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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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谑调侃。

行蕴顿时恼红了脸,一怒而起,返身便走。

小莲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几步,捉住他的手。

行蕴使劲甩几下,却未甩脱。只好停下脚步,冷冷道:“姑娘自重。”

小莲盯着他高挑清瘦的背影,莫名其妙道:“我怎么不自重了?”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出家人?!请不要再戏弄贫僧了。”

“戏弄?”小莲沉吟半晌,突然笑了,“没想到,你心思倒纤细。”

被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握着,行蕴只觉缠绵悱恻,半边膀子都酥了,可一听那嬉笑声,心里顿时冷硬下来,恼羞成怒。

“贫僧有名字,法号行蕴!请放手!”

“放手可以,但你别走啊。”

“……”

“不说话就是答应,出家人不打妄语,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放手喽。”

“……”

“……臭和尚,说话不算话?!你还是不是男人?!”

行蕴逃命似的往前跑,惊天动地的咆哮声渐渐隐没在身后。

只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第二天清晨,行蕴很早就醒了,耳畔全是生机勃勃的咒骂声。

真不知这样娇小的姑娘,哪来这么多动力。

外面很冷清,仅有的两个仆役也还未起。行蕴踱出屋,伸了伸腰身,不小心碰到槐树枝杈,惊起一对早起的云雀。叫嚣着,一飞冲天。

喧嚣过后,庭院的另一边,隐隐传来说话声,忽高忽低。

转过一个屋角,远远瞧见小莲一身雪白,蹲在红木兰花树旁浇水松土,嘴里也不知叨咕些什么。

走近些,只得只字片语,似乎在对花自语。

小莲猛然起身,也不理他,直瞪着一枝红木兰出神。

行蕴驻足,一时间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

无边佛法,在她面前,不过无用的故纸一堆。

他不由暗暗叹息。

再抬头,木兰花下,只剩一只枯叶蝶随风起舞。

紫霞渐收,暮色四垂。

吃了晚饭,行蕴又来到溪边。

一朵美人花,袅袅婷婷,竟是平日难见的娴静。

溪面上也散布了许多飞萤,暧昧的亮团,映水自照。

行蕴上前坐下,顺手捉了四五只,拢在手心递于她。

莹莹的亮黄,映着手心,忽明忽灭。

“啊!这是什么?真可爱!”

终于肯笑了!行蕴暗自庆幸,“萤。”

“啊?”

“飞萤,每年这时都有的。”

小莲没见过这东西,伸手去摸。

行蕴摊开手,四五团荧光四散飞去。

小莲一惊,气得直顿足,抬手在他摊开的手掌上狠狠打了几下。

行蕴只好甩着手解释:“萤不能摸,更不能活过一夜。”

“……”

“小时候贪玩,总偷跑到水边捉萤,一捏即死。即使用纱网网了,第二天也不得活。师傅说,萤是亡人的精魂。”

夜色渐浓,月亮已分外清晰了。

水面上的飞萤越发多起来,繁盛如坠落凡尘的星子。

亡人的精魂吗?怎样的亡人,怎样的精魂,才能化出如此美丽凄婉的飞萤?!

小莲痴痴地想着,突然回眸一笑,“你说,这许多亡人中,是男子多还是女子多?”

“这……应该是女子吧……”

“哦!为什么?”

“世人苦厄,女子命里情重,必定越发坎坷。这样……也算解脱吧!”

“这样啊……”

一双飞萤纠缠着飞到面前。

小莲拢拢鬓发,随着他们舞动的节奏晃着头,若有所思地笑。

“他们告诉我,是男女各半呢!”

“啊?”行蕴诧异地盯着她,不明就里。

“他们说,他们生前都是不能成就姻缘的恋人,死后精魂也要纠缠在一起,等秋天一过,便双双投胎。”那双恋人轻飘飘地飞远了。她抬脸看看行蕴,低声叹息,“若能和心爱的人厮守终生,变成流萤也甘心了。”

月亮明晃晃地浮在水面。映在眼底,照在心上。

夜很深了。

第二天,小莲起了个大早,不由分说地拉着行蕴到城里玩。

曲江池畔,逛街游湖,杂耍百戏,皆是从未有过的人生历练。

这长安最繁华的地段,店铺林立。各色酒肆茶楼妓馆客栈,一应俱全。

其中一间黄底绿字的高大幌子,插了五色彩旗。檐下的匾额以汉文和波斯文写着“汉真楼”。尤其醒目。

车马如织,门庭若市——原来是胡人酒家。

小莲兴冲冲地拉了行蕴往里走。点了一桌子饼饵素斋,全是胡风,还要了酒,红艳似血,却散着淡淡的果香。

这是三勒浆,从波斯传入,用奄摩勒、毗黎勒、诃黎勒三种果食酿成。只是这儿的又与别家不同,借了葡萄酒的艳丽美色,更显动人。

小莲倒了一盅递给行蕴。从未涉足凡尘五蕴具断的和尚自然不晓得它,瞧着剔透的液体,只觉心惊肉跳。小莲了然一笑,仰头一饮而尽。

突然从楼上下来一队舞姬,全是金发雪肤的波斯美女,怀抱乐器,边唱边跳。

领舞的尤其美艳。碧蓝的眼睛轻飘飘地瞄来瞄去,勾魂摄魄。

行蕴忙低下头。

小莲背对一切,正一门心思奋战于食海,脸上还粘了酱汁。

他不由伸手去抹她的脸。

指尖尚留着雨夜的余温。指尖下的冰肌玉骨也不似往常,悄悄升了温,也不知是不是酒的关系,竟飘出几朵红霞。

小莲抬起头,满面疑惑中对上一双沉醉的眼睛。

行蕴腻在她脸上的手突然微微一颤,如遭电击。

琴弦抖动着,散出一波波妩媚的音符。

魔音穿耳,春药催情。

他听不到,嗅不到。只有一声声敲响的手鼓,依着节奏,直直击到心头。突突狂跳不受管制。

怎会这样?

雨夜的心魔好像又回来了?从那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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