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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能丫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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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的身影渐近,经过如此长的铺垫,饶是见遍天下美人的殷采衣也不禁期待了起来。

主动走到即墨身边,正与五步之遥抬起头来的少女打了个照面。

“你——”

“殷主事,”少女浅浅舒展了嘴角,颜色浅淡一如手中杏花,“幸会。”

“……幸、幸会。”

殷采衣第一次对着女子结巴。

“咦,相从,你这个不是带去给章婆婆插瓶的吗?”即墨探头过去,“怎么又带回来了?”

相从浅笑,“她只要了一枝。”

记得她的篮子里是有两枝杏花,那么这枝是——

忽然有些心虚,生平第一次糟蹋女孩子的心意,没想到就被逮个正着,天上不会真有神明之类的东西吧?

如此看来,人家显然也不是因为心仪他才送他东西的啊,多半只当他是认识的路人,见着了随手惠赠而已。

松了口气,可以不用去定做面具了。自己的知名度没高到以为的地步呢,唔——想想又实在是有点郁闷的事。

“好啦,”即墨扯扯他衣角,“发什么呆,认真认识一下吧,这个就是我家相从哦。”

相从轻浅一笑,“殷主事还在意杏花吗?我先去放一下。”

“咳,不用不用。”有点尴尬地阻止,原来小姑娘不是看不出来啊。不过这么说——

他怀疑地微挑眉,“你是故意的?”

“小小玩笑,不介意吧。”笑,沉静如水。

实在是女子中少见的气质,不过连笑起来都如此安静,难怪他没留下什么印象。思绪又抽空拐了个弯:街上大概是忽然见到他,惊讶之下才会显得无措吧,才不是什么羞涩之类。

很快恢复了正常心态,殷采衣的本能也跟着回来了,“怎么会,姑娘赠花,是我的荣幸才是。”只是自尊受到一点点小挫伤,生平第一次自作多情呢。

“唤我相从即可,小小丫头,当不起殷主事如此礼遇。”

“也好,不过只是为今后相处方便而答应,所谓当得起当不起,”殷采衣微一拱手,意态闲雅无比,“该是我请姑娘日后多加照顾才好。”

相从侧身略避开,微笑,“殷主事是存心折我吗?”

“好了,你们别客客气气的没完没了。”即墨不耐插进来。相从的耐性也太好了些,喜欢的人就在面前,不赶紧扑上去,倒还有心绪在这里闲话家常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淡然得全是平常表现的举止,不是她自己坦白,真半点也看不出有垂涎人家的样子呢。

相从看向她,即墨与她默契极好,她一个眼神递过来立即明白,道:“我刚才和殷主事说过三哥的意思,他都清楚了。”

相从颔首,转回目光道:“那我就不多说了。殷主事一路风尘赶来,现在杏花的事已了,也不用太急着回坊,在这里暂住一宿我们明日起程可好?”

殷采衣自无异议。他这一路可谓是饱受心理生理的双重折磨,做梦都梦见杏花妖来找他算账,真没什么力气动弹了。心思暗转,只是听这少女一席话,条理简洁清楚,作为单纯的下人未免太不卑不亢了些,不会也与三爷有什么关系吧?

女孩子的名节不好随便揣摩,暂且持保留意见好了。他这样想着,点头答好。

相从扬手示意,“殷主事,请随我来。”

“那我呢?”被遗忘的少女哀怨地拖住她的衣袖。

“你去瞧瞧三哥有没有什么事。”

如常的语气,即墨的脸色却更形哀怨。想打发她也不必这么明显吧,三哥什么时候要过她伺候了?她不越帮越忙就是对得起他了。

呜,自己果然要被抛弃了。

不甘地伸手去夺相从手里的杏花,不防眼前一花,回过神来时那花已到了殷采衣手中。

“喂,你做什么?”

殷采衣出手前不过是心中一动,没料到她也会出手,一笑之下也并没谦让的意思,“和即墨儿做一样的事而已。”

即墨恨恨地鼓起腮帮瞪他,真是讨厌的家伙,跟她抢人就算了,连枝花也要和她抢。

相从眉目不动,安然敛眉转身先行。

殷采衣一边跟上,一边忍棕头的欲望。不是错觉吧,总觉得后脑凉飕飕的,不知道自己正被怎样诅咒呢。

他一路走一路想,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几时得罪过小姑娘了,明明是见了谁都可爱地笑着的,独独见了他就变成了皮笑肉不笑,被讨厌得极是莫名。

拂心斋占地极广,过了几处游廊,殷采衣渐渐辨出方位来,问道:“是去亦悦院?”专供来客休憩的院落,他以前住过两次。

相从的脚步微一停顿,“嗯,先去找件换洗的衣衫。春寒料峭,湿衣穿着可不大妥。”

殷采衣下意识一低头,反应过来。他连夜赶路,身上又是汗水又是夜雾,早湿了重衣。不过他天生风姿过人,虽如此也并不怎么狼狈。

心里一时感慨,即墨儿和他对面坐了半天半点也没发觉,这丫头一照面已留心到,不动声色却设想周到地特地找衣服给他替换,两厢遭遇一对比,竟是难得地有些感动起来。

赶上两步,他明了了去处,也就不用她领前带路,“即墨儿和我说送我样宝贝,我只当她玩笑,没想到竟是真的呢。”

“宝贝?”相从略怔,无奈笑道:“即墨又胡说,殷主事见笑了。”

“换个称呼吧。”

“呃?”

“这名号叫得又累又别扭,你直接叫我名字吧。”

相从眼中闪过抹诧色,“上下有别,相从不敢擅越。”

连被吓到也是这么安静的表现呢。殷采衣有一些些摸不着底。他生平所识女子无数,除却侠妓之流,腼腆内敛者大是不乏其人。

但这相从,似乎并不能简单地归入哪一类去。生疏看着很容易忽视过去的人,但只要多一点点相处,就越多觉得一点,不是简单的稳重一类的词就可以形容得尽的,那种安静就好像常年未曾开启的书库里,藏在最深一格的那本书卷,尘封的静。

“其实我们也不算完全的陌生人啊,年会时我见过你的,你也记得我。”摸不透归摸不透,并不妨碍殷采衣继续为他的目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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