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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出于责任才照顾她,只因他说过夫妻要相敬如宾,还因为她的才貌双全足以辅佐他把王朝推向另一个盛世。她好怕,如果有一天她要离开他的身边,她将何去何从,因为她已习惯了陪伴他的日子,但龙漠又是怎样想的呢?
葭儿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若换了别人,她大可弃之不顾,去投奔自己的幸福。但葭儿不同啊,况且,那也未必是幸福,她不知自己是否能忍受与一个不爱她的人生活一生。也许,现在的她可以默默地守候在一旁,但她不确定自己能忍受多久。
“蒹儿,你不高兴吗?”
一只大手突然覆上李蒹的额头,粗糙而熟悉的触感让李蒹明了是龙漠的手,身为太子不用干活,那手上的粗茧是他努力练功的证明。
“没有。”
李蒹垂下眼,不敢望向龙漠漆黑如夜的眼眸。不要,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它会让我沉迷得无可自拔的。
“蒹儿。”
龙漠担心地用手托起她的下巴,真不明了女儿家的心,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现在却一脸的沮丧,让他心疼不已。
“你还没吃午膳吧,我们快下去吃吧!”
李蒹又换上一脸高兴的神情,但仍掩不住眉间的几分愁绪,拉着龙漠往外走。
龙漠一任她拉着,如果有事的话,在她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一天后,这支不算大的行旅又上路了,只是龙漠担心李蒹大病初愈,身子较虚,所以坚决命令她坐马车。接下来的日子有些呆板,早上出发,中午休息,晚上打尖,离京城已经很远了。
龙漠和李蒹还是快乐地相处,虽有小小的隔阂,但都刻意把它忽略了。
“小姐,你的信。”
马车中,秋叶把刚刚快马送到的信递给李蒹。她不知葭儿小姐在信中说了什么,但小姐看后变得沉静,一整天下来一句话也不说,更是避着殿下。
她约略可猜到信的内容,但她只是个下人,殿下与小姐的事,她还是插不上手呀。
傍晚,又在一家客栈停宿,李蒹一下马车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连吃饭也推说自己不饿。
饭桌上的气氛是低沉的,龙漠冷着一张脸,比以往更甚,他不明白为什么收到那封信后,李蒹就一直避着他,莫非那封信是她心上人寄来的,该死。
主子不说话,向南等也不敢说话,怕挡着台风尾了。终于,龙漠冷着脸将筷子一放,径自上楼去了,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在心中求菩萨保佑小姐,但愿殿下的怒火不要烧过头。
展开已经发皱的信笺,上面凌乱的字迹显示出写信人激动的情绪,李蒹痛苦地闭上眼睛。葭儿怎么可以这样说她,攀龙附凤,贪图权势,一个个字如刀刃割在她的心上,翻绞不已。
泪悄然滑下,她赶紧擦去。这时,传来了敲门声,李蒹以为是秋叶上来了,便去开门。门开了,露出龙漠带着不悦的脸,她赶紧要关门。
“我是毒蛇猛兽吗?那么可怕。”
龙漠用手顶开门,自顾自地走了进来。连他自己也没发觉,自己多像一个打翻了醋坛子的丈夫。不过他心里也酸得可以了。一想到那封信是季仲文写的,他心里就直冒火,以往的冷静都不见了。
李蒹无奈地摇头,老天爷嫌她不够烦吗,让龙漠来添乱。
“把那封信给我。”
“不行。”
李蒹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她不想让龙漠看到那封信,不想让龙漠对葭儿产生坏印象,她不想啊。
但花漠弄拧了她的意思,他俊美的脸更显得阴沉了。
“给我。”
“这是我的私人信件,你无权看。”
李蒹提高了声音,她绝不把这封信给龙漠看。
“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们可以解除婚约。”
“很好,若非母后十分钟意你,我也不希望你成为我的太子妃。”
龙漠急怒攻心,伤人的话冲口而出。
“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
“哼,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妄想使我动心,太可笑了。”
输人不输阵,即使是喜欢,龙漠也不会说出口,何况他现在还怀疑蒹儿心里住着别人。
“你……你混蛋。”
“你不是早知道的吗?”
“我决不会给你看的。”
握紧手中的信,李蒹转身便跑,但花漠的行动快得惊人,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松开手,龙漠取走她手中的信笺,转身向外走。
他不想呆在这看别的男人写给蒹儿情意绵绵的信,他会发疯的。对李蒹毫无温度地看了眼,龙漠抛下一句话便离开。
“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接下来的日子是难熬的,龙漠比以前更冷,冷若冰霜的态度有冻死人的可能,而李蒹仍然不变地带着温和笑容,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只是表面的。
也只有秋叶知道小姐晚上整整哭了一夜,面纱下的面容是落寞的,他们彼此避开对方,本来龙漠身边的事是由李蒹打点的,却让李蒹推说身体不适免掉了。
静静地坐在马车中,李蒹一语不发,双眼无焦距地望着前面,脑海中龙漠伤人的话时时回荡。
“我不喜欢你。”
“若非母后中意你,我决不希望你是我的未婚妻。”
心好痛,不是早知这份感情是无望的吗?为什么心还是会受创?
龙漠沉默不语地骑在马上,脸上平静无波,心中却有淡淡的愧疚,他看过那封信了,也明了自己的误会。但他心高气傲,在争吵之后如何拉得下面子对菲儿道歉,他做不到。
“少爷,小姐很伤心呢?”
向南驱马至龙漠身边,虽然年长他几岁,向南还是对这个少主折服在心,少年参政,十五岁率大军击败压境敌兵,可谓天之骄子,意气风发。但在感情上,就只能摇头了。
龙漠没有理他,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听秋叶说,蒹儿小姐的眼睛都哭肿了。”向南再次开口。龙漠仍毫无反应,只是握马经的手停顿了一下。
“蒹儿小姐病体初愈,恐怕不能如此折腾身子呢!”
向南又挑战性地开口,这回龙漠终于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