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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还嫉妒任廉治。任廉治参加了舞台剧,你就用尽一切手段想让舞台剧流产。
“你先是写了第一封告密信,收信人是一直与剧团作对的学生会会长,也就是区区在下。但是这封信如石沉大海,没有反应。于是你又写了第二封告密信给教导主任,不过当时你不知道教导主任又去了成都,所以那封信一样没动静。无奈之下你只好加入剧团,伺机报复了。
“正好,音乐教室就在化学教室旁边。某天排练结束,你与大家分手后偷偷溜进化学教室,企图弄破实验瓶制造实验事故。你是理科班的尖子生,上月月考还考了全年第一名,做这个是轻而易举。我想你一定在调查任廉治,所以那么清楚地知道他做实验的时间和所用的桌子。啊,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的,任廉治的粉丝那么多,随便找一个来问问就能知道。只是你万万没想到常乐乐因为忘了英语笔记又倒回来拿,碰巧又听到了你不小心发出的声音。不过她人高马大,却是个怕鬼的胆小鬼,你利用这点假装猫叫,混过关,当然也看到了常乐乐被灯砸的一幕。这就是你为什么知道她脚受伤的原因。然后你为了怕别人发现是你干的,就借着常乐乐被处分一事,把那些事推到我头上。谁知常乐乐非但不信,还替我说话,这让你很不爽吧?”
“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吗?”梅茜笑意更深,眼里却仍然冰冷一片,“刚刚已说过了,你暴露了很多痕迹,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我还知道很多事,比如你正在策划的下一次阴谋。”
周宏不停地抖,全身抖得像片被狂风吹起的落叶。他的声音也在抖,像一个晚期的癌症布一样,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根本没有证据!就算我知道常乐乐的脚伤也……也不能说明我到过化学教室。你的这些话只是推测,算不得数。我是恨任廉治,非常的讨厌他,恨不得他去死。但那又……怎样,你没有证据!”
“我是没有证据,”梅茜冷冷道,“但就因为这样,你的良心就能安稳了吗?上次的实验事故还好没有人受伤,你也可以不用为常乐乐的脚伤感到不安——那毕竟是她自己犯蠢——但是就因为这样,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能确定继续报复下去,真的弄出个伤残、死亡什么的后,你还能抱着枕头快快乐乐地去睡觉?警察不抓你,噩梦都会把你毁了。良心是红的,如果你非要把它染黑,那你也只能承受一颗黑心带来的后果!”
她缓了口气,声音放软了:“其实,在你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到底对不对了,不是吗?否则,你早就可以把在礼堂排练的事写成信告到教导主任那里。你没写,说明你心里也在犹豫,你也被他们的精神感动了,正如我当初一样。”
她恢复了平常的笑,眼里也没了那股让周宏害怕的神色。
“我不是以学生会会长的身份来的,而是以剧团朋友的身份来提醒你:放弃还是继续,是当妖怪还是做人,就看你自己了。”
梅茜走了。
周宏在那里站了很久。他依然发着抖,抖到最后,他不得不双手交叉抱着胳膊,好像温度突然降了十几度,冷得他牙齿都在发颤,冷得背脊都发痛了。
他的脑海里翻江倒海,思绪如万千河流交相错叠,却无法找到一个汇入口。他的心如鼓,小萍和梅茜的话仿如鼓棰,不停地敲打着,重重地震荡着他的灵魂。
他该怎么办?他又该如何做?是放弃还是继续?他像哈姆·雷特一样喃喃自语。在那几个小时里,在走廊上,在风里,他的人生似乎起着某种化学般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