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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感染不到。
为什么他们的快乐来得如此轻易?而又为什么他们的汗水竟是如此光耀闪亮?
他忽然觉得他平日所处的那个西装笔挺的世界,像个复杂的都市丛林,混浊浓稠且污秽不堪。
花莲这片土地山水就与池款冬一样,良善美好得几乎令他感到难以招架。
「陵泉。」她出声唤他。
「嗯?」
「我觉得,生活,有很多种方式。你可以选择让你自己过得最舒服快乐的方法,就像我选择不读中医一样。」
「嗯。」
「所以……不管你要当总经理也好,或是跟谁斗争也罢,我希望你选择的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对自己好一点,善待自己,不要勉强,好吗?」池款冬凝望着他的眼神再认真不过。
他却嘲讽似地笑了。「我看起来很亏待自己吗?」
「是,不只是亏待而已。」她甚至觉得他在糟蹋生命。
「为什么?」
池款冬浅浅地叹了口气。「因为你连要将健康与快乐摆在第一位都不懂。」
她已经告诉他好几次了,为什么他总是听不懂也学不会呢?明明就不笨,为什么总是刻意忽略这些事?这难道不重要吗?他为什么不懂得珍惜自己?
「你觉得你带我来这里,看渔船卸货装货验货或是什么的,就可以轻易改变我的价值观或人生观?」虽然心中的确有火花,但仍是觉得她天真得可爱也可笑。不想轻易承认,只好恶劣撇清。
「至少,就算你看不见这些平凡生活中的感动,我还可以让你吃到好吃的鱼。」池款冬忽而拉着他站起身,一扫方才的沉重与阴霾。
算了,今天没有听懂没关系,他在花莲的日子她会时时刻刻跟他提。他们得走了,不然会来不及。
阳陵泉一脸疑惑地望着她,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渔工们与已经装箱好的渔获,朝他甜甜一笑。
「他们要把鱼载到卸货区了。走吧,我们快跟上去,可以直接跟他们买鱼喔X去我煮给你吃。」
「直接跟他们买?你会说印尼话?」阳陵泉望着前方那位或许是来自印尼或哪里的渔工问她。
「也有不是印尼人的好不好?」池款冬白了他一眼。每次都要酸人家一下,他的个性真的很差欸!
被瞪得很愉快的阳陵泉居然开心地笑了。
「你觉得我跟印尼渔工说hello,他会卖鱼给我吗?」破天荒地起了一丝玩兴。
「呃?我不知道欸。」英文在印尼说得通吗?或许可以?她不太清楚。
「那跟他说xinchao呢?」
「那是越南话吧。」那是越南话「你好」的意思,她也是有去过越南玩的好不好?
「sawadee呢?」阳陵泉又问。
「那是泰文。」池款冬回答得很没好气,却因着他难得的孩子气发笑。
「你又知道他不是泰国人了?」
「那你又知道他是印尼人了?」
「我是不知道。」
「那我们来打赌。」
「打赌?」她的幼稚害他笑得更厉害了,明明一副对人生很豁达的样子,玩心却还这么重。
「打赌啊!我赌他是泰国人,一千块。」池款冬停下脚步,双手盘胸,一副挑衅模样。
阳陵泉跟着停下脚步,微微挑眉。
「我赌他是印尼人,但是,这个赌金提不起我的兴致。」
「喂!小赌怡情,你不知道专柜小姐很穷的啊,赌金不能再高了。」太过分了,一千块可以活好几天耶!
「既然赌金不能提高,那换个赌注吧!」阳陵泉突然凑到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然后将一个令她脸红心跳的邪恶四方形铝箔包装递进她手里。
在第一时间跳起来的池款冬,风风火火地飞快跑了好远!
「我、我要买白带鱼跟鬼头刀!你还有想吃什么再跟我说……」她的背影迅速成为一个越来越小的黑点。
而阳陵泉在她身后清清楚楚地放声笑了。
「款款,我赢了的话,回去之后就把它用掉吧!」
他将那个昨晚没有用掉的保险套放进她掌心,在她耳边说得很煽情。
他的徐帽纯情且纯洁得要命,为他带来的急遽心跳却猛烈得几乎要令他不堪负荷。
包围着他的不是花莲的如画山水,而是她一直耳提面命的,要他善待自己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