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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尖挑到了她的胸前,她眼神都不曾变过一变。”
度砂习惯性摸着下巴,“是很奇怪。”
“不止。她居然分得清迷药和麻药的差别,连造价的贵贱都知道,不是在江湖闯荡过三年以上的人,不可能有这种药理知识。”他语声沉着地,不停顿地继续说下去,“她甚至对药法的使用发出置疑,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我原来还打算再熟悉一点之后,就要准备套些话,从那天以后,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度砂继续摸下巴,“好精细的丫头,换做我大概也不敢套什么话了,别被反套了去就是好的了。”
“再有,”殷采衣的眼睛愈加亮得要燃烧起来,“在红绿院,她竟然拿那串沾了麻药的榆钱对付柳儿。在此之前,我半点没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把榆钱收起来的。这么瞻前顾后的警戒作风,哪里是一个从不出门的大户丫头该有的?”
度砂嗤笑着接道:“更别提这位好姑娘,被殷公子压在身下没失了魂就算了,还能毫不留情地反手一枕头,打得我们的情圣公子脑袋开花。”
殷采衣咳了一声,摸摸后脑勺,“我又没真的打算对她做什么,不过是不服气罢了。”
度砂挑眉,“不服气?”
“是啊。”他老实坦诚,“那丫头不知道是什么人调教出来的,比珍珠还圆滑,就像修炼成了正果一般。我费了那么多心思,只抓到那么一点点破绽,还蚀了把米。叫我怎么服气?”他不知想到什么收回手,撑着下巴笑了起来,“我偏要看到她别的表情。找不到真相就算了,看她难得有时候也和我一样一头雾水的样子,你不知道多有趣。”
度砂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不要告诉我,你假装中了春药,把人家压到床上去就是为了看她的表情?”
“我有这么恶劣吗?”殷采衣晃着腿,“我事先又不知道,柳儿也会对我下春药。”
度砂哼了一声:“反正这种事你也习惯了不是吗?还特地耗了三成功力去练什么‘净玉诀’,就为克制情欲,没见过你这么无聊的人。既然不想碰人,又干吗成天往青楼跑?”
殷采衣当没听到,继续道:“所以,我就顺水推舟想看看这丫头究竟不简单到什么地步。果然好胆色啊,我还以为她会尖叫的,连怎么下台都提前打算好了,哪知道她倒干脆,一枕头就过来了,我只好装晕。”
“切,那种情况下尖叫有什么用。”度砂撇嘴。
殷采衣向他摇手,“知道是一回事,真遇到那种事,没人忍得住不叫的。再聪明都是一样,这是本能——”顿住。
“除非——”度砂迟疑地接话,“她遇到过?”
室内一下子静了下来。
“……”背光的青年疼痛似的眯起了眼,唇边一直带着的三分笑意抿成了凌厉的线条,隐隐的气势发散开来,“度砂,忘掉这件事,不准在她面前提一个字。”
度砂交握在肘弯里的手指陷进掌心里,“我明白。要我去查吗?”
殷采衣想了一下,“那就查一下吧,别让她知道。小心一点,也不能给总斋的人发现,实在查不出什么来,就算了。”
“你——是准备信任她了吗?明知她有那么多疑点的情况下?”
殷采衣不答,站了起来,“别问我不确定的事。”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度砂没动,一个人坐在书房,表情隐没在了昏暗的暮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