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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造？”我冷冷地看着他。
“沈如酌，这份通知书，是昨天下午刚由法院发出的。”
“原告方，是你背着公司，私下挪用公款去投资的那个新能源项目的全体股东。”
“文件的真实性，随时可以查证。”
“上面有法院的公章和经办人的签名，我这里还有全部的证据链。”
“这一年，是谁提醒你那个项目风险太高，让你及时抽身？”
“是谁为了你那可笑的野心，一次次帮你做风险评估，告诉你那是个骗局？”
“是谁在你一意孤行，挪用公款后，苦口婆心劝你回头？”
“是我！白洛佳！”
我的声音越来越响，带着积压了太久的失望和冰冷。
“而你呢？你拿着我为你做的风险预警，转头就告诉另一个女人，说我不够体贴，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你告诉她，是我嫉妒你的才华！”
“你让她以为，只要把你哄好，就能一步登天，成为人上人！”
我的视线，转向早已面无血色的阮晴玫。
“阮小姐，你真的以为，你傍上的是一棵可以让你乘凉的参天大树吗？”
阮晴玫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跌倒。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如酌，又看看屏幕上的文件，眼神里全是惊恐和慌乱。
“如酌……她……她说的是真的吗？”
沈如酌的身体在发抖，冷汗浸透了他昂贵的礼服。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那份文件，是真的。
那个让他倾家荡产的投资失败，是真的。
他才是那个，把所有人都拖下水的赌徒。
“不可能……这不可能……”
阮晴玫喃喃自语，她猛地抓住沈如酌的胳膊，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肉里。
“沈如酌！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说过你很快就能赚大钱！你说过要让我过上最好的生活！”
她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彻底失去了控制。
沈如酌被她摇晃着，眼神空洞，像一个被抽掉所有支架的建筑，轰然垮塌。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忽然从宾客席中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地走上台。
他径直走到阮晴玫面前，抬手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没脑子的东西！”
“我让你接近他，是让你来谈情说爱，做白日梦的吗！”
男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阮晴玫破口大骂。
“我的计划全被你这个蠢货毁了！”
阮晴玫被打蒙了，捂着脸，哭着喊了一声：
“爸……”
全场再次哗然。
原来这位，是阮晴玫的父亲。
宾客中，有人认出了他。
“这不是那个……前几年破产了的阮氏集团老板吗？听说一直在谋求东山再起。”
“所以，这是把女儿当筹码，来设局了？”
“啧啧，真是唱得一出好戏。”
阮晴玫父亲脸色涨红，指着沈如酌骂道：
“还有你！你这个废物！”
“你骗我女儿，说只要你们结婚就能帮我东山再起！结果你就是个欠了一屁股债的草包！”
“你们沈家，没一个好东西！”
他冲上去和沈如酌扭打在一起。
老爷子终于承受不住这连番的打击，捂着胸口，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宴会厅里乱成一锅粥。
保镖，医生，亲戚，全都涌了上来。
哭喊声，咒骂声，尖叫声，响成一片。
曾经显赫一时的沈家，此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而我，只是静静地站在舞台的角落，冷眼看着这出由我亲手揭开的荒唐大戏。