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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流失。
而她总带来好入口又能补充元气的食物,只要她一来,爷爷气色都会好很多。
在她面前,爷爷不曾流露病态,老是强打起精神,连他都差点被骗了,而她却细心的注意到了,并且不动声色的为爷爷做了许多事,许多就连他这个亲孙也不曾想到要为爷爷做的事。
他好几次想为自己曾经对她的质疑和出言不逊道歉,可是……他真的不习惯说那三个字。
“今天怎么这么有礼貌?”劭翎狐疑地转头,露出一脸见鬼似的表情,“你吃错药了?”
这家伙平常不是这样的,每次碰面他们非得斗上三百回合不可,他总能引出她生性中的泼辣面。
而且他总爱嘲笑她发育不良,戏谑的喊她小朋友。可恶,她就是胸部小不行吗?要他管这么多!
“萨米尔不是台湾人,他跟你是什么关系?”谷烈没有回答她那个不营养的问题。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真不可爱!
劭翎皱眉思索着。嗯……该怎么回答呢?萨米尔跟她和两个姊姊的关系很复杂耶。
看着她为难的神情,谷烈心想她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韦劭翎这个小女生,打扮简单清爽,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她的T恤和牛仔裤都是名牌中的名牌“雷蒙盖顿”。
一件牛仔裤要价五百美金的名牌,一个任职于安宁病房的护士,怎么能负担得起这种高消费?
这让他不免怀疑她和那位萨米尔的关系……
就在谷烈胡乱猜测,心中发酵着不愉快的情绪时,劭翎终于开口解释。
“在法律上,萨米尔是我和姊姊们的父亲。”她实在不会说谎,也找不到借口,便告知事实,“可事实上,他是照顾我们的人,比较像是……管家吧。”只不过是部份事实,“照料我们的生活起居,其实他也跟爸爸没两样。”
这个答案出忽谷烈意料之外。“法律上?意思是……”
“我们姊妹是被收养的,在我两岁,姊姊们六岁的时候,大约是二十年前吧,我们被亲生父母抛弃,是萨米尔收养了我们,让我们有个家。”
她还记得被遗弃在大街上,挨饿受冻的日子。
虽然当时她才两岁,但对她们姊妹相依为命的短暂日子记忆深刻,至今想起仍会感到害怕……
转头看见谷烈凝重的表情,劭翎对他吐了吐舌。“干么露出这种表情?我不可怜,好吗?”她真的不可怜,她可以说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了。
“对不起。”谷烈突然开口。原来说出这三个字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困难。
“啊?”他为何突然道歉?
“第一次见面那天,送你回去时对你说了不好听的话,对不起。”他冲口而出“亏你还是个护士”这句话,实在太冲动了。
劭翎也记得那天的事,其实她很难过,但没想到他还记得,现在更向她道歉。
“没关系。”她释怀的微笑,聪明的没有追问他因为说错哪句话而道歉。她明白男生就是爱面子,就算做错了,也不一定会认错,只会装没事。
“真的很抱歉。”他又说了一次,这次的道歉,是为了刚才他脑中闪过有辱她人格的念头。
“没关系,你以后少在嘴巴上占我便宜就好了。”劭翎没好气地道。她口拙,就是讲不赢能言善道的谷烈,要是换成了二姊才不会这样呢!
把话说开后,两人难能可贵的心平气和共享同一盒午餐,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听说你已经辞去工作,现在呢?有打算再找工作吗?”他状似不经意的提起,其实是在探听她的家世背景。
他还是怀疑,她怎能负担得起那样的消费方式。
“姊姊们希望我休息,短时间内不会找工作。”她据实以答。
他知道不该问这个敏感的问题,但他仍忍不住问了,“经济方面不会有问题吗?”
“我有存款,大姊也会给零用钱。”她耸耸肩,“我不缺钱。”
“嗯。”大姊,不就是那个开花店的?花店的利润微薄,能够给多少零用钱?
不知为何,谷烈开始关心她钱够不够用的问题,既怀疑又担心的复杂情绪在他心中拔河。
“过一阵子,我应该会去基金会做事。”劭翎皱眉吐舌,“现在正在打通关节游说中。”游说一个很难搞定的人。
慈善基金会?感觉上很适合她,虽然薪水不高,不过起码会是她喜欢的工作。
两人聊着聊着,直到解决了午餐才回到谷胜丰的病房。
推开房门,劭翎没看见萨米尔,疑惑的问:“萨米尔呢?”
“接到你大姊的电话,去帮忙了。”吃饱喝足,体力得到补充的谷胜丰,满足的躺在床上。
“是噢……”看来是很急的事情,竟然没有跟她说一声就走了,不过无妨。
她耸耸肩,坐在谷胜丰身旁,跟老人家说话,脸上始终挂着甜美的笑容。
谷烈则靠在窗边,把玩着挂在胸口的骷髅型坠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浑然未觉自己的视线正追着一个小女生跑。
劭翎也没发现自己正被锁定,快乐跟谷胜丰说这几天帮姊姊送花给客人时发生的趣事,还有二姊养的那头大笨狗。
这一点点变化并没有逃过精明老人的眼睛,他发现了孙子的异常,嘴角噙着笑,心中那把算盘拨得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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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跌死,你就给我抱紧点。”
劭翎脸红大叫,“我才不要!”
“少啰唆,给我过来!”谷烈粗黑的眉毛一竖,不由分说抓着她的手搂住自己腰,逼她抱紧。
谷烈骑着哈雷,奉爷爷之命要送劭翎回去。“你土匪啊,放手,啊──”他突然催动油门,逼得她不得不抱紧他的腰,以免自己飞出去摔断脖子。
当她害怕的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软馥的身子贴在他背上时,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像极了偷腥的猫,而他自己却浑然未觉。
这次仍是送她到劭妏所开的花店,可是花店大门深锁,并没有人在。
“你的美人姊姊不在店里。”谷烈站在店门口,看着标示外出中的牌子,透过玻璃门看向灯光昏暗的店内,“要不要改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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