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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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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然后近于绝望地想,他怎么能喜欢上这个人。

如果江声不是个同性恋呢不,他不可能是,他的家庭也不会允许他是如果江声意识到自己对他抱有非分之想,还会这么认认真真地抱着他安慰他吗。

走吧,差不多了

他听见江声的话语,不自觉带入想象中,误以为对方是在赶他走,连忙摇了摇头,更紧地抱住他,语气是罕见的示弱:别走,我害怕

像怕黑怕冷的小动物一样。江声失笑,心口软得一塌糊涂,低下头,将下巴搁在他头顶,哄小孩似的抱着他轻轻摇晃:一起走嘛,校门都要关了送你到家门口,明天早上再去接你,保证起床就能看到我,好不好?

这话太不切实际了,陈里予不知道他家到底在哪,却也能从每次他离开的方向猜个七七八八,至少不顺路,可能还和学校到他家的方向完全相反。

真的吗

真的,江声拍拍他的头,歪打正着地猜到了他的怀疑,认真道,早上又不堵车,骑车到你家再一块儿走过去,十几分钟的事儿正好晚上还要送你回家,车就停你家那儿,送到之后我还能骑回去。

对陈里予这种重度起床气患者来说,早起十几分钟无异于要他的命了,他也不知道江声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还带着一点儿宠溺的笑意,仿佛只要他能点头,早起一个小时都愿意。

于是他愣了片刻,抓着江声衣摆的手抓紧又松开,还是点了点头。

江声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拥抱、牵手还有在耳边说悄悄话哄人,都不是普通同性朋友间该存在的互动,不知是直得一根筋还是有意装傻,分开之后自然而然地抓住陈里予的手,带他摸黑走向楼梯的方向。

抓紧,走我后边儿,语气也自然,仿佛这么牵着手走路顺理成章,别跟丢了。

其实周围没有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也能看清人与物的轮廓,更不会一松手就跟丢。

以陈里予对江声的了解,这个人的道行还没有高到装傻充愣牵着手还面色如常的程度,如果这时候自己表现出被冒犯的嫌弃,对方大概还会被烫着了似的赶紧松手,手足无措地边解释边道歉,恨不得负荆请罪。

那就是把他当好兄弟了。陈里予在心底里摇了摇头,失望一闪而过,又被他压了回去。

他其实很排斥这样越线的肢体接触,长大之后好了不少,十几岁时候更严重,同龄小朋友不小心碰到都会让他产生对方扬手要打自己的错觉,本能地退避三舍。

那时候能正常碰他的只有自幼教他画画的老师夫妇江声身上有种让他安心的熟悉的平和气质,与他记忆里那对和蔼的夫妻很像,和他母亲也很像。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刚认识的时候这个人才能偶尔对他动手动脚又不被他排斥但这种熟悉什么时候变了味道,变成了某种掺杂私心的借口,被更加暧昧的依赖取代,他也分不清。

江声牵着他走到大门口才终于松手,转身替他理了理披在身上的自己的校服,摸摸他的头发:去前面路灯底下等我吧,小心看着点儿路,我得把这扇门锁上,一会儿还要去还钥匙。

陈里予默然,已经清醒过来,却强忍着没有躲开他的手,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偏开身子走了。

月色如灯,夜雾清浅,小径通向开阔的操场,灯还亮着,有体育生在跑道尽头训练,背后是商业街与万家灯火。

陈里予看不到的是,在他离开之后,江声站在原地愣了很久,低头看着牵过他的那只手,耳根悄无声息地红了。

过了良久,他才慢慢抬起手,捂住了眼睛,嘴角不受控制地弯起来,像是想到了很好的事。

作者有话说:

以后就周五周六周日更新叭

江江,想开一点,你弯了(?)

抱我

第14章 玻璃

江声在校门口拦了辆车,第一次没有陪陈里予走回家。

回去晚了我爸妈会担心的,你家里人肯定也不放心。他摸摸小猫的头,解释道,明天再走,好不好?

谁想跟他一起走似的,那么远的路,又冷又累。陈里予的情绪已经完全稳定下来,被大起大落过后倦怠的麻木所取代,他靠在车座里点了点头,歪过脑袋不让江声摸他,也懒得解释什么:嗯。

江声却以为他不高兴,无措地眨了眨眼:别生气啊,我这不是

嘘陈里予竖起根食指,在他嘴唇边点了点,让我睡一会儿,别烦我。

对方的嘴唇出奇柔软,带着些许起皮的干涩,蹭得他心里一痒就这样吧,他靠着车座后背,仰起头,默默地想,就这样吧,反正他什么都能忍,也能忍住满心的独占欲和畸形的依赖。

他们不是同路人,他不该也不能奢求自己能占有对方的一生,更无力去为之做出改变。他只要保持现状就足够了,藏起不合时宜的贪念,不让江声察觉,就这么离他近一点儿,短暂地同路一程,借着现有的朋友关系偶尔越线就足够了。

江声是个很顾及他人感受的人,尤其听他的话,说不烦还真不说话了,学着他的样子往后一靠,偏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怎么看怎么奇怪,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江声思索片刻,才意识到视野里没有陈里予,多繁华的夜景也索然无味。

已经睡着了吧,就算没睡着,应该也闭着眼吧,再说他只是想越过陈里予看看那边的风景,没有偷窥人家的意思江声花了五秒钟说服自己,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

真奇怪,同样是瘫在座位里靠着椅背,为什么他像只没骨头的棘皮动物,人家看起来就漂亮又优雅,像一尊精心设计的处处符合黄金分割比例的艺术品

陈里予,陈里予,里予是野骗人,明明乖得很。

仿佛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陈里予掀开一点儿眼皮,扫了他一眼。睫毛长得根根分明,沾着暖黄流逝的路灯光,像京戏里贵妃娘娘执的金纸扇,显得眼神也朦胧,似嗔似怒。

江声猛地别开视线,深吸了一口气,佯装镇定地清清嗓子:吵,吵到你了

心里编排了多少大戏,才觉得眼神也能吵醒他陈里予摇摇头,视线从衣领移到他衣摆下,愣了愣,又闭上了眼睛。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思春期漫长又飘忽不定,总是很难对自己的某些生理反应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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