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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展晖的表情有些为难,“我们的食物不多了。”
“而且你虽然是个女人,食量却比男人还大。”雅彦似笑非笑地补上一句。
轰!悠凉好糗,脸红了,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说的是事实。她很爱钱,也很爱吃——所以,基本上她很难养。
“那……要减到多少?”
“今后我们发放食物,米粒都要一一数过。”雅彦故意逗她。果然,一听这话,她脸上的表情立刻如丧考妣。
什么?米粒要一一数过?那不就是基本上要饿着肚子?天哪……
思量了又思量,斗争了又斗争,终于她咬牙点了下头,“哦……好吧。”关键时期,以大局为重。
一边的展晖笑出声来,“雅彦,你再吓唬夏小姐,她要哭了哦。”他对夏悠凉摇了摇头,“其实情况并没有那么严重,我大略算了一下,地下室酒窖里保存的食物,大约还够我们坚持一个星期的。”
结果,就是这“并没有那么严重”的情况在他们下一次进食时,一下子变得非常严重了起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站在地下室残破的门槛前,夏悠凉瞠目结舌。
身后的两名男子,也愣了个结结实实。
他们的食物——被人动过!
酒窖架子上,散落着压缩饼干的残渣,空酒瓶也翻倒一地,条桌被掀翻。
望着这一幕,三个人呆愣地站在门口,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食物将要提前消耗殆尽事小,而更令他们感到恐慌的是——别墅内一定藏着别人!
“不会……是怪兽吧?”夏悠凉呵呵笑着想缓和气氛,但自己也知道这笑有多勉强,“它先吃我们的食物,完了以后再吃我们……呵呵、呵呵,好惊悚噢……”
她话音未落,雅彦大步走进房内,伸手拈起桌面上的一根鸡骨头,端详上面的咬痕。片刻后,他下结论:“看上面的牙齿印……应该是人类——至少是灵长类吧。”
“那就好……”悠凉抚着胸口。
“不,相反,就因为是人类——才更麻烦。”展晖面色凝重,“是什么人能够在别墅里藏匿了那么多天都不被我们发觉?这家伙……可不简单呵。”
悠凉想起那天她在二楼看见的一闪而过的黑影,顿时,心下一沉。是,是有这么个人,她见过的——身形高大,该是个男人,身手敏捷,偷偷潜伏在这别墅内某处,观察他们,也……跟踪他们。
她害怕起来。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究竟会是谁?如果只是因为爆炸而被带到这个空间里来的另一名受害者,那么——他该是关雅彦的客人或朋友吧?为什么不出来和他们一起面对难关?为什么要躲着他们?
照这样推断,那男人的身份只有一个可能性了——是敌人。
想到这里,她身上不禁一阵阵地发冷。原来他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缺衣少食的严峻考验,还有——不知潜藏在何处的危险人物。
“夏悠凉,在发什么愣?”雅彦将头凑向她,低声问。她脸上惊怕的表情,令他心疼。
“唔……没什么。”片刻的呆滞后,悠凉缓缓摇了摇头。只是将一只手从袖底伸出,微微颤抖地、却又是十足用力地握住了关雅彦大而温暖的手掌。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有雅彦在身边——真好。
他是她的依靠,她在这荒芜世界里唯一的支柱。就算她想法实际好了,她爱上他了,因为不得不爱,因为没别人可以爱,也因为很想爱。
从这天起,她要一直抓着他的手,不再和他分开。
人类在时间静止的空间里能存活多久?她不想死,她想和他相依为命,一起活下去。
将就着吃了些剩下的食物,他们回到VIP房间里。因为这突发的事件,三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没怎么聊天,就打算睡下了。
雅彦为平躺在地的悠凉盖上水牛皮,欲待转身时,她一把拉住他的手,“别走。”
他回头,挑眉,“怎么了?”
“待在我旁边,好吗?”悠凉声如蚊呐地恳求着。
雅彦凝神,细细看她,在她脸上,捕捉到一闪而逝的恐惧。
“你在怕什么?”
“怕……怕怪兽啊。”悠凉用力挤出笑容。
怪兽?这古怪的答案令他微微一怔,接着有些没好气地嘀咕了句:“有我在房间里还怕?”他是在间接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她夏悠凉是他关雅彦的女人,他会好好保护她。
“可是……”悠凉咬着下唇,“还是睡在我旁边,离我近一点好不好?”
“这……”他面带为难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展晖,“小白在,这样不好吧?”
夏悠凉脸上微微一红,“我又不是想和你做什么。只是要你躺在我旁边,保护我呀。”
晕……她讲话真的很实。雅彦忍不住有点想笑,“你不说,我还没想到那个方面去。”接着他笑嘻嘻地凑近她的耳朵,哈着气说,“现在晚了,你已经给我灌输了邪恶的念头,今晚你惨了……”
“去死——”她一掌劈翻他的色狼之脸。
两个人吵闹不休、辣中带甜的样子,照例又落入了展晖的眼里。他促狭地眨了眨眼,笑着打趣:“两位是要洞房花烛吗?我可以睡外面哦,腾出地方来让你们——”
“不用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喝断他的建议。
好丢脸!悠凉脸红了,雅彦也脸红了。于是这两个假装正经的家伙,一直到睡觉以前,都扭扭捏捏地没有再和对方说一句话。
结果,今晚的“床笫间”格局是这样安排的:悠凉睡在最靠里的位置,脸朝着墙壁;她的外边是雅彦;雅彦的外边是展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