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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振灏隐在吉普车的暗影里,瞪着她,她的笑容灼痛了他的眼。
不,她没事,她很好,好得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生机盎然,言笑晏晏。没什么问题,她应付得了,因为,这里才是她的舞台,她的天地。
是他,他忘记了,麦嘉璇根本就是属于这里的。一只孔雀,怎么可能甘心收起羽翼?
暂时的栖息,只是因为,它还没有找到再一次炫耀的对象而已。
如此而已。
那么,他到底在担心什么?着什么急?
他的沉默让嘉璇蹙起眉头,她朝他挥手,他的表情依然凉薄。她丢开摩托车,朝他跑过来,像第一次遇见他时那样,趴在车窗口。
“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吸一口气,“是吴……”
“喔!我知道了,”嘉璇显得过度热情,“她一定是哭得惊天动地,把我说得好像要死了似的,是不是?别担心了,没有问题的,她那人就是那么夸张。我啊,飙车虽然不及你,可比他们还是绰绰有余,而且,我已经连赢七场,等再赢三场,就大获全胜了,很快的,你等着哦,我请你吃消夜。”
“你还要比?”楚振灏不觉中拔高了声音。
“就三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放心好了。”她伸手进来,开玩笑地按住他的心跳,“啊哟,跳这么慢啊?”
他对她的刻意讨好视而不见,“如果我现在要你走呢?”
嘉璇愣了下,表情好生为难,“那不是要功亏一篑?”
“功亏一篑?”他抬眸,冷着一张脸,“你以为是在考大学吗?没有用在正途的功,篑了又如何?”
“话也不能这么说。”嘉璇讪讪地收回手来,“你不是教我,做什么事都要有始有终吗?”
好个有始有终!
她倒学会了搬他的砖砸他的脚了!
楚振灏倏然凛容,深冽的眼中有着隐忍的怒气。麦嘉璇就是有这个本事,一句话就把他的血压逼得升高,情绪到达沸腾的边沿。
“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先不来说这件事该不该终?如何终?我只问你,它从何而始?”
是怎么开始的?如果她还是那个在他家里,有些精怪、有些顽皮、有些小聪明、更有着永远也用之不尽的同情心的麦嘉璇,他根本不会坐在这里跟她讨论是始还是终这个问题。
他们现在,应该坐在公寓里的餐桌旁,努力消耗掉一顿并不是很丰盛的晚餐。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必须来到这里?
“我……”嘉璇咬住下唇,偷觑一眼楚振灏。虽然,对他耍赖是她常做的事,但,有些时候她还是会不自觉地畏惧他三分,尤其是在他真正动怒的时候,比如此刻。
“你觉得没有必要对我解释吗?”他的语气更加阴沉。
“解释?”嘉璇一怔,被他的怒气吓到了,“你要我向你解释什么?”
他那表情,好像她做了多大的错事似的。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惹他发那么大的脾气?
他不是因为担心她才来的吗?他不是来接她回家的吗?
难道,他此刻出现在这里仅仅就是为了向她索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难道,在他的眼里,她只是必须要向他承认错误的罪犯吗?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的原因。”她无辜又委屈的眼神让楚振灏下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他懂了,他终于了解,他和她,始终不是一路的人,她始终不曾做过任何改变。
或许,她并不觉得她的所作所为需要做什么改变。
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
那么,这么多天来,他的所做所为究竟有什么意义?他这个所谓的补习老师,究竟让她明白了哪些道理?
“你不觉得,到这里来玩,应该经过我的同意吗?”他靠向椅背,斟酌字句。
“嗄?没这个必要吧?难道我做任何事情都要向你报告?那我还有什么自由可言?”嘉璇疑惑地反驳。
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生气那么难过?
难道,就因为她出门之前没有得到他的允许?那么,他又当她是什么呢?被贴上标签的所有物,还是——他的影子?
“我很意外,你竟然会觉得我禁锢了你的自由。”
原来是这样的。楚振灏的语气沉重得近乎苦涩。
原来她以为他给予她的耐心和关心都只是一种禁锢。她以为飙车只是一种自由的证明。原来,他们之间的想法有这样大的差异。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你可以去继续完成你伟大的车赛。”他多少带点赌气地说。
“为什么你要这样说?”嘉璇蹙眉,感觉到心里忽然有一种被刺伤的痛。
她做了什么了?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如此生气?
她从一开始看见他,就一直在讨好他,对着他笑。而他呢?一来就板着一张死人脸,好像她欠了他多大的债似的。
“你说,你究竟在不满意一些什么?”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如果他是看不惯她……
看不惯?
她心中一凉。
对,他是看不惯她,一直都是看不惯的,他根本就瞧她不起。
收留她,指导她,这些,都只是碍于老头子的面子。
而她,居然还不知好歹。弄得吴悦晶那个爱哭鬼跑到学校里去找他!他一定觉得很丢脸吧?
是了,一定就是这样。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来找她发泄。
嘉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心里像窝了一团火,又像揣了一块冰,明明是想要发泄的,却又虚弱得直想哭。
“喂,你还玩不玩?不玩比赛就取消了哦。”等在那边的男孩不耐烦地喊过来。
嘉璇没有回头。
旁边有个声音急急替她答:“玩!怎么不玩?”黑色的身影拨开人群,挤过来,推推她的肩,“阿璇,发什么呆?开赛了。”她也不理,只觑着楚振灏。
后者用一种很冷淡的表情看着她。
她心中有种莫名其妙不舒服的感觉不断扩大又扩大。
“阿璇!”曾超加重了语气。
她甩甩头发,豁出去,“就三场,看我给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