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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锦心看来,现在的她幸福得无法言表的吧?是啊,卫涵是一个如此俊美、如此温柔、又如此容易让人沉醉的男人。尤其是他很想要对某个人温柔的时候,那完完全全的宠溺和呵护,会让被他爱着的人拥有得近乎……奢侈。
这种如夕阳将近的感觉,究竟代表了什么,她不愿去想。但她却无法压抑心中的患得患失。总是想要无时无刻地看着他、拥着他。只有感觉到他的心跳和温度的时候,她的心才能安定下来。
老天爷,这个男人,究竟还想要她陷入怎样的疯狂?
仰起头,看着月牙在青烟般的云霭中行走。她想要问,却知道谁也不可能给她答案。
这个男人,已经磨去了她的骄纵、她的任性、她的为所欲为,甚至,可以让她不会想要占有他,不要求他全身心地爱她……她什么也不求,只要让她能这样天天见到他,看着他的脸,感受着他的气息。这样就好。
她……好像真的已经变得不像她自己了。
“我说不许去——”
次日的一大清早,临风阁里就响起了慧娆清清脆脆的河东狮吼。
“慧娆,”卫涵有些好笑,“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比我清楚,你和我都不能不出席吧?”
“武科殿试是父皇的事,和你没关系。大不了我去父皇那里替你称病告假。”慧娆斜眼瞪着他,丝毫没得商量。
“那——你总得有个不让我去的理由吧?”卫涵拉着她到桌前坐下。反正看样子一时半刻也脱不了身了,索性问个明白。
“武科殿试结束之后,会由官宦子弟、王孙公子们出场对阵。谁都可以上场,对手任选,被点到的人就必须接受。我父皇重文亦重武,目的是检验这些人的习武情况。”
“你是怕有人找我挑战?”卫涵若有所悟地笑,一脸的高深莫测。
“你以为你在这朝中很受人欢迎啊?你本来就够引人注意了,现在居然还让父皇点头住进了宫里。外面不是已经称你为十七驸马了吗?”说到这里,她突然抿嘴调侃地一笑,“不过,我相信在他们心里,你就是一个死攀着我的裙带往上爬的小白脸。”
“这一点我在叶淑妃那里已经听到很充分的解释了。”卫涵低低地一笑,似乎不以为意。
“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要遇上个不怀好意的下杀手怎么办?”慧娆瞪眼,“说是点到为止,但利用这个机会假装失手干掉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这种事每年都在发生的。更何况你的身体状况不好,我不许你去冒险!”
“慧娆,”他的目光又幽深了起来,“你也不希望你爱的男人永远只能躲在你的羽翼下吧?我不希望因为我而让你难堪,我希望你能因为我而骄傲。”
“可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慧娆把头倚到他的肩上。嘴上并没有松,但却仿佛认命似的叹了口气。
“怎么,你这么信不过我吗?”卫涵轻轻地笑,“这不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吗?也许可以让你看看我练了二十年的剑法。”“相比之下,我比较喜欢你画的画。功底比宫中的画师还要深。什么时候有空替我画幅像好不好?”她以手指绕上他的一缕发丝。
“好。”卫涵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保证,我会一根头发也不少地回来。然后好好替你画像,把十七公主的神韵风采都画出来。”
武科考试的最后一关——殿试。所有参试的人都已经过了层层选拔,为这最后一关的搏杀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今年的武科状元,很快就要产生了。
大校场上的气氛紧张而肃穆。慧娆难得端正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卫涵则混在一队御前侍卫之中,站在皇上的身后。为了卫涵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们今天都分外的安分守己。
可是很快,卫涵就发现了一些不寻常了。
其中的一个人……
卫涵微蹙了蹙眉,他总觉得这个人的目光不大对。他偶尔抬起头的时候,那眼神里似乎有些凌厉的光隐隐一闪——
骑射的考查之后,皇上似乎对这几位未来的国家栋梁之材很满意。和身边的大臣们耳语了几句,看样子是要亲自开始策论的提问了。
几个人站作一排立在了皇上的御座前,都在静静地等着皇上出题。
但突然,其中一个人猛然间身形暴起,一下子抽出了藏在腰带中的软剑!
“保护皇上!”禁卫军反应迅速,瞬间围了上来把皇上护在中心。但却有两个人同时从不同的地方跃起,扑向了那个刺客——
“锵”的一声,一个人身形稍快,先一步赶到,一个侧身举剑上挑挡掉了他直刺向右前方某个人的一剑。
后到的那个人接着借力一压一错,企图以剑制剑,夺去他的武器。
而这电光石光般的交手之后,所有人才明白过来,那个人的目标并不是皇上,居然是七王爷!更让人吃惊的是那一先一后扑过去的两个人,后到的是齐王;先到的那个,居然是卫涵!
居然只有他们俩才看清了刺客真正的目标,而且,卫涵的轻功居然比武功闻名朝野的齐王还要略胜一筹!
那个刺客的身手也不弱,剑势被阻,应变却很快。右手顺势下拉,退开一步削向齐王的双腿。但他吃亏在以一敌二,逼开了齐王,卫涵的一支长剑又上来了。
这两个人,一个是内力雄浑,剑法沉稳;另一个手上虽无内劲,招式的变化却精妙无比。他虽是死士,但此刻面对这两个人,却无法控制地产生了惧意。
但真正吃惊的还不是他,而是在场的很多人。比如慧娆,比如皇上,比如锦心……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到过,卫涵居然有和齐王联手一战的能力。
慧娆没有见过卫涵的剑法,也一直觉得他的剑法不会高明到哪里去的。而其他人根本不认为卫涵会武功,都理所当然地觉得他那一身御前侍卫的行头不过是穿来装装样子的。
打了没多久,卫涵就开始觉得累了。他的身体本就不比常人,再加上又毫无内力,根本不耐久战的。眼看着刺客使出了一招刚才用过的招式,他心里的念头一闪,知道他一剑直刺之后会转腕反撩,猛地腾身而起单手撑着他的肩头从他头顶凌空翻过。敲他反手撩空,手臂伸直。卫涵回身出剑剑身一转平拍在他的手腕上——这一拍正好拍在他旧力不足新力未继之时,刺客的长剑应声脱手,“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