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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自己的自私,“知道你的双腿为什么在瘫痪十年后瞬间恢复正常吗?”
“我知道是因为你的缘故。”
“这只是其一。”
步忍并不想白担着恩人的名头,长骁该知道实情,“十年前你的身体是因为被八神精魄撞击而瘫痪,十年后,我用体内的八神之一——崇牛的精魄召唤出了你体内的鹿神精魄。鹿神本就是仁慈的象征,它能使大地脆弱的生命再度恢复活力,自然也能使你的身体恢复正常。我之所以要你亲手将银针插入流火的身体,正是想借着鹿神回春之力救回流火——她的体内有圣巳的精魄护体,所以才会死而不僵。”
顿了顿,步忍留给长骁消化这些信息的空间。常人恐怕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这些吧!毕竟,若有一天,某人告诉你:你的身体里住着某个神兽的精魄,你定会以为自己耳朵失聪,或告诉你这些话的那个人是疯子。
“还有那滴血,那也不是常人的血,而是……”阖上眼,步忍决心将御临王朝最大的秘密告诉他,“而是真正的御临帝后人的血。”
长骁心头一惊,“你是说那个姑娘是……”
“所谓的八神兽原本只不过是八只魔兽,它们是被真正的御临帝的先祖召唤而出,成为守护御临王朝的神兽。若非流着正统御临帝血液的人召唤八神兽,只会被其所反噬,当今御临王的先父便是这样的下场。”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
他答应舞雩要照顾她的孩子,所以他尽其所能让舞雩的儿子——那一任的御临帝躲开了镇神仪式。可是,他救不了她的孙子,因为那孩子的野心,以及想要给自己的肯定。
步忍曾以为没有人知道这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却不知法师一族将这个有关王朝的绝密事件一代代保留了下来。
同时被保留下来的还有他们身为御临帝守护者的自觉——复国、复帝,即便法师一族常年隐居,看似碌碌无为,却从不曾忘记最原始的责任。
他们甚至不惜以术士的力量寻找出真正的御临帝的后人,并将她迎回飞马山,以备复国。回报给步忍的条件是,法师一族愿让出圣坛,助流火小姐复活。
这笔买卖步忍赚了。
只因为了令流火复活,找到御临帝的后人是首要条件。
流火正是因为有了八神兽之一的圣巳护身,才得以保留魂魄不死。想要招回她游离的魂魄,先要招回神兽圣巳的精魄,而唯一可以招回神兽精魄的只有御临帝后人的血。
现在该做的,他全都做了;可以努力的,他全都努力到了最后一分。只等着神兽可以带回流火的魂魄,他要带她回家。
他的目标是那样明确,相比之下长骁的未来却充满不确定性。
“如果你想回到原来的家里,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但……若有一日其他七只神兽的精魄助正主复国,你便要做出你的选择。”
他体内的神兽精魄必然是与正主同心同力,若他不从,下场怕不只是瘫痪那么简单。
失去了五彩雾气的指引,长骁走出圣坛的时候身后……一片漆黑。
夜已深,青灯坐在殿外的石阶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石阶一路上沿,深处的大殿正坛,那些法师一族的长老元老,总之凡带个老字的都在里头,他们全都围着一个人。
过了今夜,她将不再是花楼里浆洗衣裳的侍女,而是御临王朝的正主,可以召唤神兽助她复国的御临王朝唯一的后人。
知道这一切,她会大喜过望,还是感怀自己祖先惨痛的结局。随手抄起一根麦穗,他掰颗麦念一声“喜”,掰一颗又念道“忧”,再掰一声又是“喜”,下面这颗代表“忧”……
喜……忧……喜……忧……喜……
他欣慰地发现掰下最后一颗麦穗的时候,他手里最后剩下的那个字是——喜。
手指绕着那根麦秆,迎面碰巧撞上他等待良久的人,她的目光恰巧落在他的脸上。
“这些麦穗可以洗出麦子来,麦粉可以做出许多好吃的。你就这么掰了一地——遭天谴哦!”
还会骂他,看来她情绪还不错。
青灯的心情豁然轻松起来,他这才发觉从长老们恭迎她进入正殿那一刻起,他的心始终是悬着的,为她悬得高高的,也差点为她坠了下来。
“你……”
“我饿了,有吃的吗?上回的面片汤就不错,很适合夜里吃,好消化。”不等他说话,惹衣开口插了进来,还是那个老话题——食C像对于她来说,这世上除了吃,再无其他大事。
守着她一路走到飞马山,他旁的本事没长进,做饭的功夫倒是增进许多。不就是面片汤嘛!小意思。两个人钻进了飞马山最大的厨房,这间厨房都是在族人聚会时为全族人准备饭菜时用的,一口锅足可以供七八岁的孩童洗澡。
就是这口锅——青灯瞪着那口锅,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你要我用这口锅给你做面片汤。”
“吃得过瘾。”这就是她的回答,活像一个饿死鬼临终前的叹息。
好吧!人家现在是御临正主,别说是一锅再廉价不过的面片汤,就是要鲍参翅肚,他也得给准备啊!大半口袋的面粉倒在了案板上,他又是和面又是捻面皮,忙了好一遭总算弄出了一大锅面片汤,看分量若是换作在霸圣金堂,足够他们十八个大男人加上流火小姐吃到撑了。
“吃吧!”费了好大的气力将那锅面片汤端到她的面前,青灯累得连擦汗的力气都没了。
她毫不客气地拿起大汤瓢,舀了滚烫的面片汤就往嘴里送。吃下大半锅,她才有工夫搭理他一嗅儿,“你不吃吗?”
“你慢用吧!”光看她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他就饱了。
既然他不跟她抢,惹衣决定适当放慢吃的速度,这样可以多吃一点进肚,谁知道什么时候她又要继续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的坏日子了。
目光跃过那口大锅,她瞟了他一眼忽而问道:“如果我做了那些人的主子,是不是就一辈子不愁吃穿了?”
这就是她对重新登位的那点点想法?他还以为她会或喜或忧好一阵子呢!
是我笨——青灯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本来就不该对她抱以过高的期望。这种成天想着怎样吃饱,怎样保证下一顿不饿肚子的人哪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