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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听他描述着医馆的事,她当时没什么感觉,可后来慢慢想想,那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她不似师父,其实她并不喜欢到处漂泊,她并不喜欢不断地去适应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不同的东西,如果在一个地方定下来也许还挺不错。以前不就想过自己回到山上吗?
只是山上与苏州比起来,也许苏州更为吸引。
轩辕箫惊讶地看着她,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她是不是说她会去苏州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允婚了?
“别误会,我没答应你什么。”余沁梅又一盆冷水泼下来,轩辕箫只好无奈地撇撇嘴。
不过没关系,她如果愿意来苏州,他就多一线希望了!轩辕箫很乐观地想着。
从山涧里走出来已经快晌午了,可余沁梅并没有马上去给余富仁把脉施针,反而是把轩辕箫带回了竹庐,为他重新把固定的树枝换成正式的木板绷带,小心包扎好。又替他将身上擦伤的地方临时敷的草药细心地清洗好,换上新药。最后又配了一副药,并亲自拿去煎。
轩辕箫觉得自己此刻真的幸福得不能再幸福了,原来当她的病人是件这么好的事啊!
只是再幸福他也忍不住生气,因为这个女人居然——居然不许他为她报仇!那个人是想要了她的命啊!她居然说:“哪天碰到他,我会告诉他,我会把余富仁治好的。”
什么叫“哪天碰到他”?她居然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哼,反正我不管,我是不会放过他的。”就算不是为了她,为了他自己,这断骨之仇没有不报的道理。他轩辕箫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他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个性。是那个人先得罪他的,有什么下场的话,怪不得他。
“你放不放过他我管不了,但我要提醒你,你的腿,最好躺上十天再下床。”余沁梅拿着蒲扇轻轻地扇着炉火,还是那样淡淡口气,却隐隐透出了点点关心的味道。
“在这?”她的竹庐里?那岂不是要和她共处一室?轩辕箫想要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如果你不想的话也没关系。”就在他扬言要她亲口答应下嫁的那天,他就让自己的随从先回到苏州了——她现在明白那是因为他想要留在这里说服她而让随从先回去报信了。也就是说他现在是孤身一个在雍镇了,留他在竹庐养伤是很自然的事。
“我当然想——”轩辕箫的话突然停住了,因为有人走进了竹庐。
“老爷问你今天为什么还不过去。”来人正是余富仁身边的老管家,但听他那口气仿佛是面对一个丫环,而非余府的大小姐。
“再半个时辰吧!”余沁梅头也不抬,只照顾着炉火。
“可——”管家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但还未出口的话语最终吞回了肚子里,只因他看见了竹庐中的另一个人。
“没听见她的话吗?”轩辕箫冷冰冰地道。
“是轩辕公子——”管家连忙换上一张谄媚的面孔。
“你打扰我们了。”轩辕箫凌厉的眼神往他身上一扫,他连忙噤声,“还不快走。”
“是是是,小的马上就走,还请小姐记得半个时辰后过去,老爷正等着你呢。”管家一边哈腰一边往后退,然后转身踉踉跄跄地跑了。
余沁梅浅笑着回头看轩辕箫,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那管家刚才一副快要倒下的样子,看来真被轩辕箫吓着了。
“你在笑?”轩辕箫惊讶地看着她,声音不再像刚才对管家那般冰冷了。
“我就不能笑吗?”余沁梅白了他一眼。
轩辕箫很高兴见到她越来越有正常的表情了。只是——
“你怎么笑得出来?他根本没把你当余家大小姐看。”刚才那管家最后那一句“小姐”并不是因为她是余富仁的长女,而是轩辕箫的缘故。他就不信她不知道这里面的意思。
“我也没把自己当余家大小姐啊。”淡淡的口气,看不出表情的面孔——又是原来的那个余沁梅了。
“你这种凡事都不在乎,一切都无所谓的性格会让你吃亏,受欺负的。”那个管家和那个人放肆的行为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我也活到现在了。”余沁梅停止了扇火,“再等一刻钟,火灭了,药就行了。我先去收拾一下昨天的草药,一刻钟后再来喂你吃药。”说完她便起身向屋外走去。
“梅儿。”轩辕箫叫住她,“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你是指煎药和喂你吃药吗?如果我不做,有人帮你做吗?你的随从不是早回苏州了吗?”这就叫对他好吗?
“你可以吩咐店小二,或者请个人照顾我啊!”他不死心,她一定是在关心他,一定是的。
“喔,那我待会就去帮你找个人。”语音刚落,她从已经到了屋外了。
“你——”轩辕箫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人,老泼他冷水,非得这样可恶吗?
但更可恶的是他居然爱上了这个女人。
不要气,不要气!
轩辕箫努力压下心中的气,他告诉自己那只是她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她一定会在乎他,关心他的。
一定会的!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让她来在乎他,关心他!
然后爱上他……
余沁梅拔下余富仁身上最后一根银针,问道:“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只是一过了中午精神就不太好。”余富仁穿好衣服走下床,每天早上她给他施完针后,他都可以舒爽好几个时辰。平日倒不觉得明显,今天她来晚了许多,他就仿佛一直没睡醒似的,一直提不起神来。
余沁梅看了他一眼,那松弛的身躯说明了他是如何纵欲过度。如此欲望强盛的男人,难怪当年会受不了她那体弱多病的母亲,而与那个活力过人的胡氏搞到了一块儿。现在他那个水丽娘,更是妩媚至极了。
余富仁一生真是艳福不浅啊!
只可惜他恐怕是再也无福消受了。
以前过于放荡的日子已经将他的身体透支了,然后他还要胡乱地吃那些鹿尾巴、牛鞭之类的强撑着,好了,终于撑不住了,一下子就什么都垮了。
命她是有把握替他保住,但恐怕他得从此禁欲了。
不过她真怀疑他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