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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盖,所以她并没有察觉。
梁盼盼漾出笑颜,任梁家宽摧残她好不容易留得比较长了些的头发,也悄悄将那笼罩着她心头的薄雾藏得密密实实的。
体贴的她,一点都不希望家人又为了她而忧心。
她去年出的那一场严重的车祸,已经让几位老人家忧心难安,她不敢,也不愿意再让大家担心了。
“好哥哥是不会刁难妹妹的!”她顺势倒向他的肩膀,笑眯了眼。
“是是是!你扣上这顶大帽子,我哪还敢动你啊!”梁家宽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梁盼盼则回了他一抹更甜的笑容。
车行平稳,没多久就到了苏家位于台北市郊的大宅。
一下车,梁盼盼便有些紧张地深吸了口气。
她挽着梁家宽的手臂,让他带着她走进屋内,回到这个她如此陌生,却是她居住多年的家。
又是深夜。
一辆黑得发亮的轿车滑进车库内,身材高壮却一脸疲惫的男子从车内跨了出来。
他习惯性皱着眉头,爬了爬有些凌乱的头发,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屋内一片黑暗,他也懒得开灯。
鞋子随意地搁在玄关,宣叙华就着窗外透进的光线在屋内走动着。
他先是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随随便便在黑暗的浴室简单冲过澡,之后拎着啤酒便坐上床铺。
“呼……”他不自觉吁了一口气。
已经过了多久了?
宣叙华咕噜咕噜灌着啤酒,沐泽的头发还滴着水滴。
再也没有一双温柔的手细心为他吹干头发。
没有人会温言软语的哄他上床。
没有人会一早为他准备一杯温热的牛奶与早餐,甚至贴心的将报纸熨过,避免油墨沾上他的手。
没有人会轻轻地抚着他的眉间,试图抹去那些皱折。
没有人会以柔软的双臂紧攀住他的颈子,仿佛害怕溺水似的,软声恳求他占有她,拥泡她。
没有人会那样乖顺一如天使般站在门后,等着他打开门,再甜美的对他嫣然一笑……
就算不开灯,他的脑海里还是能够清楚记得这间卧房里的每个摆设,每一个他们相处过的痕迹。
虽然很不想,但宣叙华却不能不承认,他从来不了解徐盼云。
她为什么会愿意当他的情妇,又为什么会那么突然就离开?
她什么都没有带走,珠宝、首饰、衣服,不管是他买给她的礼物,或是她自己后来添购的东西,全都还摆在这儿,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连一句话、一封信都没有留下,她就这样走了。
他后来曾经仔细搜索过整间屋子,却只找到一叠藏在茶几下的报纸,叠在最上头的四份报纸,每一份都写着他即将联姻的消息。
他连告诉她这件事并不会真的实现都还来不及,她就消失了。
而他,也从那个时候失眠到现在。
他睡不着,不仅在自己的房子里睡不着,在这个为她购置的别墅也睡不着。
但是,这里至少有她存在过的痕迹。
他从来不知道她喜欢拼布,是因为在房子里翻到一些拼布的书,一些缝到一半的半成品,还有一些被她收纳得整整齐齐的布料与各式各样的针线工具,才知道这是她的兴趣。
他也从来不知道她到底花了多少时间整理这间别墅,才能让他从来看不到一丝脏污与灰尘。
他更不知道,出了这个屋子,她会去哪里。
她会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她还有什么样的朋友?
她就这样消失了。
表面上,他还是很冷静的工作着,没有人看得出他失眠得厉害,没有人看得出他心上悬着一个人。
他也曾试着说服自己,徐盼云不过是个情妇,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的羁绊,她想走,他也留不住。
但……去他的没有羁绊!
他要是真的放得下,也不会一年来都摸黑在屋里喝着啤酒,以酒精麻醉自己,试图入睡了。
他请征信社帮他寻找,就是找不到她。
也是在寻人的过程中,宣叙华才知道,徐盼云居然是个孤儿。
她在不到三岁时被遗弃在育幼院前,由育幼院抚养长大,徐盼云这个名字也是院长为她取的。
才国中毕业,她和一些年纪相近的姊妹们就分别到工厂去打工,之后半工半读完成高中和大学学业。甚至直到毕业多年,成为他的情妇,她都还固定拿钱资助这间抚养她长大的育幼院。
从小就不愁吃穿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人是这么辛苦过着日子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直那样温柔娴雅的她,居然有这样坎坷的童年。
她从来不向他要求什么,从来没要过什么。
但是,她却也什么都不要,什么也没拿的悄然消失。
盼云,你到底在哪里?
宣叙华疲惫的眼里充满血丝,紧皱着眉,痛苦的一口暍尽啤酒,之后握扁了铝罐,准确的将啤酒罐扔进垃圾桶里。
他沉痛地往床上一倒,嗅闻着她遗留在上头的淡淡香气,品尝着内心的痛苦与寂寞。
盼云,你究竟在哪里……
“盼……”男人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啊,你来了,等我一下,晚餐马上好!”看见来人,她有些慌张,但更多的是惊喜。
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过来了,现在甚至还不到晚上七点呢!
她满心喜悦,却刻意压制着雀跃之情,试图以平稳的声调对他轻轻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