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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自己有请过你。”
唔,被戳穿了。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解释道:“我……是在路上捡到那个中国结,上面写着时间和地址,所以我就来了。”关键时刻,虽然心虚,但诚实。
“哦?”贵公子扬了扬好看的眉,像是想不通谁会把珍贵的邀请函丢在地上,“你当这里是大卖场,想来就来吗?”他说话很不客气,一双带着倨傲神情的眼直勾勾地盯住面前的短发女子:嗯,一看就是……脸上贴着平民标签的一个女人。穿着完全不合宜的上一季礼服站在这寸土寸金的主题公园里,却一点都没有来错地方的自觉。瞧,她还气定神闲地看着他呢。莫非不认得他关家公子是谁?
“我哪知道啊?刚才在门口我一出示那个中国结,然后他们就让我进来了。”她撇撇嘴,下意识按住自己的手袋——里面放着那个被她拆成一团红线的结。
“这样哦?”关雅彦拧了拧眉,嘴里轻声嘀咕着,“唔,有趣。”
“有趣什么?”她忍不住问。说她有趣?这不像是夸赞,更像是嘲笑吧?
“你来了也好,我这边正好缺个女人。”他沉吟道。
缺、缺个女人?这话一出,悠凉瞠目:听这口气……怪吓人的,好像要把她抓去做什么似的。
冷汗当即滑下脊背,她心虚地笑道:“不用了,我是不受欢迎的误闯者,我马上自动闪人就是了……”忽地转身,她要逃了。
“哎,等等。”关雅彦伸手揪住她——准确地说,是揪住她礼服背后露出来的标签。好家伙……他笑了:看来这女的为了混进富人区的主题公园,还临时特地置装,衣服领口上的标签都没来得及拆下呢。
凭借身高和体型的优势,他轻巧地把她拎回身前,“既然来了,就一起玩吧。我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赶走客人的主人哪。”他很温柔、很慈祥地对她笑。
玩?!玩什么?“玩”这字眼,听起来好不纯洁,“我我我……还是不用了。”悠凉相信自己现在一定笑得很虚弱,也许额角还闪着一滴晶莹汗。因为这揪住她衣领的贵公子眼中相应地闪过一道诡谲光芒,好似捉弄她捉弄得很爽。
“没关系的,不必害羞。”关雅彦抓着她的胳膊,拖着她往一条看起来较为阴暗的过道里走。
他的手劲大且坚决,夏悠凉欲哭无泪。至此她已肯定,自己是误上贼船了。这地方虽然豪华瑰丽,但一看就是糜烂的地方,该不会……就是社会新闻里经常报道的那种又贩毒又卖淫的罪恶深渊吧?
唉,她的一时贪心加好奇,招致的后果竟可以这么严重?踩入泥潭了啊……夏悠凉瞪着这男人结实鼓起的背肌,心中暗忖:照这阵势,挣扎是没用了,得另谋他路,想法子逃脱才行。
于是就这样,一个揪着另一个,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
灯光幽暗得很美,两侧墙上挂着漂亮的铜框油画,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淙淙流水声,敲打着关雅彦和夏悠凉的耳鼓。
好静……雅彦想:手底下捉着的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乖顺?不挣扎也不抗议,刚才还一副迫不及待想逃跑的样子呢。
好静……悠凉想:是不是每多走一步,眼前这位贵公子的警戒心就会多放松一点?那样的话,她兴许可以……
“兴许可以怎样”她还没考虑完呢,突地,走在前头的男子停下来。
她急刹车,险些撞上他的背。
紧接着,头顶上方传来他低沉带些调侃意味的声音:“你不害怕?”
“啊?”突然被发问,夏悠凉愣了一下才道,“怕啥?”怕是怕的,可是她不会笨到讲出来。看她害怕了,这家伙会更得意吧?
真的不怕?关雅彦扬了扬眉,眼光下沉,看看她削尖的脸庞——嗯,没发白或泛青。眼光再下沉,看看她细瘦的双腿——好样的,站得很稳,没发软或发抖。
相当镇定的一个女人啊……突地,他轻轻笑出声来,“是,你是不应该怕。”
什么意思?夏悠凉扬眉。这话听来不像褒扬。
然后,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头,就感到眼前这贵公子以苛刻的眼光将她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她不是笨蛋,知道他在评估她——以一个男人评估一个女人的方式。片刻后,他眼神一闪,悠凉立刻读出分数:不及格。没差啦,反正她也不是美女。她撇撇嘴,只是有点小伤自尊罢了。
下一秒钟,就见那男人皱起眉,小声抱怨:“时间来不及了啊……”
的确,关雅彦觉得很伤脑筋。今晚他的好友展晖很有个性地没带女伴来,而焰火晚会的露天席位又是成双成对的。为了让展家公子面子上不至于太过不去,他身为晚会的主人,只好给他临时抓个女人来顶包。
而面前这个,显然是不太合格的。作为女人,她不够高,不够美,不够时尚高贵火辣性感,和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展晖站在一起,一定像跟班多过像女伴。
“怎么称呼你?”他用几乎是有些无奈的口吻问她。时间不多了,就这个吧,有总比没有强。
“我姓夏,夏悠凉。”她偷偷把手伸进皮包,一面语声镇定地回答贵公子施恩的问话一面摸索着在包内寻找能够袭击眼前这个家伙,能让自己顺利逃脱的利器。
钥匙?太小了点儿。手机?不会放电,也没板砖硬,不成。香水?对了,香水!
“优良?优良品种的‘优良’?”很没风度地,他有点想笑。优良品种吗?她的人和名字还真是不太搭配。
“不,悠然的悠,凉爽的凉。”她一边解释一边暗暗将手指压上香水瓶的喷嘴处。
“那好,夏……唔,悠凉小姐,我们——进去吧。”关雅彦伸手推开面前的某扇雕花木门。悠凉看见,那上面挂着写有VIP三个英文字母的铜牌。
于是她确定,自己已经站在淫窟的门槛上了,而唯一的逃脱机会则是——
“死色狼,去死吧你!”突然“哧”的一阵响,浓郁的甜香液体袭击了关雅彦的眼睛。他痛叫一声,急忙捂脸弯身。
与此同时,VIP房内走出一名身穿肉粉色马球衫和卡其裤的白皙俊男,皱着黑眉,一脸茫然地望向手持香水瓶正要逃跑的夏悠凉,“这里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