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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力行地赞成。但现在的问题是,这句话是从余洋的口中说出来的,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年年考试成绩低空飞过的学生,怎么去出国深造?他连英语都说不清楚,再加上平时成绩不好,哪个学校会要他的申请?这怎能不让人吃惊……和忧心?
“你这是发什么疯?刚才迟到也就罢了,反正你也是这么个拖沓性子,但现在竟然异想天开地想出国,多大的人了还去跟什么出国风?你以为出去就好玩、就轻松吗?我看你还不如在国内好好地干两年。”余父首先发难,怒发冲冠地训斥儿子,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们怎么不相信我?过去你们不是一天到晚地要我有点大志向吗,现在怎么又说这种话来泼我凉水?!”
“有大志向?早些时候你干什么去了?现在你来劲儿啦!我告诉你,你这叫好高骛远,自不量力!”
“……”
于是,好好的一个洗尘宴,以父子的争吵而告终。
“乐平、乐平。”有人敲门。
“干吗?”乐平打开门,堵在门口。
“想找你聊聊。”展开紧皱在一起的眉头,痞痞地冲她露出一个昙花一现的笑容,余洋绕过乐平闪进屋里。
“被骂完了?”抬头看了看挂钟,午夜十二点,整整四个小时。说起来,她也有错……
“对不起,我当时不该跟你发脾气,害你被骂。”
“哎呀,我俩谁跟谁呀,我被骂是因为出国的事,你要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大不了下次你闯了祸,我也栽你一跟头就行啦!”
“去!”她做个鬼脸,两人算是和解,“你不是有事找我聊吗?什么事?”
“死丫头,知道还装傻!”余洋轻敲一下她的头,以示薄惩。
“如果是出国的事,我说出的话你可不爱听。”揉了揉被敲痛的额头,乐平低声咕哝。
“我就不明白,你们到底在意些什么?”说到这事就烦,余洋才稍有舒展的眉宇又打上了几个结。刚刚为这事他已挨了四个小时的骂,现在心情糟透了。
“大家是为你好!”乐平走到他身前,伸手抚平他眉间的皱纹,轻声安慰。
“为我好,为我好?我今天听够这句话了。”他像座活火山似的突然爆发,伸手紧紧钳制住乐平尚放在他眉心的手,“乐平,他们都不信我没关系,你告诉我,你信不信我?”
乐平被他突然迸发的火气吓得一阵怔愕,心里却为他的这句话而暖烘烘地热了起来——但她不想骗他!深深凝视住他的双眼,乐平细声细气地向他解释:“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这根本就不可能!你的底子太薄,一个人在国外会吃很多苦的……”
“我一定要出国!”他打断她的话,抓着她的手紧了紧,双眼像是向她宣誓般的坚定。
“没有人要你一定要出国呀!我不懂,你不是一向都无所谓的吗?怎么现在就这么死心眼非要出国呢?你自己的情况你不知道吗?出国是要有综合积分的,你都大三了,就算剩下的成绩再好,平均分也上不了啊?再说你的英语,面试的时候,你带个翻译去见领事吗?”对于他的坚决既莫名其妙又慌乱着急,乐平的劝告不禁提高了几分音量。
“你不懂!你当然不懂,你知道这次汪琴准备毕业后去哪里吗?英国!她准备去英国!我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去英国!”烦躁地甩开她的手,余洋丝毫没有察觉到乐平的脸在一瞬间变得刷白。
“你坚持一定要出国就为了那个女人?”乐平把手放在胸口,定定地看着手上的勒痕,颤着声音轻问。心好痛呀……为什么会这么痛……
“女人,女人,你别这么粗鲁好不好?不要把话题扯远了,你到底支不支持我?”余洋按住她的双肩,强迫她抬头看他,坚持要她给他一个答案。
乐平强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用迷蒙的双眼细细地搜索他眉眼的每一处,但……没有……他的眼中已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他的眼,从此只会追随着他爱的女人,再也不会看她一眼了,朋友?错了,她错了……
眼前一黑,她顺势倒在了他怀里……这个怀抱,从此再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吃力地站直了身子,她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随你吧!”而他瞪着自己好久、好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毅然转身离去——原来,那个声音是她的呀。
哭,从他走后她就一直在哭,仿佛这就是她唯一可做也唯一会做的事,自从爱上他,她的泪腺就变得特别发达……走到今天这一步,也许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她选择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