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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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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才被嬷嬷劝回。他路过父亲房中,他正在拉二胡,伊伊呀呀地拉着。

“爹,你怎么哭了?”他抬起眼问他。

“今是除夕,爹高兴啊!”可是他明明那么不快乐,他为他擦泪。

“少华,将来若你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远远看着便足矣,动不得真情。永远也不要妄想娶她入门。”

“为什么啊?”

“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阿笙说:“他大概是伤心过了头。”

“我以前也是这样想。”范丞曜趔趄地站起来倒酒,“阿笙,我爹说得没有错。”多么无情的话啊,永远也不要妄想娶她入门!他如今总算体会到那种感觉,情到浓时情转薄!他要做那个无情的人,藏起对她的浓情眷恋。他从今往后,要做个无情的人!

“我要她好好活着,找个值得依靠的人做丈夫,一生幸福。”

“跟着你难道就不幸福吗?”阿笙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他笑,“我们有什么幸福可言。”整日刀光剑影,连他都累了。

“曜哥,你醉了。”阿笙去扶他。

“阿笙,我与你讲,我真的爱着她,若是她不在身边,我会觉得干什么也没有意思。”

阿笙猛地清醒过来,“曜少,你醉了。”

“我想让她待在我身边。”

阿笙平淡地说:“把她接回来?”

范丞曜摇了摇头,笑得凄凉,“她就像云,在半空之中,我们就像湖水中的鱼,她在我们的世界生存不了。我要她好好地活着。”他又倒了一杯。

阿笙抢下他的酒杯,“华少,你真的醉了。”他扶他上楼休息。

范丞曜第二日在头痛中醒来,他揉揉头,下楼让喜凤泡解酒的茶。他看到阿笙,“怎么这么早?”

“我昨日睡客房。”

他忆起他昨日与他对饮。范丞曜笑道:“好久没有这样与人喝到痛快。”

“你昨日醉了。”

“是吗,记不太清,对你发酒疯了?”他笑,阿笙觉得那笑更让他难过。

“你当真什么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他反问他,“对了,昨日姚叔的货运过来了,今日记得去点清楚。”

“华少。”

“嗯?”

“昨晚,葛小姐来过。”

他怔了一怔,极力保持原有的表情,装作不在意地问:“什么时候?”

“我扶你上楼之后。她说……”

“什么?”

“她要与霍太太去南洋。”

噢,那云终于飘走了!他的心向下一沉,“什么时候走?”

“明日中午。”

阿笙与范丞曜开车到火车站时,葛薇兰与沈月红正要进月台。他终于还是说服了自己,他想要与她见面。他远远地便瞧见了她,她比之前更加清瘦了些,生了那么大一场病。阿笙上前去打招呼。

葛薇兰对他微笑,范丞曜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他有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他对她说:“我很抱歉。”

“如果你是说受伤的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两个人说些不相干的事情,似有默契,绝口不提感情。

“怎么想到要去南洋?”

“霍先生去了那边,他催桑桑过去已催了好多次。”葛薇兰笑,打趣地说,“他们感情较好,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这句话陡添尴尬,好似他们感情不好似的。

他淡淡地笑,心中千疮百孔,揪得人发痛,“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她抬头看他,“也许,永远也不再回来。”

他真的没有开口留她,葛薇兰心想,若是他开口,她一定会留下来,可是他没有。

范丞曜看着她与桑桑走入月台。

“若是她不在身边,我会觉得干什么也没有意思!”

范丞曜与阿笙坐在车里,听到火车离去时轰隆隆的声响。南洋,隔了何止千里!

他们终究像两条平行线,偶尔意外地交叉了,可是那线还要无限地沿长下去,交错的结果不过是越行越远,比以前更加遥远的距离!

葛薇兰望着窗外,桑桑说:“这个人真是无情,一场变故,所有的事情都淡了一样。到底是虚情假意。”

葛薇兰流下了泪。他们到底还是没能在一起,经过了那么多风波,以为早已心心相许,以为可以这样一直到老……

到底还是没有在一起。

手指深深掐进肉里去,手里是那半块吉祥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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