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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弯弯腰。
“我都忘了介绍——”隐约的阴寒从眸中一闪而过,余莫忘又恢复了完美无瑕的风度,“她是我妹妹,余洁伊。洁伊,来见过沈先生,他是思奥的执行理事,下一任总经理的强力候补。”
“什么强力候补?”那人笑着说,“叫我沈伟伦就行。”
“沈先生,你好。”洁伊敷衍地笑笑,转脸向余莫忘道,“二哥,太阳有点大,我回去拿顶帽子。”
“叫阿兰去拿——”余莫忘刚说了一半,忽然明白她的意思,笑道,“算了,还是你自己去吧。”
洁伊朝沈伟伦点点头,转身离开,刚走不远,听到身后沈伟伦的声音,“令妹真是可人,以后余二公子恐怕有操不完的心哪!”
洁伊心事重重地沿着绿草地往山坡上走,以前的二哥不是这个样子,那种阴狠的表情,那种虚伪的笑脸,不是她认识的二哥。
人,真的是一走进名利场,为了一个利字,什么亲朋好友都可以不要,什么父母兄弟都可以不认吗?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没有这么大的家业,她只想过简单的生活……不要眼睁睁地看着亲人们一个接一个变得冷酷无情,爸爸是这样,大哥是这样,难道,连二哥也要这样吗?
“饼干,你说,人能不能永远不要长大呢?”洁伊隔着栅栏摸着枣红色小母马的耳朵,叹了口气。
小母马乖顺地蹭蹭她的胳膊,鼻子里喷着气。
“你也没有办法,对不对?”洁伊推开栅门走到小母马身边,马厩清理得相当干净,四处充盈着好闻的干草香。
“二哥以前是多么温和的人——”洁伊手上托着几块方糖,喂凯蒂吃,“今天我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变了,爸爸又多了个继承人,而我——”洁伊叹了口气,“妈妈也不在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听我说话——”小母马极有灵性,用头去摩挲主人的脸颊,洁伊双手抱着凯蒂的颈子,两颗晶亮的泪珠沿着面颊滑下——
“你有这么多时间跟你的马倾诉,怎么不去找你的二哥?”戏谑的嗓音从马厩旁边传来。
洁伊大吃一惊,抬起头,看到一名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子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马厩与马房之间只是用圆木简单地做了区分,从这里望过去那边的情况一览无余,当然,从那边看过来也是一样。
男子双手撑着圆木栅栏,审视地看着她。
“你是谁?”洁伊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怎么会在这里?”
“你的手,可不可以换个地方?”男子扬起下巴,指指她仍然抱着小母马颈子的双臂,摇头,“你这样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洁伊尴尬地松开手,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好放在身后。
“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男子满意地点头,“我大概有点失礼,不过,在一个大活人面前抱一匹马,啧啧,你也实在不应该——”
洁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半敞的衬衫,露出小麦色坚实的胸膛,衬衫下摆胡乱塞在裤子里,满身泥尘,还粘着几根干草。
男子长腿一伸,就跨过矮矮的栅栏,长筒马靴踩在铺着干草的地面上发出凌乱的碎响——
洁伊又退了一步,戒备地瞪着他。
男子看她一脸惊慌的样子,于是退后一步,半倚在矮栅上,悠闲地问:“你是余家的人?”
“嗯。”洁伊点头。
“余莫失和余莫忘是你什么人?”男子把玩着手中的马鞭,漫不经心地问。
“是我大哥和二哥。”洁伊老实地回答。
“你呢?”男子的神情中竟然有几分期待。
“我——”洁伊几乎就要说出口了,又猛然惊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吧。”男子无所谓地耸肩,连她的身家底细都知道了,查个名字有什么难,亏她还一本正经地保密,早干吗去了?
“你是大哥还是二哥的朋友?”洁伊问完,又暗自摇头,他这副打扮,实在不像是客人应该有的样子。
“都不是。”男子挑眉,“怎么,你希望我是谁的朋友?”
洁伊红了脸,下意识地又退了一步,她本来就退了老远,这一退,一个不小心就踏入二哥的爱马阿波罗的领地。阿波罗血统纯正,脾气也是原汁原味的暴躁,除了余莫忘,任何人也不能靠近它半步,本来时近中午,那马就有几分不安,此刻被人侵犯,登时躁动起来,前蹄一下扬得老高,笔直地朝洁伊蹬去——
洁伊完全不能反应,几乎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马蹄上亮闪闪的铁掌朝自己扑面而来,刹那间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
千钧一发之际,她被一股极大的力量卷住,眼前蓦地一黑,登时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听到阿波罗悲声长嘶,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四下安静下来,静悄悄的像是置身于空阔的原野之中,洁伊惊魂未定地喘息,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些什么事,只是明白地感觉到:是那个男子,救了她。
一只温热的大手按着她的后脑,把她的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耳边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鼻端闻到他身上揉和了汗味、干草味、酒精味的男性味道,洁伊就这样站着,慢慢地又红了脸。
“嘘……嘘……好孩子……没事了……”耳边听着他温和的嗓音,洁伊的脸越发红得厉害,心下竟有几分依恋这样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却不敢让他再抱着,轻轻地推开他。
他也不勉强,右手柔和地摸着阿波罗光亮的鬃毛,低声抚慰:“嘘……嘘……没事了……没事了……”神情专注而温柔。
原来,他刚才那些话,都是对阿波罗说的——亏她还在那边害羞,洁伊暗暗尴尬,两颊越来越红,几乎就要烧起来了。
阿波罗慢慢平静下来,乖乖地用头蹭着他的胳膊。
洁伊暗自惊讶:阿波罗认生,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此时竟然温驯得像只小绵羊,这个人,真是神奇。
“给我!”一只大手伸到她面前,洁伊抬起头,“什么?”
“你是吓傻了还是在梦游?”男子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睛里满是轻蔑的笑意,“我说,把你的糖给我几块。”
“哦!”洁伊急忙在裙袋里找糖,索性把一整包都拿出来,放在他手里,不免有几分好奇,小声问:“你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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