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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开始入冬了,寒风呼呼地吹着,一队人马奔驰在萧瑟的草原上。因为一些意外的状况,这场战事已超出了斛律桀估算的时间。
他们刚顺利地剿灭了一个部落,此时正加快进程向另一个目标行进。这次的目标是拔野古部落,这是一个实力不弱的部落,有着险峻的地势,也有着不弱的人力,这亦是塔娜最后的希望所在。
这些日子以来,原本沉默的她变得更为沉默。她曾是活泼开朗的女孩,自那场灭族的战役后,她日渐沉默,在这些日子以来,她沉默的眼里多了些寂然,那是一种令人望之心冷的情绪。略眯起眼看着前方稳坐于急驰的红马背上的伟岸背影。她知道,无论输赢,一切,都将会在这场战役、这个冬季做个了断……
众人期待已久的战争终于打响,他们遇到了这一年来最顽固的抵抗。这原本在斛律桀的意料之中,他有耐心,更有信心,能一如往常地获得胜利。所以,虽然初战失利,但士气却仍然高昂。这些一路走来,未曾真正接受过如此挑战的男儿不但不气馁,反而开始兴奋起来。他们是这草原上最剽扞的民族,从来不怕面对艰难险阻,那些东西只会更加地挑起他们的斗志。更何况还有他们最信任、最英明的族长,他们深深地相信,只要有族长在,他们就能迎接任何的挑战。
所有的人都在积极地准备着第二次的进攻,以着前所未有的热情。这一战获胜之后,其余的部落便已如同囊中之物,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与家乡亲人的团聚、将会是更美好的前景。他们深信,他们会赢,对此,他们怀着无比的信心。
塔娜默默地在营区周围散步,眼眸里若有所思,似在算计着什么。没有人注意她,所有的人都在积极地备战。斛律桀整日地同属下在商议着军情,也根本无暇注意到她。更何况,这些日子以来,他似乎已完全忽略了她。巴雅尔自那日住入大帐之后,就没再离开过,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斛律桀最宠爱的女人。而那个胆怯的、整日里担惊受怕的女孩脸上也日渐出现了笑容。她是对的,聪明地选择了高大的乔木依靠,也许今后,将是安定顺畅、衣食无忧。
塔娜昂首看着灰蒙蒙的天际,这两天以来,她并没闲着,这附近的地形她都勘查过了,她的心中已有着隐约的计划。但是她还在等,等一个最有利的时机。
赢便生、输即死。她早已有了这样的认知,不论怎样,一切都将会划下句点。高昂的脸上没有兴奋、也没有任何的波动,她的眼眸中是一片的清冷、一派的淡漠……
有浅浅的脚步声传来,她收回远眺的眼,这般怯然却犹疑的脚步只有一个人会有。
“塔娜!”小小的声音试探地低叫,仿佛怕吵到她似的。
“有事吗?”自那日之后,她们曾有过数次简短的谈话,她要求巴雅尔别再叫她“夫人”,巴雅尔也顺从地答应了。表面上看来,她还是往日的那个小女孩,但她总觉得有些地方变了,但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她干脆不去想,想了做什么呢!自她成为斛律桀的人以后,她的一切,原本就不用她去负责了不是吗?她再也不是那个昔日里躲在她的身后瑟瑟发抖需要她保护的小女孩了,她有了更好的守护者!
“没事!”浅浅的回答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回首看她,巴雅尔身上仍是那袭紫色的貂裘。她似乎极喜爱这件衣服,总见她不离身地穿着,“身体不舒服吗?”听闻浓浓的鼻音,她淡淡地扫过对方有些苍白的脸。
“前日有点受凉,不碍事的。”为着她眼中那份浅浅的关切,巴雅尔有些受宠若惊。
“入冬了,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巴雅尔的兴奋尽都收入眼底,塔娜忍不住轻叹。
“塔娜……”巴雅尔欲言又止。
观之神情,对巴雅尔欲说的话心里有数,抬手止住对方欲出口的话,她淡道:“我最后说一次,你不用对我心怀愧疚,斛律桀从来不曾属于过我,如果你真能把握住他,让他真心待你,那么我会诚心地祝你幸福。”
巴雅尔怔住了,眼眶泛起微红,激动地握住塔娜的手,语音哽咽道:“姐姐,谢谢你这般宽宏大量,我……”
“好一幅姐妹情深的感人画面!”冷冷的声音打断巴雅尔未尽的话,斛律桀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不经意地扫过两人交握的手,眸中闪过一丝寒意。一把扯过巴雅尔扣在怀中,瞳眸扫过苍白的小脸,他扭头看向塔娜,“既然如此情意深重,那就好好侍候她吧!她这些天身子不好,却仍尽心地服伺着我,我可是心疼了!”
“是。”塔娜敛眉淡应。
“爷!不用了,我没事的。”巴雅尔焦急地阻止,不安的眼看向一脸淡定地塔娜。
“你不愿意吗?”不理怀中的人儿,斛律桀一双利眼紧盯着塔娜。
“没有不愿意,伺候你的女人,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不理频使眼色的巴雅尔,她仍是若无其事。
“你倒颇有自知之明。”斛律桀冷哼。
“爷,我不能如此委屈塔娜,我……”
“委屈!”斛律桀沉哼道,“你这是在看不起你自己,还是看轻我?”声音里刺骨的寒意彻底地冻住了巴雅尔未尽的话意。巴雅尔身子一颤,脸色愈加地苍白了。
“回去吧!该用膳了。”搂壮中的人儿往回走,他的语气突地变得温柔无比,“身为奴婢,知道自己的本分吗?”旋即,他头也不回地寒声问着仍立着不动的塔娜。
“是,我这就去取食物。”塔娜旋身离去,无视于眼前两人的卿卿我我。
塔娜默默地立于帐内,帐内嬉笑声不断,桌上的食物已放了一个多时辰了,但并没有用去多少,反倒是酒下去了许多。
“爷,人家不行了!”巴雅尔脸色嫣红,已然微醺,正娇笑着拒绝送到唇边的酒液。
“胡说,我怎么就觉得你很行的……”斛律桀故意曲解她的话意,薄唇更不甘寂寞地啃咬着她的脖颈。
“爷……”巴雅尔扭动着身子,示意他屋内还有人。
斛律桀不经意地看了立在一旁的人一眼,不屑地道:“羞些什么,你还怕她没见过这些阵仗吗?”
塔娜微垂着眸,一副浑然不为眼前事物所动的淡漠。
“爷,人家有些冷,不如,我们……”巴雅尔的眼扫向铺着柔软皮毛的大床,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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