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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狐冷声说:“你说要找地方休息,我找到了你又不愿意。”他心里觉得女子难缠,面前的女子更是心思难以捉摸。
她说:“我还道你不是凡人,很有鉴赏能力,未料到竟找到这种下三滥的地方。实在是有眼无珠。”
他冷笑道:“你口气很大,好,你说找什么地方吧。”
她径自走到一间简陋的客栈前,青狐见客栈前横挂一匾,上书四个大字,便问:“上面写的什么?”
她答道:“客似云来。”
小二恭立在一旁,饶是他见惯往来客商,察言观色无比伶俐,也不禁踌躇,这二人里男子雍容华贵,一身贵气,但身上只穿了一件大氅,若他有钱付账,那银子该装在什么地方?他上下逡巡一遍,又看看那女子,容貌秀美,穿着淡雅,但对那男子有问必答,毕恭毕敬的,也许只是个下人?想来想去,他终于作揖笑对青狐说:“这位大爷,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青狐冷眼看看客栈,地上几堆渣滓未扫净,几只桌子风烛残年,幸好四腿皆齐,不至于带着饭菜倒在地上,条凳上满是油腻,他大模大样地拣个干净位置坐下,吩咐道:“你们店里有什么好菜通通上上来,还有,我要两间上房,快去有赏。”
“好咧!”
小二暗暗想,今儿是遇到财神爷了,他刚刚应声,就听那秀气姑娘冷声说:“不用上什么好菜。你就给我们上一锅馍馍,一碗酱菜。还有,你们这里最便宜的客房多少钱一天?”
小二忙说:“姑娘,我们这里的上等厢房也不过三钱银子一天,很便宜了。”
秀气姑娘冷声说:“你不必多说。”
他只得说:“靠近柴房的那间厢房,只要十个铜子一天。”
“有劳了。”
秀气姑娘点点头。
等小二苦着脸离去,青狐冷声说:“我还以为你有多少能耐,就这么个破店子,还有什么馍馍,有什么可吃的?”
她不言语,待在山上最后几天,已经没有存粮,再加上她不惯吃荤腥,所以饿到现在,已是饥肠辘辘,她脸色惨白,慢慢喝着苦茶,说:“我身上带的盘缠不够。从这里到我家,快也要走上半个月。”
青狐一笑,说:“半月距离,我片刻可至。”
“那是你,不是我。你跟着我,只能一步一步走过去。”
青狐气恼,扭过头不再理她。
小二手端盘子,口中说:“热腾腾的馒头,刚出炉的热馒头,两位请慢用。”
她要了热毛巾擦干净手,取过一只馒头,就着酱菜自顾自吃起来。青狐照着她的样子用手拈过一块酱菜,放在馍馍里,送进口中,只觉得绵软香甜,很有味道。他心道,这馒头还真是好吃,脸上却是不以为然,皱着眉头说:“这馒头又干又硬,有什么可吃的?”
她吃完一只馒头,霍然站起身,将一块包裹布交到青狐手上,说:“你吃剩下的就放到包裹里,做我们路上的干粮。”说完转头出门。
青狐嘴上说不好吃,心里却是爱吃得很,见她走了,忙大口大口塞起来,让一旁偷看的小二惊得目瞪口呆。
他将剩下的馒头全数吞进肚里,才靠在床上睡觉。
这间屋子靠近柴房,屋内摆设不齐,一只木桌上满是坑坑洼洼的痕迹,腿上创痕不断,显然马上就要跪倒在地上,墙壁上乌漆抹黑的全是油烟,床上半边帐子垮倒在边上,不知被哪个小二随后放在床铺上,现下正被青狐盖在身上充当被子。
她回来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她伸手推青狐,青狐动也不动,反而是舒展地一转身,将身上盖的帐子和大氅一起推到床角,他现在周身仍是丝缕全无,她只觉头上一炸,沉着声吼道:“快起来。”
青狐星目朦胧,半晌才回过神,道:“你这女人到底是发了什么病,呼呼喝喝,我可不是你可以随意呼喝的人……”他唠唠叨叨还要说什么,兜头被一件事物砸中脑袋,幸而东西甚为柔软,他伸手取来一看,原来是一套衣服。雪白的里衣,麻质中衣和半旧的青色外衫,“喂,干什么?”
人类女子脸上红霞已尽数褪尽,脸色苍白到吓人,她冷声道:“快把衣裳穿上!”声音尖利刺耳,连她自己也吃了一惊。
青狐喃喃说:“人就是麻烦,还要在身上套什么衣服,哪个婴儿穿着衣服出生的?偏偏要给自己一层禁锢。”他说归说,身上冷得哆嗦,忙将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她斜眼望去,见他里外不分,正反不明,衣服上带子缠成一结,就像掉到蛛网里的小虫一样扑哧,暗暗叹息,过去将他身上胡乱套上的衣服一件件解下来,先取过雪白簇新的里衣给他换上。
他低头看到她靠近他胸口,替他将衣带打结,纤长的睫毛几乎擦在他的胸膛上,他竟不知道女人的睫毛这样长,像两把小刷子,他也不管那些,伸手摸了一把。
她忙向后仰,说:“你搞什么?”
“挺有意思的。”青狐说,“不搞什么,觉得好看,我就想摸摸。”
她气结,正要说什么,听到门外有动静,两人齐齐回头。店小二端着热水毛巾站在门口,结结巴巴说:“两位继续、继续,我马上就走。”说着刻意放轻脚步,顺手将房门带上。
“喂!”
“我不叫喂。”她转身面对青狐,说:“请记牢你主人的名字,邢枫。”
深夜,邢枫仍不就寝,在窗边就着暗淡的油灯,手里拿着一块皮毛,穿针引线,不知在做些什么。
青湖,照他的主人的意思,青狐太过古怪,干脆改为青湖,正躺在床上睡意朦胧。
“男人和女人不能随便接触,是真的吗?”
“不错。”
邢枫一根线用完,眯着眼睛穿针引线,说:“如果你随便触碰未婚女子,你就要娶她;如果你碰的是已婚的贞妇,她就只好杀了你再自杀。”最后一句话说得阴冷至极,青湖明明知道已没人能随便伤害他,还是身上一哆嗦。
“那个……”青湖突然想到什么,指着床铺说,“一间房里只有一张床。”
“不错。”
“那个……你又只订了一间房间。”
“不错。”
“难道你等会儿睡到地板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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