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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凝固,我大脑停止了思考,身体也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双手轻轻摩挲我的肩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双手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哥……哥,是你吗?”我迟疑着开口。
肩膀上的手消失了,与此同时,我身上的禁锢也消失了。
我慢慢回过头,哥哥仍坐在原处,仿佛刚刚不过一场错觉。
可就在这时,我心口处的雷击木令牌开始发烫。
我掏出来一看,上面竟然有个黑色的手掌印。
完整的手掌印。
这块令牌不大,成年人的手根本没办法完整地印上去。
那如果是小孩呢?
我看向哥哥,如果是七岁的小孩呢,那就正正好。
哥哥,难道正如那道士说的,你真的想夺取我的身体吗?
我紧紧握住木牌,将其视为救命稻草。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我贴着门,和哥哥保持着最远距离。
……
随着一声鸡鸣声响起,天亮了。
我松了口气。
门板晃动,是娘来给哥送吃的了。
她将木桶递给我,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我胸口。
“那是什么?”
我一时间有些紧张,“没……没什么。”
娘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最后她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可我注意到她的动作僵硬,四肢及其不协调。
还有,她双脚踮起,只用前脚掌走路。
传说中,只有被鬼附身的才会这样走路。
我突然想起刚才那声鸡鸣,声音有些奇怪,并不像平时那般响亮,像是……母鸡!
母鸡打鸣,阴阳颠倒。
那眼前的一切……
我赶紧捂住胸口的令牌。
空气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天幕又变成了黑夜。
刚才的一切果然是假的。
我紧靠着门,彻夜未眠。
终于,等到了真正的天亮。
听到那熟悉的鸡鸣声,我虚脱地瘫在地上。
娘猛地一下推开门,嘴里骂骂咧咧地:“奶奶的,昨晚上怎么回事儿,头疼一晚上。”
接着把木桶砰一声扔地上,“衣服脱了,快点!”
我不敢违抗,单薄的衣服下,胸口的伤疤还没来得及结痂,就又被割开。
喂了哥哥食物后,娘将门反锁离开了。
不久,我听见爹娘出门的声音。
很快,门外响起很轻的脚步声。
是那个道士。
他问我:“昨晚上可有什么异象吗?”
那块令牌救了我一命,我开始相信眼前的青年男子,于是将昨晚上的事都说了出来。
道士略微沉吟,将视线落在哥哥身上。
“看来他已经化煞了,不过他头上长出的果子被村里人吃了,他们身上的气脉时刻压制着这鬼煞,所以他还走不出这间屋子。”
我赶紧追问:“既然吃了果子的人能给人头花提供养料,那为什么我爹娘每天都只卖十个出去?”
道士冷哼一声:“养人头花必须要做到阴阳调和,若阳气过盛也是不行的,否则他们也不会将其余果子榨成汁液,涂抹在小屋墙外,就是为了隔绝白日里的阳气。”
原来如此。
难怪爹娘不要钱,也让张磊拿走了果子。
“如果人头花养成了,会怎么样?”
道士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怜悯。
“人头花养成的最后一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