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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睫瞅着小脸布满不安的她。「放心,电一定会来的。」
「那……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睡?要不然我怕半夜醒来时,发现灯还是不亮,我……」
「好,我在这里陪你。」他哑声道。
「你躺上来。」她拉着他出声催促。
方庆至躺上了床,但只是睡在她的身侧,握着她的手,并没有将她拥入怀,而当她想偎着他时,他却刻意拉开距离。
「你知道我为什么怕黑吗?」她问。
「你说小时候因为调皮,躲在后车厢想吓人,结果不小心被人关了起来,从此之后就怕黑。」他淡声道。
「是喔。」她记得所有生活常识,却把自己的人生经历给忘得一干二净。「不过,只要有你陪我,我好像就没那么怕了。」
「嗯。」
就这样?还是不抱她?她想问,可张开口后却怎么也问不出声,只能盯着手电筒的光源,直到沉入梦乡。
在她眼中,方庆至是个无可挑剔的好男人。
如他所说的,他不但厨艺非凡,就连整理家务也是一把罩,照顾她更是绰绰有余,甚至到了工作日,他也可以不到公司,只用一支电话遥控现场,甚至和美国那头通联。
他完美,近乎零缺点,可是,近来的他,却非常礼貌非常有距离。
不管是如厕还是洗澡,他只抱她到浴室门口,其余她自行处理,不再像初次那般戏弄她。
让彼此有空间是好事,可是……她说不出自己心中莫名的焦虑是怎么一回事,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她并不排斥他的拥抱,他却不再给予,除了当她的移动轮椅外,他不抱;她挺喜欢跟他抬杠的,可是他近来口气收敛,贱嘴利牙全都消失不见,让她觉得生活空虚。
更糟的是,她开始胡思乱想,想找出源头,推测他剧变的主因。
最终,她寻出了一条线索,找出了唯一的可能性——
「老大,那个事业线要怎么挤出来?」
几日后,和翁韶晴聊完工作进度,她硬着头皮发问,庆幸是在电话中询问,否则这问题她可能打死都问不出口。
可是,她的推算很合理,对不?
他的转变,就在那天把她看光光后,虽然她颇以自己的身材为傲,匀称高挑,但美中不足的是……她没有事业线呐。
「……」
「喂,老大,你有没有听到啊?」她躲在房内,坐在电脑桌前,把声音压得很低,就怕在厨房准备晚餐的方庆至偷听到。
「你这脑袋也总算开窍了。」翁韶晴哈哈大笑着。
「喂,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我很认真地问你。」最好别笑她,她脸皮很薄,会羞得想杀人灭口的。
「我跟你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去买件有深V效果的低脊心内衣,再不然你就干脆多塞两个水饺垫,不过我要告诉你,脱下来之后,你还是一片平坦喔。」说完,径自哈哈大笑。
「……」不该找她商量的,有种自取其辱的难堪。
「不过我想,方庆至不介意的,他会看上你,绝对不是事业线的问题。」
「……我看那份画稿,我恐怕要一个月后才画得出来。」
「敢给我开天窗,我就把你刚刚跟我讨论的话题告诉你家那口子。」
「妖孽!」这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呐!
「好说好说,记得,画稿下一个星期交,爱你喔。」
「你才不爱我咧。」没良心。
悻悻然挂上电话后,听见外头传来门铃声,她探头看向房门外,就见方庆至正要去开门。
一会儿,似有一对夫妻走来。
她对他们没印象,但她想,那应该是他的爸妈吧……而方庆至显然对他们的到来相当意外,不知道低声谈论了什么,回头看向她。
然后,带着那两个人来到她面前。
许夕夏试着要站起身,却被他快一步制止。
「坐着。」
「我的脚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她昨天到医院换药的时候,她看见伤口都已经结痴,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再绑绷带。
「坐着。」他霸道地押着她,再看向自己的父母。「爸、妈,夕夏的脚受伤,所以她坐着就好。」
「怎么会这样?先是为了救人被车撞得失忆,现在还再撞一次?夕夏,你该不会是犯车关吧,等你的脚伤好了,再跟伯母到庙里拜拜。」柳静美皱着眉,心疼极了。
「方妈,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她勾笑道,感觉很生分,但她还是笑脸迎人,为了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妈,好了,你们先到外头坐着,我菜已经煮得差不多了。」方庆至催促着两人到外头。
「我……」
「你先待在里头,等我菜弄好了再抱你出来。」
「不用了,我……」
「听话。」
两字箴言从头兜下,就算再不愿意,她还是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假装进行她的工作,只是在看到他把门带上时,她却把耳朵竖得尖尖的,偷偷把门拉开一条缝。
不是故意要偷听,而是方爸刚刚的表情有点僵硬,好像发生什么事了,她想知道。
「为了夕夏,你不但不工作,还时刻照顾她、为她做菜?我养你养这么大,可都还没尝过你的手艺。」
「爸,这是暂时的。」
「是呀,做菜给喜欢的女孩吃有什么不好?我嫁给你这么久,你连炒饭都没为我准备过。」
「说哪去了?」
断断续续的对话传进她耳里,她轻轻关上门,坐回椅子上,不住叹气。
唉,有些事还真的挺让人伤脑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