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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和拉着冰星一直往宫外走,漫漫寒夜,飞雪漫天里,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挨得极近。
冰星一直低着头,脸上说不清是怎么样的表情,似是缠绕着万千绝望的哀伤和悲切至深的无奈,像一头凶猛怪兽的一般嘶吼着将她拖进无尽的深渊,连着魂魄都困在其中,夏清和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己素来古井无波的心猛然剧烈的疼痛。
拉着她经过御花园时,在无人的角落,夏清和终于没有忍住转过身来一把抱住她,将她按在胸口,那样用力,恨不能就这样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冰星靠在他怀里,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怔愣着的眼睛猛然快速的眨了几下,一直死忍着的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流了出来,顺着脸颊静静滑落,冰冷彻骨。直到此时她方才回过神来,像是忽然找到一个依托,能够撑着她暂时崩塌的意志,她猛地用力回抱住他,低低的呜咽像是一根一根的钢针从夏清和心底穿过,一遍又一遍,虽不见血,却痛得铭心刻骨。
无井夜,漫天飘雪里,相拥在一起的身影,像是两条熇泽之鱼,相濡以沫,相依为命。
……
冰星和赤月一走,偌大的宫殿立时就安静下来。
慕倾黎眼前一片漆黑,没有视觉的分散,听觉变得异常灵敏,她甚至都能听见自己不急不缓的心跳声、烛火灯芯的爆裂声,还有窗外寒风阵阵的声音……
真的太安静了!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强烈的感觉到原来乾和宫是如此的空旷,如此冰冷。
她试着伸出一只手虚空划了一下,冰冷的空气从指缝中流开,什么也没有掌控住,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慕倾黎心下一顿,接着不死心的想起身下床,可是才动了这个念头,只是微微直起身子身上的伤口就痛得不行,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伤在哪里,怎么会轻轻动一动就扯着全身都疼,她抵抗挣扎了会,发现如今全无内力满身是伤还看不见的自己根本没有战斗力可言,要是有人想现在杀了她,倒是真的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慕倾黎索性就靠回去,闭上眼开始养神。
有一个问题,她一直没有想明白,红鸩究竟是谁?他想干什么?
那日在承光殿里,红鸩要杀了她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可是最后,他非但没有杀她甚至还救了她一命,在火药爆炸大殿坍塌的瞬间带着她转移到安全的位置,可是又在她身上下蛊。
这个人,行事作风前后矛盾,邪门得很,可偏偏就是找不出一丝破绽。
还有那个无尘,在进承光殿时他提醒自己要小心,那语气诚恳得几乎让她认为那是不是凤天澜的暗卫?
那两个人身上,她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又陌生得紧,如果她曾经接触过或者见过这样的人,她不可能没有映像。
难道是七星塔里的东西?可是那里面的东西没有实体。
事情太乱,把所有的线索全搅和在一起,就像一个天外神局把所有人牢牢算计里面,身在局中,不得其解。
慕倾黎有些头疼,她无意识的皱了皱眉,想抬手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随即一股突然涌至的血腥肃杀的气息让她敛了敛心神,所有外露的情绪被她在瞬间敛去,脸上就再也找不出任何破绽,整个人安安静静的靠在那里,温和淡雅,像是睡着了一样。
无双公子的骄傲,不容许她把自己的狼狈暴露在别人面前,哪怕是……深爱的人。
“对不起……”
这是慕倾黎听见凤天澜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声音那么低,仿佛自语,可是慕倾黎听着却是心下一颤,这个男人是在以什么样的心态跟她说这句话的?那语气里蕴含的悲伤让慕倾黎错觉的以为坐在面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凤天澜,可是,他的气息她怎么会认错,仿佛现在只要甫一睁眼就能够看到这个极俊无匹铁血酷厉的人有着怎样哀伤的表情。
慕倾黎承认,她心疼了。
即便明明知道今日的局面有大半是他造成的,她仍然不舍得让他如斯难过。
阖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紫色的眸光刹那流光溢彩,然后归于平静,映不出任何影子。
彼时凤天澜正微垂着头,没有别人在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一双凤眸里除了深深的心疼和哀伤还有太多不为人知的复杂。
猝不及防的,一只手摸索着伸过来抓住他垂在床上的手,温暖细腻。
凤天澜猛然抬眼,就见原本阖眼睡着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他不动声色的收起过于暗沉的气息,一双手反握回去,温声道:“我吵醒你了?”
慕倾黎很干脆的点头,“是啊!”,他不提,她就对他方才的情绪装作不知。
凤天澜还未答话,慕倾黎又接着道:“扶我起来。”
“你想干什么?”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随便动一动都会疼的。
“靠在这里太久了,浑身疼。”慕倾黎努努鼻子,有点委屈的道。
凤天澜一听,连忙倾身过去,动作轻柔的将人扶起来,又起身坐到她身后,让她能舒服的靠着自己,温柔的将她脸颊边凌乱的长发捋开,“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慕倾黎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把所有重量放在他身上,靠在他胸口。
“外边是不是下雪了?”
“你怎么知道?”很大的一场雪,直到现在也没有停。
她轻笑,“我说我听到雪落的声音了你信么?”
“我信。”凤天澜毫不犹豫的点头。
“回答这么快,一点诚意也没有。”她玩笑似的摇头。
凤天澜勾了勾唇,不予置否。
如果他犹豫一下再回答,她会不会说“想这么久分明就是不信。”?
不知怎地,其他女子无理取闹的动作和话,被慕倾黎这么云淡风轻玩笑似的说出来,偏生没有一丝令人厌烦,反而让凤天澜心情蓦然好起来。
“真快啊,都一年了呢!”慕倾黎忽然轻轻叹了一句,她初来玄国时也是一个下雪的天。
“是啊!”凤天澜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吐出的气息就喷洒在她耳边,“你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件事?”
慕倾黎笑了笑,声音也染着笑意,“当然记得。”她成为玄国左相的第一夜曾在满园风雪里与他赌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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