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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甸洛略的益那驻兵正在人马杂乱撤退的时候,鄂武额统领鄂靡重兵抵达了。
鄂武额用兵果然不凡,他亲自率领的先锋部队是一支骑兵,经过精挑细选武艺超群的将士全部装备青铜长戟、铁柄铜剑与强弓硬弩,头盔臂甲护腰护膝之类金革穿戴,无一不是顶极之物,无论近战远战,还是攻城掠地,都代表了鄂靡最强大的军事力量。这支骑兵久经沙场,能征善战,威力强大,被誉为鄂靡之剑。不错,鄂靡祖摩鄂阿那多年以来称霸天下,这柄鄂靡之剑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鄂武额率鄂靡之剑旋风一般冲到禹甸洛略城下,一眼看见益那守军根本就不成阵式,一言以蔽之,他们不是在防守城池,而是在弃城撤离。溃不成军。当鄂武额明白益那守军是怎么回事时,脸上浮出轻蔑的笑容,对副将说,真是策举祖赐给我们的良机啊,瞿恒那这小子,原来盛名之下其实难符,草包一个。
鄂武额把青铜剑向前一指,号令立即攻城,给益那人一个绝对的措手不及。
鼓声震天动地。
喊杀声刀剑撞击声震耳欲聋。
鄂靡之剑如狼进羊群,毫无悬念地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占了益那军事重地禹甸洛略。整个过程,与其说毫无章法的益那将士略作抵抗,不如说鄂靡军队的进攻加快了益那将士撤离的速度。
鄂武额看着来不及撤离而被俘虏的益那残兵,嘴角扭出一丝笑意,对副将说,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副将高兴地说,对,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鄂武额向那些益那残兵投去轻蔑的一瞥,低沉地对副将说,这批益那兵,留着耗费粮草,立刻就地斩首。一个不留。
血流成的河,水獭渡不过。
鄂武额血洗禹甸洛略之后,照例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士兵们烹牛煮马,纵酒狂欢,不必细说。夜深之后,禹甸洛略城内,鄂靡将士鸠占鹊巢,益那的洞营九十九,寨营八十八,自然成了鄂靡将士宿营之地。
禹甸洛略之夜,伸手不见五指。
鄂武额做梦也不会想到,三更之后,瞿恒那率领强将九千九,人人带火油,精兵八万八,个个背干柴,在漆黑的夜晚,凭着对地形的熟悉,不打火把,神不知鬼不觉,悄悄走近洞营和寨营。
于是,洞前架上了高如山的柴,寨后放下了高如岩的柴。到了鄂靡将士睡梦正酣时,益那将士并非烧蜂巢,人人举火把,个个浇上油,一齐甩火把,干柴齐点燃。
转眼之间,烈焰腾腾,火光冲天,烟雾与火星齐飞,火舌与山风共舞。洞营九十九寨营八十八,全部变成一片火海。
比竹林还高的火焰,比竹林还密的火焰,一望无际,把禹甸洛略映照得如同白昼。
火海之中,鬼哭狼嚎。
熊熊的火焰,像雾的火焰,使禹甸洛略成了一个巨大的焚尸场,一夜焚尽鄂靡数万将士。
经过石战、水战和火战三次战争,鄂靡一败涂地。
后世布摩叙史时说,在空中,鹤同天鹅战,天鹅战败了。在深山,猛虎战雄狮,雄狮战败了。在禹甸,鄂摩战益那,鄂摩战败了。日月重显辉,星云再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