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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坐在那个角落,仍是一袭红袍,仍是把玩着一个小巧的雪泥胎杯。
如果今天的苏毓秀还是昨日的她,她一定只是不断揣测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仇怨。而不会有任何实质上的行为。但今天不同,她正憋了满肚子的怨气没处发泄,她的心情极糟,极乱,极烦,极闷……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所以她的选择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毅然地走过去。
“喂!”苏毓秀口气不善地说,“我认识你吗?”在陌生人面前她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了。
“不认识。”红衣男人仍然不惊不慌,他玩转着指间的杯子,颇带玩味地看着她。
“那你有何指教?”她盯着他,不漏掉一丝的变化。
“没有。”男人又黑又亮的眼睛对上她,嘴角的纹路变深,神情中依稀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么说,是我得罪你了?”
“没错。”这次男人直言不讳地应道。
害得原以为他会一直否认下去的苏毓秀着实吓了一跳,她呆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正巧,小二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夫人,您要来些什么?”
“一坛十里香。”无视于他们惊讶的眼神,苏毓秀淡淡地吩咐。
小二领命退下。
不过,这短短的一个打扰稍稍缓解了两人间的气氛。
“连夫人请坐。”红衣男子伸手做一个“请坐”的手势。
苏毓秀没有过多客气地依言坐下,饶有兴趣地问:“那么,可以说说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男人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那神情是欲言又止。
苏毓秀正想继续追问,小二又上来了。他捧一个暗红色的托盘,那盘上放了一组精致的酒瓶,酒杯和酒坛。一一放下托盘上的物件后,小二躬一下身,有礼地退下。
将酒坛里的酒置满酒瓶,然后用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八成满的酒,苏毓秀闻了闻酒香,饮着酒液,不再问话。反正她也不是真想探询什么,不过是心里不舒服,便想质问别人而已。现在有了酒,也有了酒友,也就不想说话了,就让她一次喝个过瘾吧。
于是两个人满怀心事的人也不再说话,只是一杯一杯不停地喝着,没有节制,唯有偶尔的碰杯声。
低头喝闷酒是很苦,很闷的一件事,尤其在满腹烦扰的情况下,更是不知不觉就喝了一大堆……渐渐地,苏毓秀头开始昏沉沉,她趴在桌上不再动,不再说话……似乎是醉了,似乎是睡着了。
看着闷头不语的苏毓秀,红衣男人突然露出一抹奇怪的笑,轻轻说了句:“终于来了。”他话落后,两个身形出现在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