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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呈堂证供。你的同伴,我们也在抓。谁先开口,谁就有机会把责任推给别人,谁就有机会......让家人活。”
他看着钱先生瞬间失神的眼睛,补充了最后一句话。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是继续算这笔永远也算不清的烂账,还是为你的家人,算一笔活账。”
说完,他便靠回椅背,闭目养神,仿佛已经对结果失去了兴趣。
这番话,如同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碎了钱先生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他不是不怕死,只是相信自己的忠诚能换来家人的平安。
可徐恪却用一种最“文明”的方式告诉他,他的忠诚,一文不值。
他不说,别人也会说。
到时候,他不仅是个死人,还是个把所有罪责都扛下来的蠢货,而他的家人,将成为燕王清除隐患的第一个目标。
一炷香的时间,比一生还要漫长。
当香灰即将燃尽的最后一刻,钱先生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啪”的一声,彻底断了。
他抬起头,双目失神,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
“......我说。”
“城南,延庆坊,有一处废弃的粮仓......那是......一处秘密的军械库......”
话音落下,一旁的张承,看着这不见血、不动刑,却比任何酷刑都更残忍的一幕,手里的笔杆“咔嚓”一声,竟被他生生捏断。
他看向徐恪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惧。
......
深夜,丞相府,书房。
王德庸正静静地听着安插在都察院的眼线,汇报审讯室里发生的一切。
没有惨叫,没有血腥,只有算盘声和无穷无尽的账目问答。
当听到最后钱先生是如何崩溃招供时,王德庸那双浑浊的老眼,久久地凝视着面前的棋盘,一言不发。
他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却忘了喝。
那只平日里稳如磐石的手,此刻,竟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他原以为自己派去的是一群能锁住恶犬的猎人,没想到,他们却成了一场闻所未闻的恐怖“妖术”的见证者。
他第一次意识到,徐恪的危险,不在于他的狠辣,而在于他那完全超出这个时代理解范畴的思维方式。
“此子......非人哉!”
良久,老人放下冰冷的茶杯,喃喃自语。
他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真正的忌惮,而非之前的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