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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什么?
常梦萦对着那扇门愣了好久,呆呆地,看着,再看着,直到细碎的片段逐渐理清,终于——他误会了!勾出一抹没有笑意的弧度,知道他是误会才会突然这样,也懂得了她曾经对他伤害有多深。原来一句话就可以!
深吸一口气,摸向桌上的电话,眼泪却不在预期中地落下来,跌在她手臂上,热的!痛!
心中急速升起一阵搅动,直直由心底蹿出来,心痛!
她愣愣地抽回手承接自己的泪,一滴一滴落在手上,痛的却是心。为什么?就因为一个误会吗?可以澄清,可以挽回,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心痛——为他?
为他!她猛然意识到在乎他的言行,在乎他的一切,在乎他说的每一句话,在乎他的动作表情,因为他对她甩门而去,难过\难过!即使是误会也不会有所减轻,这是因为她已经——
“妈妈,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哭?”煦阳不知什么时候走出来,她却没发现,“他呢?是不是因为他?”
她抬头弯出极淡的笑,苦极,却是笑,“动心,妈妈对他动心了。原来我真的可以。”
“这就是他给你的,让你哭?!”他用力抹着母亲脸上的泪,语气愤然,“如果他只能给你这些,那我们为什么要他?他害你伤心,害你哭,我不会原谅他!”
“你真是个傻孩子!”她抱儿子入怀,轻轻地轻轻地,亲了下他的额头,“因为他对妈妈好,我才会对他动心,他是很好很好的人。正因为他对我太好了,所以只有他走开时,才能发现已经不能没有他,永远离不开他了。妈妈现在真的想和他在一起了,再也不分开,共同度过以后的每一天。”
“可是他让你哭!”煦阳仍是闷闷的,但他能感觉出母亲伤心下的快乐,为什么会这样?“伤心也可以和高兴在一起的吗?”他不明白。
她点头轻笑,仍是落泪。
以前她也不知道原来伤心是可以和快乐在一起的,直到真正难过的时候,才发现觉悟得太晚,他可能很早很早就在她心里了。她在乎他,所以会为他的情绪牵动。她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内心早已在渴望这一刻。
“等妈妈把误会讲清,就会给你一个真正的爸爸,他一直是惟一能担上这个称呼的人。”
他点头,小小的手臂搂住妈妈。
今天他要陪妈妈哭,哪怕是一整夜,因为以后不会再有这个机会,那个人——他的爸爸,会永远给妈妈快乐和幸福。
区怀谌看着面前坐立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走动的大哥,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其实这样的画面很难得,他应该大笑才不算亏本,不过为将来着想他实在不敢。
“大哥,拜托,你要打电话就打电话,要出去就出去,或者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就赶快问,不要继续在我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转圈了好不好?”在大哥第七次摸向桌上的电话时,他终于忍不住抗议出声,这其中还不包括他摸向自己手机的次数。
区怀谨像被烫到一样收回手,狠狠瞪了弟弟一眼,极缓极慢地向面前的皮椅上落座,刚刚沾到几秒,立刻蹿起来重新磨鞋底。
事实上他整夜都处在这种坐卧不宁的状态,整夜未眠,无论睁眼闭眼满目满脑都是她。想打电话,又生她的气;不打电话,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偏偏不愿先开口询问。再等一下就好,再等一下开周一例行晨会,她一定会出现,看到她的状况他再决定怎么做。
或许他可以先去她办公室看看?猛然将走到门口的脚步转回来。
不然打个电话?他触电似的抽回摸向西装内袋的手。
要不让弟弟去探一下口风……
不会吧,又用这种挣扎的眼神看他!区怀谌受不了地大喊道:“不用再想了!我告诉你她今天不会来了!”
“为什么?”他从几米外狂冲过来,快得让那个大喊的人愣了好久。
“因为……因为……她请假了。”区怀谌结巴几下,语言功能马上恢复,“她早上打电话说今天不来了。”
“她为什么不跟我请假?”
那你问她!区怀谌有苦难言地向上瞄着天花板,费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不去捂耳朵,呵,真是振聋发聩呀!
“她去哪儿了?还是在家里?病了?有什么事要去做?有谁和她在一起吗?她有没有说几点回来……”一连串轰鸣接连而至。
竟然有这么多问题要问?果然是万事考虑缜密!但他不想失聪,也不想提前重听,挥了挥手,成功让那个雷神闭嘴。
“今天是她母亲的祭辰,她带孩子去山上扫墓了,我以为你应该知道呢!”
“该死的……”区怀谨猛捶一下桌子,一长串的咒骂流畅滚出。
她前些天提过最近是母亲祭辰,他也说要陪她去,可是竟然在这个时候和她怄气,真是……
区怀谌目瞪口呆地盯着大哥,从不知道面前向来严谨冷静的人私底下藏有这么丰富精彩的词汇储备……
“我问你谁和她去的?什么时候回来?那个地方在哪儿?你给我发什么呆,快说!”咒骂完毕,他拎着弟弟衣领用力摇醒,考虑要不要给他一拳让他回神。
“呃,她……”记忆重新链接,刚才那段自动删除,“她开车去的,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眼前人“嗖”一下飘到距他最远的角落,掌中的手机已经贴到耳边,以一种恶狠狠又带着某种恐惧的眼神射向他。
开车、带孩子、墓地,这些场景自动在区怀谨脑中换成荒郊野外、孤身女人带孝、开百万跑车,再加上她本来就很糟的驾驶技术!电话中的长音像在他心上狠狠系了一根弦一样,怕等、怕断,更怕变成永无音讯的短音……
倏然接通,弦松,对面的无声犹如天赖,却在意识回转的下一秒不知如何启口,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是打招呼、或者继续沉寂?只觉得心里堵的那块结一下涌到了喉头,哽住,难言。
彼端迟疑一会儿之后先开口,声音平淡无温:“你过来吧。”
好,他当然要过去,却没应出声。
“在东郊墓园。”
“萦儿……”缓缓吐出的两个字犹如扯动他的心,将掩在气怒下的痛楚都掀了出来,心痛,只缘于想见她,“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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