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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机之后,空姐交给安适一个信封并说是服务台请她转交的。他道谢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元旦那天他们在南京路那家专卖店里拍的照片。这样看来,她是到机场来了,可为什么不来与他道别呢?照片后有字,他看后才明白了。
“那天有句话我忘了告诉你,如今要说却只能以这种方式:‘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在我的心里还没有完全消失。但愿它不会再去打扰你,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忧伤;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我既忍着羞怯,又忍着嫉妒的折磨;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她引用了俄国诗人普希金的这首脍炙人口的《我曾经爱过你》,圣诞节那天,他曾引用其中的几句向她说明他对杰西卡的感情。他不禁笑了,她用这种方式与他诀别,要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归于过去,她一定是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可是她不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在她意想不到的那天出现在她面前。
安适走后的第二天,她刚到公司就觉得办公室的气氛不太正常,同事们看她的眼光也有些奇怪。她正感到纳闷,有人对她说老大有请。所谓老大并不是公司老板,而是对他们的顶头上司、设计总监何伟的敬称。虽然他是设计部最年轻的,同仁中学历比他高、经验比他多、资格比他老的大有人在,但是,一个毕业不到两年的大学生能在一家颇具规模和声名的广告公司凭自己的实力坐上设计总监的位子。可想而知他是个什么人物。
慕容走进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他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作为上司,他可以不必这么做的,不过他向来对女士彬彬有礼,即使是上司,一般情况下也是个很有风度的上司。当然,如果公事出了问题,他还能不能保持风度,这就很难说了。
他请她在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说:“昨天公司接了件关于休闲服饰的Case,是请我们设计一组平面广告,为春节、也是该品牌这季服饰做最后的宣传。客户提供了一些参考意见,我想先听听你的看法。”他说完将桌上的文件夹递给她。她一打开脸色就变了,是元旦那天她和安适的合影。
何伟没有漏看她的脸色,微微一笑,说:“你什么时候兼职做了模特儿?”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她合上文件夹放回桌上,很平静地说,“但在此之前,我想请问一下,您打算听取客户的参考意见吗?”
他答非所问地说:“这些照片拍得不错!”
“可是使用它会构成侵权,您也打算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我想先听听你的解释。”
“这些照片是我元旦购物时,商家提供的免费摄影服务的结果,我不知道他们当时洗出照片后没有从电脑中删除,事实上他们这么做已经构成侵权了。”
“公司接了这件Case,你应该以公司的利益为重。”“公司也应该尊重员工的正当合法权益,不是吗?”
她如此针锋相对,何伟不说话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她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和上司这样说话,微笑了一下,说:“对不起!公司的利益当然重要,客户的意见也要尊重,至于制作宣传方案,可以有很多素材可供选择,不一定非要使用这些照片,我有我的苦衷,请您理解。”
“是的,这可以理解。”他微笑着说,“那么请你在一周之内提供几个可供选择的宣传方案吧!这件Case归你负责。”
“那这些照片……”
“既然由你负责,使用什么宣传手段等等细节自然又你决定,我只要你到时拿出令大家都满意的方案就好!”
她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微笑着说:“谢谢。”
“不用谢,顺便问一句,那位帅哥是你男朋友吗?”
她知道何伟决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可现在她也不须在意他的事了。她犹豫着,“是的,我们昨天刚刚分手。”
他恍然大悟,“对不起!”
她装作不在意地耸耸肩,微笑着说:“没关系,都过去了。我可以出去了吗?”
他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一整天慕容都心绪不宁。
下班时,她习惯性地拿出手机,这才想起以后不会有人随叫随到地接她下班了。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瘾啊!她自嘲地一笑,拿起皮包正要走,身后有人说:“一起去吃晚饭,怎么样?”
是何伟。她微笑着说:“对不起,我今晚有课。”这当然只是托词,她一般不会答应男士单独的晚餐邀约。
何伟仿佛知道她在说谎,微笑着说:“还有两个小时,一起吃顿饭总来得及。”
她想起安适也曾说过类似的话,目光暗淡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实在对不起,改天吧。”
电梯来了,他们一起进去,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按了负一楼的键,说:“我送你吧?”
“不用了,谢谢。”她按了一楼的键。
他偶尔看到有人接她下班,忍不住说了句不太有风度的话:“习惯了专车接送再去挤公交车会不舒服的。”
她有点生气,但说这话的是她上司。
电梯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僵化。
一楼到了,她说了声“再见”就要离开。
这时,他说了句:“对不起,学姐。”他也是东华毕业的,低她一届。
她笑了笑,说:“没关系。”
她走出了电梯,他在她身后又说了句:“我很抱歉引起你不愉快的回忆。”
她仿佛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写字楼。
其实她还用得着由别人引起回忆吗?回到家里,每一处似乎都有他的影子:厨房、客厅自不必说,洗手间还摆放着他送的圣诞礼物,床头柜里还留着他临走前给的药,他从未进过她的卧室,那里却弥漫着他送的薰衣草精油的芳香。她从不以为分手了就要扔掉男友的礼物,尤其他们分手时很平静——虽然有点突然。
何况对她来说,为忘记一个人而冒失眠的风险这代价也未免太大,所以家里的一切都表明他仿佛没有离开,事实上他已远在大洋彼岸。
她早已明白当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却忽然失去他会有多么痛苦,她以为她不会再经受这种痛苦了,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她比自己知道的更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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