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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废话没完没了。”七王爷按捺不住,虎着一张脸,粗声开骂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别再拐弯抹角了。”
“哎呀呀,这么凶做什么呢?我可没见过来求人的态度这么高傲!”兰姨掩嘴甜笑起来,笑容十分可怖。
眼看着还没开始谈,气氛就要整个搞僵掉,羊大任不慌不忙出声:“兰姨既然知道我们今日是来求亲的,那就好办了。照兰姨之前开出的条件,十万两的银票,我已经带来——”
“十万两?!你真要付这冤枉钱?”七王爷选在这时候又炸起来,转头怒骂羊大任:“我不是说了,别让她予取予求吗?让我出面说媒还不够?”
“不够,自然不够!”兰姨突然变脸,厉声道:“我不但要银子,要你亲自上门来求,还要你现在就跪在我跟前,为你多年前的负心道歉忏悔,求我原谅!”
“你做梦!”七王爷拍桌而起,“我就知道你是借题发挥,乘机为难。不过就是区区歌伎罢了,有什么了不起?沿河全是歌楼、妓院和酒家,姑娘到处都是,黄莺楼有什么好希罕的?羊大任,给我走!”
“哦,是吗?不希罕?”兰姨冷冷笑道:“难道七王爷忘了当年令公子雁永涛迷恋的,也正是我们黄莺楼的琴伎小梅?”
“那又如何?都是过去的蠢事,何必多提?”
兰姨可是等了多年才等到这个机会,她睥睨地望着七王爷,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那么王爷可知道,琴伎小梅曾生下一名女婴?”
没想到这句话让七王爷整个人僵住,宏亮流利的骂词也钝了,“你明明那时……告诉我说,那名琴伎小梅已经投河——”
“差一点儿就真投河了,是我救下来的。当年那名女婴也平安长大了,王爷不想看看长得像谁吗?她就是——”
连羊大任都震惊地望着兰姨,气氛正紧绷,谜底正要揭晓时一个沙哑的嗓音突然插进来,打断了兰姨的话。
“且慢,我有话说。”
门一开,现身的正是预先也收到消息的梅姊。她多年前哭坏的嗓子,此刻居然有镇场功效,一出声,花厅内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转头望向她。
随即,兰姨与七王爷同时爆出了疑问——
“你、你怎么来了?你想做什么?”兰姨大吃一惊。
“当年的事,你们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女婴不女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七王爷也怒吼起来。
羊大任望着一室混乱,头也隐隐的痛了起来。
自己只不过是要娶心爱的女子,怎么会被卷进这么错综复杂的局面里?每个人都有过去,也都有怨气,但这些全与他无关呀!
“梅姊,小玉她……”
羊大任还没问完,兰姨尖锐的嗓音就刺穿众人的耳朵,“梅儿,你告诉他,小玉是谁留的种?你快告诉他!”
“说!给我说清楚!那小玉可是我儿的骨肉?此刻又在何处?”
“不,她不是。”在排山倒海般的质问中,梅姊坚定地说:“小玉是我的女儿,即将要嫁给羊大人为妻。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身分。”
“你说什么……”
两老都傻了。
却有一个人笑了。那人,就是羊大任。
有梅姊这么一句话,他突然整个人醒了。一切纷扰纠葛,在那一瞬间,全成了无聊至极的小事。
小玉笑过他的读书人死脑筋,就这么开窍了。
何必执着一定要多风光迎娶?何必一定要所有人的同意与祝福?有的话当然最好,没有的话,难道要继续这样头痛下去?
他只是要娶小玉,就这么简单。再也不要分离,再也不想独自品尝相思的痛苦。而今日的他已经有能力,小玉也够坚强了。
只要小玉肯跟他走,他们便可以携手相伴,一定可以的。其它旁枝末节,谁关心呢?
转头,看见挤在花厅门口的丫头下人们全都睁大了眼往里头望。羊大任锁定了哑丫头紫音,问道:“小玉姑娘呢?在楼上?”
紫音点头,做了几个手势之后,羊大任转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等等,事情还没说完——”兰姨急着要阻止。
“你去吧,这儿有我。”梅姊回首,深深望了羊大任一眼,目光无限温和慈蔼,又带着点难言的心酸,“我把小玉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对她。”
“我一定会。”
关上厅门,里头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质问与怒骂。羊大任脚步却无比轻快地离开了那一团错综复杂的混乱。
他是个普通读书人,当了个小官,这会儿,可要去使出浑身解数,诱拐京城第一歌伎与他私奔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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