡野边防,已遍布大理各地。
连公公高升泰都直呼,这一个儿媳抵高家千军万马。
时日一久,高泰明糊涂了,段涟漪也糊涂了。
他们日日添加筹码,身为王上的段素徽却根本不加理会——对朝中之事,他日日尽心尽力;对高家的步步紧逼,他置若罔闻;对高泰明提出的种种条件,他事事答应。
他在想什么?
他在做何打算?
高泰明不知,段涟漪不知,满朝文武皆不可知。
静观让前景变得模糊不清,最可怕的不是糟糕的局面,而是不知道会怎样瞬息万变的将来。
就在段涟漪为朝局担忧的当口,与她夜夜同枕、日日相对的那个男人却在为另一件事烦恼伤神。
——她,爱我吗?
是男人的自尊心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也好,是他向来引以为傲的魅力被权欲踩在脚下的粉碎性痛苦也好,总之,段涟漪嫁给他的理由,让他,高泰明很受伤。
没有比这个更叫他伤筋动骨,扯心伤肝的了。
你嫁我当真完全出于政治考量,一点情感都不捎上的?
他很想问她,很想亲口问她,尤其是看她日日扑在案头上,眼见着将高家带向王权的顶峰,他更想知道,她,段涟漪,为什么嫁他。
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
一坛酒、两只盏、四五六道菜,他端坐在桌边,就等着她入席了。
已入夜,照例每晚这个时候,她都会从书房中回到他们的新房。夜夜如此,偏在他精心布局的这一夜,错了,乱了。
月上中天,依然不见她回房。他禁不住叫了她贴身的笃诺侍婢,“公主呢?”
“傍晚时已去了大正殿,说是要去见王上。”
她去了大正殿?她竟去见段素徽了?在他准备好一切的当口,对他对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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