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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为什么不能说?」原本还以为是听了李照祺说了自己的事,所以他们才想先来见见她。
直到这时,李母才开口。「我听照祺说,等他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之后,就要跟你结婚?」
童海霏顿时满脸通红。「他……有这么跟我说过。」
接下来轮到李父了。「听说你的父母正在办离婚手续?」
闻言,童海霏伤感地垂下眼眸。「对。」父母在她的哭求劝说之下,还是决定离婚,已经成了定局。
「你的父亲是不是叫童国鼎,是个国小老师?」李父想到那天听儿子提起交了女朋友的事,自然要问一下对方的家庭背景,父母从事什么工作等等,也幸好当时有问,才能及时阻止。
她怔了一下。「对。」
李母瞥了身旁的丈夫一眼。「那就不会错了,怎么会这么巧,照祺居然会跟那个男人的女儿交往?」
「伯父和伯母……认识我爸爸?」听了照祺的母亲话中厌恶的口气,让童海霏不解地问。
「何止认识!」李父的表情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你爸爸是因为有了外遇,才要跟你妈离婚的对不对?那么你知不知道他外遇对象是谁?」
童海霏不明所以地启唇。「是位魏阿姨……」
「她就是照祺的婶婶,为了跟你爸爸在一起,坚持要跟照祺的叔叔离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不要……」李父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孩子脸色愈来愈白,却是一点也不同情。「就在三年前,他们离婚之后没几天,照祺的叔叔跳楼自杀,当场就死了。」
放在膝盖上的两只小手不断发抖着,童海霏只听父亲提起过那位魏阿姨是他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离过一次婚,两人多年后再度相逢,发现还是深爱着彼此,才会不惜为了她跟母亲离婚,从来不晓得事实的真相是这样丑陋。
「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我爸爸从来……」童海霏连声音都在颤抖,话也说不全。
李母也沈下了脸。「我们李家不会接受那个男人的女儿来当媳妇的,更不会让照祺继续跟你在一起。」
「照祺的叔叔等于是你爸爸害死的,我绝不会答应让你们结婚。」李父恨不得要他们父女替自己的亲弟弟偿命。
这一切让只有十七岁的她受到很大的惊吓,童海霏连眼泪都掉不下来,匆匆地抓起书包,就要离开座位,想要马上回家问父亲,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因为太慌乱了,书包不小心掉在地上,里头的东西全都跑出来。
李照岚蹲下来帮忙拣,却看到一个包装还完整的验孕棒,讶异地问:「你怀孕了?」
「我……」因为MC半个月没来了,所以昨天才请同学陪她去药房买,可是还没有勇气验,担心要是真的怀孕,该怎么跟父母说。
李父气得直跳脚。「就算你怀孕了,我也不会承认这个孙子!」
「有那种抢人家老婆的爸爸,就有这种不要脸的女儿!」李母用轻视的口气数落着她。「马上离开照祺,这是你们童家欠我们的……」
童海霏猛地从回忆中惊醒,甩了甩头,想要忘掉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就在八年前,她又哭又跪的说服了家人,选择不告而别,就是不想让李照祺夹在中间为难,不想再伤害到任何一个人;可是八年后,两人再度重逢,他也知道司祺的存在,童海霏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难道要再不告而别一次?
她把脸埋在手掌心,内心交战着忖道。
★★★
下午五点多,李照祺回到住处,从冰箱中拿出一瓶矿泉水来喝。
这是一间三房两厅双卫的屋子,简单的黑白色调,也打扫得一尘不染,它的采光很好,太阳还没下山,金红色的光芒还是不断地从落地窗外洒了进来,对单身汉来说,坪数是有点大,不过他不喜欢狭窄的空间,会有压迫感,所以才会贷款买下这间三十多坪的二手屋来重新装潢。
李照祺的思绪又回到半个小时前,才送儿子回到童海霏那里,不过他并没有上楼,只是站在公寓大门外,抬头从二楼的窗户,看着儿子进屋。
因为他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
要不是为了司祺,根本不想和她有任何交集。
桌上传来手机简讯的声音,李照祺拿起来看了一眼,便直接将广告删了,想到要不是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去换手机号码,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已经当了爸爸。
为什么不换呢?
他绝对不会承认还在等一通电话,还没有完全死心。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让儿子接受他这个爸爸。李照祺打开空调,一手扯着脖子上的领带,站在落地窗前思索。
不知站了多久,四周也渐渐暗了,他才转身回到主卧室。
李照祺走进更衣间,来到最角落的地方,蹲下身躯,在柜子里拿出一个铁制的长饼干盒,然后捧着它走出来。
对他来说,这个饼干盒就像是潘朵拉的盒子,不能打开,也不想再打开,甚至故意遗忘它的存在;因为里头有着他最单纯天真的初恋,他的未来、他的梦想,更有着心痛愤恨的呐喊,以及一颗被打碎的心,直到了今天,直到这一刻,李照祺才想起了它。
先将饼干盒放在床上,瘦高身躯接着也坐下来,让床垫微微下沈,修长的手指将盒盖掀开,里头放了起码五十多张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和童海霏的合照,李照祺不知道扔掉过几次,可是每一次到了最后还是又拣回来。
他痛恨自己这种眷恋的心情。
先深吸了口气,李照祺才拿起最上面的几张,那也是他和童海霏最后一块到九份玩的照片,她将手上的冰淇淋凑过来,自己便大口一咬,这个画面被当电灯泡的童之俊给拍了下来。
李照祺一张又一张地看过,上头两人的合影,不管是拍照当时发生的小插曲、还有他们身处的地方、两人正在说什么话,都还记忆犹新,即使八年没有去翻动它,还是如此熟悉。
他全身无力地倒向床垫,两手摊开,盯着天花板。
曾经说过要彻底忘了童海霏,但是自己的记忆依旧跟他作对,一点一滴都像是昨天刚发生的事,那么的清晰。
现在有了司祺,想到童海霏至少愿意生下他,而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