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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恼地跺跺脚,一张俏脸通红。
“好啦好啦,现在正是看红叶的好时候,去玩儿吧,去玩儿吧!”她亲昵地环着小周的胳膊,兴冲冲往车子那里走,“如果我有男朋友陪,早去爬山赏红叶啦!你多幸福,有这个条件,还不去,难道非要我整天的打喷嚏吗?”
小周不解。
“你男朋友背后嘀咕我不懂人情世故啊,大周末的也要你们孔雀东南飞!他嘀咕个不停,自然会害我打喷嚏打个不停嘛!”她扮个鬼脸,“哎呀,越说,我越觉得心里不平衡啊,为什么我早早就过完了我的花样年华哩?我的青春哪里去了哩?”
小周扑哧笑了,眼角瞄到某辆车子,立刻眨眨眼,笑。
“樊总,您不用心里不平衡了,您的青春这不就在这里嘛!”
手一指。
她眨眨眼,顺着小周手指望过去。
高头大马的越野车,进入她的视线。
说实话,上次在这种高头大马的越野车上的经历不怎么愉快。
而这次,也很不适应。
不过是擦破了一点皮肉而已,值得这么……郑重其事么?
紫药水擦在蹭破的皮肉上,比之皮肉本身的刺痛更重了三分,她呲呲牙,面皮不由抽动。
“知道痛,还逞什么强!”男人微沉着脸,小心翼翼地拿棉签与她清理额头的擦伤。
“谁没磕着碰着过啊?”她小声嘀咕,被迫仰靠在椅背上,鼻息里满满是男人的气息,她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妄图借机挪开男人的气息范围,结果却被人很怪异地瞪一眼……好吧,她忍住摸鼻子的冲动,乖乖地一动不动,方便人家行事。
“一个女孩子家,伤在脸上,破了相怎么办?你们公司那些人做什么吃的!崔保涞招的是一帮只领干薪不干活的废物么!”男人难得在她面前不再是微笑的模样,微眯的眼有些严厉地盯着她红肿破皮的额头,眉头有些皱。
“那里有你说的那样厉害!”她受不了地笑笑,伸手想摸摸有些刺痒的伤口,手指还没碰到,却已被重重打开。
“知道是谁做的么?”拿创可贴与她遮住伤口,男人顺顺她额上的短发,小心地将那创可贴隐藏起来。
“不外是看我不满的人罢了。”她轻描淡写地耸耸肩,直起腰,从包包拿出纸巾递给男人擦手:“谢谢了,耿先生。”
“崔保涞就这么放任公司的人与你扯后腿?”男人不接纸巾,快手将乱七八糟的紫药水创可贴收拾好,有些阴沉地从车窗望向不远处那一群乱哄哄的人,冷冷一哼:“他也太胆子大了。”
“崔总正忙着清理呢。”她笑笑,也望向那一群人,叹口气,“早知会撞到这样的事,还不如躲在家里睡上一觉哩!”
“谁叫当初我约你去爬山赏红叶,你偏偏不去。”男人有些懒洋洋地靠着座椅,双手环抱胸前,侧头望着她,渐渐恢复了笑微微的老模样。“有时候太努力了,也不一定会有好报。”
她呵呵干笑两声,有些不自在地抓抓耳朵后的头发,咳嗽一声,顺便改了话题。
“对了,耿先生,您怎么有空来这里?不会是又来试车吧?”
“自然是来看热闹的。”男人微微一笑,系上安全带,再朝她仰仰下巴。
她很有眼色地忙也将自己座位上的安全带拉出来。
“中午吃饭了没?”发动车子,男人开始闲话家常。
“吃了,在云青吃的。”她有问必答,好奇地望望车子内,唔,有一股皮革味,大概是新车的缘故。
“如何?”
“耿先生看上眼的,自然是好车。”她感慨地点头,“虽然我不懂车,可也知道这车子一定不便宜,不知拿我一年的薪水买不买得来一两个轮胎?”
“崔保涞很亏待你么?”她的玩笑,让男人不由笑几声,“如果你对薪水不满意,我随时欢迎你跳槽到我这里来,薪水任你开口。”
“呵,好心动的邀请啊!”她很配合地倒吸口气,双手合在胸前,晶亮的眼儿一眨不眨地瞻仰这财大气粗的男人,“耿老板,请问我如果跳槽到贵公司,可以享受到哪些方面的福利呢?”
“你不问问要负责哪方面的工作,怎么只会问福利待遇?”他笑。
“想当初,我应聘到保涞时,崔老板第一个同我讲的,便是加盟他的公司,会享受什么什么样的福利,会有什么什么样的好处啊。”她很认真地点头,“碰到一个只记得给你福利的老板,多么幸福啊!”
“那时他很辛苦吧?”将车子转上高速路,男人微笑着问。
“是啊,当时我们崔老板手下只有一个建筑队,办公室里只有一个财务一个接线小妹。”她微笑着回忆八年前自己的样子,难得叹口气,“我可是从打杂小妹、前台接待、联络员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熬过来的啊!”
“所以同你们崔老板那是有着相当深厚的阶级感情,是不是?”男人打趣。
“可以这么说吧!”她认真点头,然后看着前方的路惊讶地看他:“耿先生,请问,您要到哪里去试车子?”
不是要在这高速路上飚车到二百六十迈吧?!
“看看我这车能不能跑到厂家吹嘘的三百迈吧?”他偏偏开始逗她,脚下轻踩油门,瞬间,车子的低低咆哮传进她的耳道。
“耿先生……”她猛贴到椅背上,对眼前突然快如风一掠而过的风景十分的适应不良,“这里到处有测速的吧?吃罚单不太好吧?”
“车子的罚单我这里全额报销,如何,其他公司没这样的福利待遇吧?”他笑着瞄她。
“……”她说不出话来。
“才一百二十迈而已。”他笑着摇头,将车速再次放慢,“我以为你喜欢开快车的感觉呢。”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她双手合十,念叨:“安全第一。”
舒缓的笛子独奏响起。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从包包拎出手机,瞄一眼屏幕,很恭敬地接听。
“老板……”
“崔保涞?”他望她一眼。
“哪儿呀,你听他们胡说……”她朝他点点头,继续接听老板来电:“没的事,如果真的毁了容,不用老板你打电话来,我早就向您打工伤报告了……呵呵,真的没事……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